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朗和夏文聰并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一旁幹看着。
“話說你們是怎麼走丢的?”蘇晴朗問道。
“她說還有另一條道,主動提出自己去了那條,讓我來找你們。”
“什麼?你為什麼不去?還是不是男的?”蘇晴朗嗆到。
“另一條路,我看不到,現在想想,可能因為我不是患者?”
“!!!什麼?!”
林棋剛收好檔案倉庫裡的燈就啪的一聲亮了。
直到燈光亮起,她才發現,這裡除了辦公桌以外,牆壁上還嵌着一個巨大的透明三棱柱形狀的容器。
容器的周圍布滿了無數條細細的管子,隻有容器的正面是光滑而且沒有插滿管子的一面。
這個容器的正面是白茫茫一片,林棋好奇地走近了它:“這是什麼東西?”
她用手敲了敲,又湊近它往裡面看了看,裡面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什麼也沒有。
或許是林棋離得太近,她才發現這個巨型的三棱柱形狀的容器居然是可以轉動的。
林棋試着推了推,她發現這個容器隻是看起來大,其實很容易就能把它轉起來,即使是她這種身材瘦弱的女生在轉動的時候,也絲毫不覺得費力。
當這個棱柱容器轉起,它就會被一道藍色的光幕所籠罩,以便與容器壁相連的一條條管道随時能夠再次接上。
林棋轉動了一面,湊近看時,裡面仍舊是白茫茫的一片。
于是她又轉了一面,裡面的情況也依舊是一樣。
屋頂的白熾燈投下冷白的光芒,光透過棱柱的折射,在地上映出了白茫茫的一片,而林棋就恰好站在這片白光裡。
于是林棋又轉了幾下,每次都在她所站的地方映下了不同顔色的光芒。
林棋一遍遍地嘗試着,每一次轉動,都能在地上映出不同顔色的光,轉着轉着,她把光的七個顔色都試出來了,但依然看不到這個容器裡的東西。
“棱鏡一般拿來做什麼?”她自言自語道,“色散嗎?”
有了思路,林棋決定重新開始。
她開始慢慢調整,一邊調整一邊說道:“想要折射出彩虹還不簡單,看我慢慢給你轉。”
可過去了許久,林棋都沒有調出她想要的色散效果。
或許是轉得煩了,她不禁伸手一推,三棱柱狀的容器在她的推力下開始急速轉動,一道七彩的虹光亮起,将她整個人都籠罩在了裡面。
虹光閃爍,在這間破舊的倉庫裡美得讓人窒息。
美麗過後,這個三棱柱形狀的容器猛地停止,容器的四壁也變得明亮通透,接着一個沉睡中的男人出現在林棋的眼前。
他緊閉着雙眼,和剛才發出的七色虹光一樣,美得令人窒息。
這具身體渾身上下都插滿了細細的管子,長相和剛才林棋在電腦屏幕上見到的鹿澤并無不同。
就在這時,緊貼在棱柱形容器上的細管全部伸進了棱柱形的容器裡,并狠狠地刺入正在沉睡的鹿澤的皮肉中。
原本隻有一小縷血液的透明的管道裡一下子蓄滿了了血液,變成了刺眼的暗紅色。不僅如此,因為抽血量的過多,管道接口已經有大量的血液滲出,不到半分鐘,三棱柱形的容器裡面的血液逐漸漫到了鹿澤的小腿處,看起來慘不忍睹。
見狀,林棋有些急了,她趕忙用雙手抵住這個容器的一條邊,想把它推回去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容器像是卡住了,無論她怎麼推,也沒有辦法讓它動彈半分。
這時一陣笑聲在林棋的身後響起,然後說道:“沒用的,别試了,你推不動的。”
聞言,林棋警惕地轉過頭,隻見一個穿着白色實驗服的中年男人翹着二郎腿坐在積灰的辦公桌前,一邊看着林棋,一邊詭異地笑着。
“你是誰?”林棋厲聲問道。
“關永甯,是這裡的所長。”
“原來就是你?!這些東西是不是就是你弄的?”林棋氣得發抖,抽出軟鞭就要往他那邊砸去。
關永甯也不慌,一下就扯住了林棋甩過來的鞭子,假裝和氣地邊笑邊說道:“小姑娘,火氣别那麼大嘛,我在這看你好久了,知道你想救他,我有辦法。”
“不如我們坐下來,好好地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