看蘇晴朗越來越難看的表情,和一直在不斷流血的傷口,林棋想起來蘇晴朗剛才沒有使用自己的技能,隻是拿出了一個神似匕首的水果刀。
她從系統背包裡拿出一卷繃帶,一邊幫蘇晴朗纏傷口一邊問道:“你的技能,沒恢複嗎?”
蘇晴朗搖了搖頭:“沒有啊?我把藥給我房間裡的病患了。”
“!!!什麼?!
林棋氣得用繃帶狠狠地勒了少年一把,繼續問道:“能給我一個理由嗎?是什麼讓你做出這種大膽的決定?”
蘇晴朗被勒得痛了,急了:“能不能輕點?那可是我姐姐,我怎麼能搶她的藥?”
“你姐姐?蘇清夢?!”
“你姐姐怎麼了?她不是在現實過得好好的嗎?難道她……死了?”
聽完林棋離譜的推論,蘇晴朗急了:“你才死了,我隻是看她長得像我姐姐,我不忍心,才……”
“哈?!”
“也就是說蘇清夢在現實活得好好的,但你卻在副本裡看到了一個跟她很像的NPC?!”
“是這樣沒錯。”蘇晴朗答道。
“這怎麼可能……成為遊戲副本NPC的條件之一難道不是死亡嗎?就像杜雨婷和鮮靈那樣。”林棋小聲嘀咕着。
思考了一會兒,林棋問蘇晴朗:“等一下出去之後,你能帶我去你負責的病房嗎?”
“去那幹嘛?你不管你這次的小弟夏文聰了?他可不像能從高武華手裡平安逃出來的樣子。”
林棋笑眯眯地:“這你不用擔心,他是幫我引開那兩顆定時炸彈的最好人選,不會有人比他更熟悉這裡了,等他回來和我彙合,我們馬上就能找到實驗樓的入口。”
“這麼厲害?”蘇晴朗被林棋的高效率驚呆了,不過幾場遊戲下來,他發現這個女人隻會高效地指揮人,自己反而啥也不幹,倒是經常關心一些可有可無的事情。
比如,她現在正關心着那個躺在病房裡的和她姐姐長得很像的病患NPC。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喻達正坐在昏暗的病房裡絕望地望向窗外。
他身上病号服沾染的血迹已經幹透發黑,昨天被他殺死的那名研究員NPC在今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已經化成了數據光點,已經消失,隻留下了一灘血迹。
喻達艱難地坐回病床上,盯着那片狼藉盯了一夜。
是的,他一整夜都沒合眼。
注入那管紅色藥劑之後,他的技能雖然回來了,但他不知道為什麼,雙腿依舊使不上力氣。
在他絕望地看向窗外之前,他已經嘗試站起嘗試了一整夜,但都失敗了。
喻達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或許是藥劑的劑量不夠。
當太陽從東邊升起的時候,他的臉變得無比的憔悴。
這時,喻達的病房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不等他開門,門卻自己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穿着性感的,帶着黑色口罩的女人從外面走進來。
“你叫喻達對嗎?”女人走到床沿邊俯視着他。
“我是,你也跟昨晚的人一樣,來取我性命的?喻達擡起眼皮望着她的淡紫色瞳孔,說話的聲音沒有一點波瀾,猶如一灘死水。
“怎麼?你就打算這樣放棄了?你我都知道,這副本裡有個好東西,有了它,你就不用再卧床了。”
聽完,喻達皺起了眉:“你是誰?你是怎麼知道這個東西的?而且,你怎麼知道我想要這個?”
女人帶着口罩,看不到她的表情,隻看到她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線:“别誤會,我也是玩家哦,而且,我和你是同類。”
說完,女人掀開了喻達的被子,把手輕輕撫上了他的小腿。
女人手心之中綻放出了一朵潔白的玫瑰。
她輕輕抖了抖,花粉些許散落在喻達的腿上。
一陣清涼的感覺襲來,漸漸地,他根本使不上力的雙腿重新有了知覺。
喻達站了起來,走過去面對她:“為什麼幫我?”
“因為……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什麼?”
“從現在開始到副本結束之前,你要告訴我你找到的一切線索,以及……這家以現實為原型的研究所所有的一切。”
……
喻達和女人剛聊完,整棟樓裡傳來了巨大的腳步聲。
正要從雜物間出去的林棋和蘇清蘭和兩人剛擰開鎖,又“嘭”的關上了門。
林棋:“外面……這是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