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
“姐姐救我之後,放我歸山林時不巧被獵人捕到,剛好逃在一小座地廟前,右腿被獵齒夾斷無力再逃,眼前突然多了一陣白霧,阿婆從裡走出,用手裡的木桃杖将獵人敲走,救下了我。”易遇點點頭,模樣認真,可我卻想到先前那個醫館大夫所說,在此世界隻有兩類,一為人,二為妖,神仙一詞并不出現。
“阿婆說她是山神,專是守護山林的神靈,我被她帶回這間小院,我們貓妖受之以恩必要報,于是她便讓我扮作她的孫兒陪她……神仙向來是來去無蹤,許是有什麼機緣才救下的我。”
我應和着摸摸他的後頸,他乖順的任我撫摸,真像在挼一隻小貓一樣。
“不過姐姐可有想我?”易遇的眼睛總是含着笑意,讓人一對視上就移不開,像是冷冽的冬雪被天然的溫度融化,一點一點滴下來溫溫的,涼涼的。
想,怎麼會不想?
最初的開始就是想要使用積分重新回到時代舊影的副本裡再次見面,可是陰差陽錯倒見了不同身份的易遇。
指腹下意識地點在他唇角,細細的摩挲着,溫熱的膚感讓人流連,慢慢撫上唇瓣,柔軟地快要把人吸引過去,再對上那雙看似單純的雙眸——他似乎對這樣的近距離的觸摸并未感到不适,相反眼眸裡滋生出另一種新的渴望。
我忍不住輕笑起來,伸出另一隻手覆上他的眼睛,說:“你這樣看着我,像是在跟我說'快來吃我吧'。”
回答我的是易遇的動作,他也學着把手往我臉上伸,目的地卻不在眼睛上,而是置于我唇部停下。微蜷起的食指明晃晃地暴露在視野裡,距離近到能感受到我的氣息吹拂在他的手指上。
實在是犯規,這與在餓了許久的野獸面前置一塊血淋淋的鮮肉有什麼區别,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咬上去,舌尖觸碰到手指,清晰的複刻出他皮膚上細微的紋路,牙齒輕磕在上面,真有種生啖的快感。
覆在易遇眼睛上的手微微張開,指縫裡露出他的眼睛,不知是遮蓋的原因還是什麼,瞳色比平常要深許多,将那種渴望加深,是暗夜裡才會出現的捕手,無私地奉獻着弱點,等待屬于他的反擊。
易遇的另一隻手将我覆其上的手拉下來,順着臉頰,他枕在我的手心,“姐姐終于回來了……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他雖是這樣說着,眼神已然不滿足裝下我一個人,不停地落在我的唇上,咬着他手指的唇上。
易遇啊,易遇。你可真是個妖精。
我擡起他的下巴,飽覽他現在的模樣,微微紅的雙頰顯得整個人更加純良,讓我生出一種在欺負他的感覺。
氣息在一瞬間被争奪,原始的主導權在呼吸間易主,滾燙的掌心按在腰際,不聽話地摸索着,熱、滾燙、沸騰——陡然騰空的墜落感讓我不得不攀着他的肩膀,侵略與攻占充斥在柔軟的空間裡。
沒有辦法另想其他,順着他的節奏,幾乎下一秒就要潰堤,而周圍的溫度驟降,易遇與我分開,溫柔地擦掉交纏的餘韻,我迷糊地睜開眼睛,在他并未平息的渴望中,看到了清醒的警惕。
我從他懷中離開,順着他的視線往後看去,一個是陰沉強勢的魔尊,一個是溫和謙遜的夫君,我不禁一怔,莫非先前想到的修羅場這麼快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