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光影和擺動的身形判斷,這三人是和喬南司一起進入副本的三名隊員,不一會兒,他們就跑到了四人的對面
帶頭的系統面闆顯示她叫陳思羽,是一個長發波浪卷禦姐範十足的女人,林棋不止一次地看到她一副幹練的形象跟在喬南司的身側。
進入遊戲後,她一身露臍的黑色上衣和緊身短褲,背上背了一把暗紅色的重劍,更加深了林棋對她的這種印象。
站在陳思羽左邊的叫周曉慧,她戴着着一個銀邊方形眼鏡,留着利落的中分短發。停下腳步後,她将臉上的眼鏡輕輕上推,淡然的神情中露出一股冷靜又嚴謹氣質。
在陳思羽右邊的這名個高身材健壯的女生叫秦闌,她手臂上肌肉走勢流暢,右手的手腕上有一個小小的盾牌裝飾。
她們好像在尋找着什麼,一跑過來,陳思羽就盯着鹿澤的臉驚訝地問道:“鹿澤?怎麼是你?我們會長呢?”
“找了這麼久,腳印卻在這附近消失了,現在你們噩夢劇團的人卻突然冒出來,就唯獨我們會長不見了,說!是不是你們把我們會長擄走了?!”
鹿澤和喬南司的身形差不太多,還都是淺發色,在這條燈光昏黃的小街道上确實容易看錯人。聽她這樣說,林棋就大概懂了:喬南司不見了,還莫名地被這幫絕美公會的人還懷疑是綁架犯。
鹿澤身份剛剛從副本裡的非玩家角色轉變成玩家,雖然一直在這個遊戲世界裡呆着,但除了林棋之外,他幾乎不認得其他的玩家。
作為副本裡的非玩家角色時,鹿澤見過的玩家一批又一批,和遊戲裡的非玩家角色一樣,這些玩家雖是現實裡的人類,但和他大多隻有一面之緣,他親自送走了一批又一批。
副本結束後,他就會習慣性地把這些玩家的臉自動從他腦海裡删除,陳思羽和她身旁的兩位就被他歸類為了這類玩家。
但林棋對鹿澤來說,是多次在遊戲副本中托付後背的搭檔,是不一樣的存在。聽陳思羽的稱呼,她們要找的也是她們的搭檔。
鹿澤不明白眼前的這個陌生人為什麼會把他錯認成她們的搭檔,但看到這些人過來質問自己,心裡面還是很不舒服,好看的眉頭不由地皺起:“你是誰?我不認識,你認錯搭檔了。”
氣氛有些凝重,林棋走到陳思羽和鹿澤中間,插話道:“實話告訴你,從進來到現在也沒見過喬南司,更不是綁架犯,要找人的話,我勸你們還是去别處找。”
對面的周曉慧手裡提着一個銀色的天秤,林棋在系統商店裡見過這東西,是用來測試說話者是否說謊的非凡道具,向□□斜為真,向□□斜為假。她和鹿澤話音剛落,這個銀色的天秤在衆人的注視下側向了右邊。
看到天秤給出的真話結果,周曉慧臉上的表情也瞬間黯淡下來:“他說的是真話,謊言天秤是不會出錯的。”
“怎麼可能?!”陳思羽表情有些難以置信,在遇上林棋之前,她們确實在這條破爛街道裡進行了地毯式搜查,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她不甘心地掃視了林棋和鹿澤一眼,聲音悶悶地說了句:“抱歉,我們弄錯了。”
說完後,三人直接轉向了另一條街,曉飛陽毫不客氣地打趣道:“這些人,沒了喬南司指揮,就不會玩遊戲了嗎?有這閑工夫,還不如先去找副本的任務地點,說不定他就在其中的一個任務地點裡呢。”
“就是!”蘇清夢也附和道。
她好像想到了什麼,拿出了一張紅色的請柬:“我記得請柬裡有一串看不太懂的字,我們是不是要先去那裡?”
林棋也拿出了自己的請柬,翻過來,請柬的封面有一行燙金文字,曉飛陽和鹿澤的腦袋又湊了過來。
文字的字迹潦草,林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眼就看懂了,竟一字一頓地念了出來:“太平村太平西街九十四号。”
“林棋,神了,你居然能看懂?!”蘇清夢激動道。
但她話題一轉,望向了這片縱橫交錯的街道:“可是這裡這麼多路口,到底哪一條才是對的?”
林棋來到了一個賣香包的老闆攤位前,這個老闆香包的香氣十分濃郁,小小一個香包的香氣溢滿了整條街,自從場景轉換成這副街景,林棋就注意到了她。
攤主是個慈祥面善又笑眯眯的老奶奶,看到林棋一行人過來,她連忙弓背起身同時用年老的聲音問道:“小妹妹,看看喜歡上哪個香包了?”
林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老奶奶,我不是來買香包的,我想問問您這地方怎麼走?”說完,林棋把請柬遞了過去,給她指了指請柬上那串潦草的地址。
老奶奶扶了扶從鼻梁上滑落的眼睛,莫名地咯咯笑了起來,林棋不解地問道:“老奶奶,你笑什麼?”
“沒什麼,最近很多年輕人都來打聽這地方,我們這個小城啊,也算是好起來了。”
“那您能告訴我們這裡要怎麼走嗎?”
老奶奶弓着背擡起眼皮看了林棋一眼答道:“這樣把,我也不為難你,你們每人在我這裡買一個香包,我就把這地方指給你。”
???
不得不說,這老太太還真會做生意。
【系統提示,獲得副本道具:廟會香囊,作用:未知】
曉飛陽走在前面探路,順着老太太給他們指的方向,攤位散發出來的彌漫在街上的香氣逐漸淡了,街上也變得越來越冷清。不知道是不是林棋的錯覺,她隐約看到這條廟會街上的最後一個攤位裡售賣的東西似乎是紙糊的。
她捏了捏口袋裡的香包,觸感真實,拿出來看也沒發現什麼異樣,她覺得可能是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