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桑，明天我們一定要盯緊老大！”毛利抱着月光的手臂，眉頭緊皺，手臂輕微的顫動暴露了他不安的内心。

月光鄭重點頭，拍拍毛利的肩以示安撫。

他們已經在海外漂了一個多月了。

這一年高一的選手實力強勁，戰果累累。如果不是高年級頂尖戰力太少，他們的積分早夠了。

出線的希望很大，三船教練臉上的笑容都變多了。

日本上一次拿到u17小組賽資格，還是在十幾年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年将是開天辟地的一年。

然後就出意外了。

“咔嚓”，物品斷裂的聲音尖銳刺耳。

“克洛伊！”遠處傳來急促又絕望的喊聲。

屋檐下，一個拿着飯團的小女孩僵在原地，對死亡的恐懼讓她身體冰冷，平日裡輕盈的四肢仿若被凍結。

平等院什麼都沒想，也什麼都來不及想，本能地邁開步子往小女孩沖過去。

毛利此時卻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都聽不見了，刺目的紅将他困在名為絕望的深淵。

廣告牌、喊聲、血液……

前世的一幕幕在腦海裡交織、盤旋。

“壽三郎，一切都結束了。”

溫暖的擁抱讓毛利終于獲得喘息的機會，他試探地眨眨眼睛，世界又變回彩色。

“謝謝你救了克洛伊，沒受傷吧？”

平等院搖搖頭，他在閉眼的瞬間聽到了揮拍擊球的聲音，之後巨大石塊偏離了原本的軌道，不然他不可能還好好站在這裡。

平等院回頭望向發球的地方，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體育館附近的露天咖啡廳，越智和毛利緊緊抱在一起。

“好一點了嗎？”越智把毛利平時最愛的運動飲料遞給他。

“嗯。”毛利縮在月光懷裡，兩個人靜靜的，都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隻要擁抱就夠了。

“日本平等院VS法國渡邊的比賽已經開始，是big4的法國隊成功守衛榮耀，還是破釜沉舟的日本隊取得曆史性突破呢？小A，你更看好誰？”

“一邊是高一就成為領隊的日本第一高中生平等院鳳凰，一邊是在網球強國法國也能拿下比賽位的超級新星杜克渡邊，結果真不好預測。不過，我更看好渡邊選手。”

“哦？為什麼呢？”

“比起這一場敗了就要結束今年u17旅程的日本隊，法國隊的積分壓力沒那麼大吧。而且，法國隊無論是戰術理論還是教練資源，都比日本隊要強太多了。”

“選手的心理狀态确實是影響比賽的重要因素呢。不過，也會有在絕境中爆發出更大力量的選手哦。教練敢把平等院選手放在這一場，想必他的心理素質絕對經得起考驗。”

“好有道理哦。上一次日本闖進u17世界杯小組賽已經是19年前了吧。”

“十九年，時間真長啊，那一年我還沒學會說話呢。話說，法國隊保持big4的地位也有十幾年了吧。”

“不隻哦，已經25年了呢。我們還沒出生的時候，法國隊就已經是公認的豪強了。”

……

“6：4，平等院選手竟然以6:4的比分戰勝了法國的杜克選手，小B，我們要成為見證曆史的人了嗎？”

“見證曆史嗎？那還真是令人心動。不過，比起渡邊選手，平等院選手的出汗量看着不妙啊，第二盤可一定要穩住。”

毛利抱着越智的手收得更緊了。

“相信平等院吧。”越智側了側身子，為毛利隔擋吹來的寒風。

……

“我的眼睛沒有看錯吧，那是……鳳凰！”

“你沒看錯，那就是鳳凰！在被渡邊選手暫時領先的情況下，平等院選手用出了帶有鳳凰虛影的光擊球！”

“兩位選手的決心，連坐在觀戰席的我都被灼燒了。小B，下班後我們也去打一場吧？”

“好啊，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

“日本平等院VS法國杜克，獲勝者是：平等院！”

“讓我們恭喜日本隊曆經19年後再次獲得小組賽名額！也祝願法國隊在下一場積分賽中取得好成績。”

收音機傳出的歡慶樂曲浮動在空氣中，毛利感覺血液在回溫。

越智感受到毛利漸漸放松的身體，總算松了口氣，“壽三郎，平等院勝了，一切都會好的。”

“嗯。”

“隻要我們在一起，一切都可以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