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姬绫悶哼一聲。
慕風聞聲低頭,隻見姬绫定定的盯着他,他見她動了動唇,慕風不自覺咽了咽口水,姬绫見此,狐眸微動,雙臂漸漸從他脖頸處移到慕風的臉上。
微涼的玉手在他臉上摩挲,慕風眼底翻出一絲絲暗芒,卻迅速被鴉睫遮擋,别過臉去。
他不敢再看她,面色不自覺熱了幾分,刻意壓着嗓音低聲對她道:“阿绫,别鬧,等我帶你出去好麼?你現在..”
隻是話還為落,姬绫的雙手卻用力的将他的頭向下掰去,霎時,一副冰涼的唇,貼在了他的唇瓣上。
幽幽薔薇花香鑽入鼻息直沖天靈蓋,慕風呼吸一滞,一瞬間甚至無法思考,腦中不知什麼突然炸了一般,整個身子隻有唇部是有知覺的。
她的唇很軟,有些微涼。
今日之吻同醉酒那晚的蜻蜓點水不同,似乎帶着一絲别樣的滋味。
那晚,她喝了酒,整個身子是燙的,而今夜,是冷的。
夜晚的山間要比鎮上冷,他手掌不自覺自她腰間摩挲片刻,
她又穿的如此薄...
“嗯——”姬绫驚吟一聲,被他下意識的舉動撩撥了,她本就被同生蠱反噬着,雖然身子是涼的,内心卻是火熱的,熱得她眼尾泛紅,酥肩發顫,卻依舊忍着,依舊閉着眼,全神貫注的吻着他。
慕風怔怔的,下意識摩挲着她的腰間,不知怎麼,竟摸到一處細膩的肌膚,粗粝的指腹輕撫她的腰窩,姬绫呼吸不自覺加重。
她皺着眉,将即将出口的輕“嗯”咽了下去。
兩人呼吸交纏,她全神貫注,而他...
溫熱的大掌撫摸她微涼的腰窩,慕風突然發覺,姬绫似乎一直都是如此。
她的身子一直都是冷的,就算從前在炎炎夏日,她的體溫也要比常人涼一些,卻偏偏愛吃寒性的蟹。
柔軟的唇相碰,慕風不知恍惚了多久,便又反應過來,現下的耽誤之急不是...
而是他要将姬绫救出去!
琉璃曾告知過他,昏睡蠱是她進來養成的,具體能讓人昏睡多久,她不知,隻囑咐他,若想救出姬绫,便快些,若等昏睡蠱過了時效,便、、
想到這,慕風脖頸用力,想要将頭擡起來。
姬绫察覺他的反抗,先是故作不耐的嘤咛一聲,後又張開唇瓣,略微青澀的去吮他的唇,舌尖輕輕在他唇瓣上挑逗,勾着他,似要叫他沉迷其中,她藕臂用力的攏着他的頭,又極力揚着下巴,使剛分開寥寥的唇瓣又貼了上去。
慕風本就抱着她,隻要她稍稍用力,不管他怎麼躲,都躲不掉,她都能輕而易舉的纏住他。
姬绫睜開眼,清澈的秋眸與他茫然甚至是疑惑的黑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沖他眨眨眼,眼底閃過一絲皎潔,姬绫見他此樣,不由得勾了勾唇瓣,而後雙臂漸漸松了松力氣,待雙唇稍微分開些,又擡起眼眸,眼底帶着玩味般盯着他。
此刻,她仿佛是一個誘人的薔薇花,勾着木讷的綠松,火紅薔薇如此豔麗妖娆,似要攀上青松,将他纏繞,使他無法脫離。
二人此時依舊貼的很近,鼻吸相互交纏,暧昧的氛圍在兩人周邊炸開了,就連山間徐徐吹來的涼風也無法驅散。
慕風擡眼見她清明的眼眸,以為她清醒了,終于松下一口氣,并認為她方才被同生蠱反噬的厲害,才不自覺吻了他。
他是個男人。
他方才隻是愣怔了一瞬,他一直隐忍着着,雖然下意識的撫摸,惹得姬绫呻吟..
但!
慕風抿了抿唇,他羞愧的閉上雙眼,自己在心底解釋:那是他無意為之,畢竟,任哪個男人的心上人在自己面前如此勾着自己不起着反應?
他不想傷害她,他不懂得苗疆的習俗,可按照中原習俗,他就算再愛姬绫,此事也無法現下為之,那需等到成婚後。
慕風知曉此刻的她可能意志不清,做了傻事也屬實正常,畢竟醉酒那晚她曾...
纏着他,叫他莫要推開她,甚至大膽的...
驟地,姬绫又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唇瓣,她柳眉稍稍向下低了些,而後又閉上眼睛,再次深吻他的唇。
這次,慕風又一次愣住了。
清晰的發覺她濕潤的小舌描繪着他的唇瓣,她的雙手再次勾到他的脖頸上,整個人比上次貼的更近了,她的身子漸漸熱了起來,似乎真的動了情。
可她方才的眼眸是清澈的,為何...
突然,慕風瞪大眼眸,想法在心底敲定,心髒不由得加速跳躍。
“撲通,撲通”
地下室靜得厲害,現如今,他什麼也聽不到了,隻聽得見她吸吮着他唇瓣的輕嗯聲,隻聽得到兩人狂跳的心髒,隻聽得見她偶爾發出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