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绫聞言,思緒漸回,笑道:“我相信他不會。”
接着姬绫又問:“見月姑娘家中無男子嗎?就算欲念再重,家中夫君也可解決,她怎能天天勾搭男子呢?”
“她?”王大娘驚叫出聲,面露嗤色而後扯唇道:“她就一不學好的丫頭,不知被多少人騎過,哪有男人敢要她?”
“俺老婆子不騙你,給你打包票的,”說着王大娘擡手指向身後的巷子道:“她就住那邊巷裡,一晚上能從那牆頭翻過來三兩個人呢!你說這樣的,哪有人敢要?”
姬绫瞧着王大娘眼中并無說謊之意,她眸色沉了幾分,輕聲道:“那便多謝大娘告知了,如此晦氣之人的胭脂也定不幹淨,”說罷她撤步挽上慕風的手,故作晦氣道:“夫君,我們走罷,去别家看看胭脂。”
慕風見着貼上來的嬌軀,微微一怔,直至姬绫快眨的雙眼才緩緩的反應過來,他故作寵溺的擡起大掌拂了拂臂上的玉手,道:“好好好,都聽你的。”
姬绫聞言,挑了挑眉,唇瓣一張一合,無聲道:學的不錯嘛。
言罷二人對王大娘行了一禮,便告别而去了。
——
二人知曉見月說了謊話,進了大理寺便直奔見月休息房中而去,誰料剛打開門,便見一侍女慌慌張張的沖出來,差點将姬绫闖倒在地。
得虧了慕風将她扶住,姬绫才勉強站穩身子,她回首望了望那侍女,并未當回事,隻當她是被吓到了。
但,等二人進了裡屋,見得桌前吐血倒地的見月才發覺不對。
姬绫大步向前探了探見月的鼻吸,瞳孔猛的一縮,大聲喊道:“那侍女有問題!”
慕風聞言急忙出門追去。
姬绫則是尋着屋内是否有下毒的痕迹。
她仔細掃過桌面,隻見桌面分别放着兩幅茶杯,一副是見月所在之處,而另一杯在對面。
見此,姬绫眸色一暗,她果然利用這個時間差與人見了面。
姬绫來時便知見月會死,畢竟等此案最大的突破口就在她處,若是她們利用酷刑使見月屈打成招,說了所知一切,那麼其餘人便無處可躲。
從案發第一日起,見月便是整個案件之貫穿的棋子。
至于見月說過的任何一句話,皆為假。
丫鬟小姐是假。
而步搖…
更是假!
接着,姬绫将見月的嘴扒開,什麼都沒有。
而後她又不信邪的摸了摸見月的手腕處,并無蠱蟲噬心在體之脈。
姬绫見狀,眸色眯了眯,餘光撇至茶壺處,将頭頂的銀钗放至壺中,銀钗立馬黑了。
——鶴頂紅!
姬绫眸色閃過一絲驚訝,她峨眉低了幾分,眼底湧出疑窦。
居然不是蠱?
難道見月與幕後之人并不相認?
她本想着,若是見月與幕後之人一夥的,見月的死法隻有一種,那就是:蠱蟲噬心之死。
蠱蟲噬心,是苗疆為不信之人專門設計的蠱,此蠱不發作時在人體并不會有任何顯現,但倘若中蠱之人背叛蠱主,蠱蟲便會順着人體靜脈啃食人心,使人噬心而死。
見月莫不是真被冤枉了?
但這也說不通啊?
若是見月與幕後之人并不相認,那便沒有理由編造出丫鬟與小姐誤導她與慕風。
忽地,窗外傳來異響,姬绫回頭,隻見一人影閃過。
“誰!”
——
另一邊,慕風用輕功追着那丫頭至,男卿史廂房處。
他剛欲擡手敲門,門便被人從裡面打開。
林葉見得慕風,眸低劃過一絲驚訝,他道:“少卿?有何事嘛?昨晚值班太累了,我睡醒準備去趟茅房。”
慕風并未回話,隻是偏頭向屋内打量去,卻被林葉用身軀擋住。
慕風面色立即沉了下去,冷冷的盯着林葉。
林葉解釋道:“屋内雜亂,我怕得少卿訓我,少卿你等着嘛!我絕對收拾幹淨,保準在你明日來檢查前收拾好!”
慕風垂了垂眸,也撇見屋内雜亂堆放的衣物,便放過了林葉。
畢竟那侍女來此,是因為有通道逃出也不得而之,這大理寺本就不是他的。
他的官位怎麼來的,他自己清楚罷。
想罷,慕風轉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