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嬸聽程沫說敵特兩個字憤怒,又見江建國跑去找大隊長,被憤怒沖昏頭腦,張開兩手沖向程沫。
程沫能打得過王二嬸但動手打架不合适,見她沖向自己拔腿就向外跑,王二嬸見她跑怒罵:“臭婊子,$&&…”
梁玉珍和方紅玲年紀小,被扣一個大鍋氣得不行,不知道怎麼應對,聽程沫反駁又見她被王二嬸追打,忙追在後面,男知青們也從玉米行裡跑出來追去。
嚴樹根就在不遠處,聽到王大妮難聽的怒罵聲,知道王大妮打架厲害,沒有聽江建國說完便向王大妮跑去,江建國忙追去。
嚴樹根追上王大妮大喝:“王大妮,你要幹啥?”
王大妮見大隊長來了指着程沫大罵:“臭婊子說我是敵特!”
梁玉珍遠遠憤怒沖她大喊:“你說我們知青帶來禍事!”
禍事?
嚴樹根嚴肅看着王大妮質問:“啥禍事?”
王大妮見大隊長嚴肅的黑臉慫了,一時間沒有說出話。
停下轉回身的程沫說:“大隊長,王二嬸說如果玉米不結穗,就是我們知青帶來禍事,我說她無中生有,散播謠言,惑亂人心破壞團結,問她是不是敵特?”
好大一口黑鍋,秦衛華幾個憤怒看向王二嬸。
方紅玲作證:“對,就是這樣!”她指着後面追來的幾婦女說:“她們可以做證。”
江建國跟着說:“我出來喝水剛好聽見,我也可以作證。”
玉米好得很,嚴樹根看憤怒的知青們,目光轉回王大妮身上問她:“王大妮,為啥說玉米不結穗?”
王大妮剛剛的慫勁消失,嚷嚷:“嚴家溝一下子變化這麼大,誰知玉米會不會結穗?知青來後嚴家溝才有變化。”
江建國快嘴問:“變化不好?那如果糧食豐收,是不是我們帶來的福氣?”
沈海青緊跟着問:“王二嬸在提倡封建迷信嗎?”
現在破除封建迷信,王大妮聽到封建迷信害怕了,她是不是敵特村裡所有人清楚,大隊長清楚,講封建迷信不一樣,要挨批和去農場勞改的。
嚴樹根頭疼,程知青說敵特,沈知青說封建迷信,一個個說話鋒利得跟殺刀一樣,隻是先是王大妮的心思歹毒,他沒法說兩人說話過了,定定神後和王大妮說:“王大妮,黃豆在開花結夾,玉米咋會不結穗?你沒有根據就亂說話,還污蔑知青們,跟他們道歉!”
王大妮不是沒腦子的人,她隻是很迷信,剛才胡思亂想很害怕慌了神,沖知青們發火,現在回過神,驢着臉跟知青們道歉:“對不起。”
嚴樹根和程沫說:“程知青,王大妮是土生土長的嚴家溝人,一年到頭不進城一回,不是敵特。”
程沫不在意王二嬸驢着臉,順着大隊長的話說:“希望王二嬸以後不要随意說破壞團結的話。”
嚴樹根看向王大妮。
王大妮咬牙後根說:“不會!”心裡記恨上了程沫,決定以後找機會收拾她。
大家回去上工。
梁玉珍佩服程沫剛才反擊快,邊拔草邊小聲和她說:“程沫,王二嬸肯定記恨你,你以後小心些。”
程沫不在意,低聲回:“沒事,剛見面我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不管什麼地方有好人也有壞人,自己應付王二嬸這樣的人再輕松不過。
梁玉珍點頭。
村民們看了這一事件,對程沫的印象改變,原來話很少的程知青說話居然這麼犀利。
王大妮不管吵架打架都很厲害,居然被程知青壓制。
嚴秀蘭距離知青們比較遠,看不到前面争執,看了後面,她小聲和她娘劉桂英說:“娘,想不到程沫能壓住王二嬸。”
劉桂英:“你爹說過,來咱這兒的知青都是人精,跟咱們鄉下純樸的娃子不同,你可别起啥心思。”村裡人有不少人打知青的主意,想有個城裡親戚,也不想想人家父母能同意嗎?
嚴秀蘭:“嗯。”
傍晚程沫又拔一把小白菜煮湯,這些白菜她種來就是要吃菜苗,冬天吃的蘿蔔白菜到八月初再種,其實離八月也沒多少天了。
夕陽西下,虞晏拿着飯盒走去食堂,别人跟他打招呼他微微點頭回應,農場的人覺得他比以前更冷。
虞晏快走到食堂,婦女主任楊秀芬從另一頭走來叫他:“小虞。”
虞晏停下腳步等對方說話,楊秀芬問虞晏:“你的腿怎麼樣了?”
虞晏簡潔答:“快好。”
楊秀芬見虞晏回話簡潔頭疼,和他說:“你現在工作和以前不同,不會說話讨不到媳婦。”
虞晏周身變冷一些:“我不讨媳婦。”
楊秀芬勸說:“哪有人不讨媳婦,等我碰到合适的介紹給你。”
虞晏:“不需要,我去打飯。”他說完走進食堂。
楊秀芬“哎”一聲,見虞晏已經進食堂無奈離開,這都啥事,好好的一個年輕人整天冷着臉,獨來獨往,不和人來往,讨媳婦都不熱衷,難道是以前受傷也傷着那兒了?
虞晏不知道婦女主任亂猜自己不行,排隊打飯回到住宿,幸好他是副場長,單獨分到一個窯洞,他吃着沒有滋味的飯菜,心情很差,他剛吃這些飯菜的時候食不下咽,盡管從原主記憶中得知這些飯菜已屬不錯,但還是很差,隻是不吃東西肚子會餓,餓得受不了,現在吃這些飯菜已經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