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牆上懶懶地轉着手裡的手機,直到背後傳來開門的聲音。
盛昭一臉不耐地對姜知南問道:“有事啊?”
“葉坷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和我的關系?”
姜知南冷靜地看着盛昭臉上一瞬閃過的不自在,驚訝着盛昭什麼都做過了居然還知道心虛。
真是薛定谔的羞恥心。
小說裡那個用鼻孔看人的傻逼暴躁攻死哪兒去了?
人格分裂還是咋,确定不用去醫院看看?
在姜知南好奇的目光中,盛昭梗着脖子,沒好氣地說:“說過啊,但那又怎麼樣?”
做法雖然無恥,但他語氣顫抖還是暴露了他的心虛。
姜知南頓感新鮮,下午公演結束後那個盛氣淩人的盛昭好像突然不在了一樣。
真是薛定谔的羞恥心。
他好奇地問道:“其實大部分人是不知道我和他談戀愛的事情的,我不理解為什麼他會告訴你,真愛會這樣嗎?難道他是認定了你不會出賣他?”
言外之意就是,哥們,你将永遠都沒有轉正的機會。
盛昭白了臉,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姜知南低頭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
“先等會兒,咱去找個能說話的地方。”
他指了指方向,眼見着盛昭驚疑不定地擡腿先一步走向衛生間這才低下頭在室友群發消息,緊接着跟在盛昭的身後走向真正的戲台。
包間裡的遊戲還在繼續,很快瓶口就停了下來。
尚子彥眼見人選一定,便立馬開口說:“我想到一個懲罰!”
“什麼什麼?”
“去衛生間門口!找到第一個走出來的人要聯系方式!”
“我靠,可以!”
有女生連忙提醒道:“先說好啊,隻能找男性,别把女生吓到!”
“放心放心,我們辦事有分寸的!”
“走走走!”
大部隊很快轉移戰場,在本局受害者的帶領下前往衛生間的方向。
薄舒看着衆人離去的背影,無聊地癟了癟嘴。
他對這種熱鬧沒興趣。
他拿出手機繼續和朋友商量釣人大法,一邊聊天一邊等着他唯一在意的姜知南回來。
卻突然聽見走廊裡傳來尖叫和喊聲,還伴随着很多驚歎聲。
薄舒納罕地看着剩下的人奪門而出,這些人很快也在門口大喊:“卧槽。”
在喧鬧聲中,薄舒隐約聽見“葉坷”、“姜知南”等字眼,還有姜知南的兩個室友在走廊裡罵人的慷慨發言。
這下薄舒是徹底坐不住了,他忙不疊站起身,推開門看向衆人視線和攝像頭集中的方向。
隻見在衛生間的門口,盛昭正拉着緊閉的門對裡面喊着葉坷的名字,一邊喊一邊還在踹門。
“滾出來!葉坷,我都看到你和那男的在幹什麼了!”
尚子彥也在旁邊大罵,“葉坷!你那小三居然還有膽子打我姜哥的臉?去他大爺的!”
而姜知南就站在盛昭的旁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明顯是被打了。
薄舒心裡一沉,繞開擋路的人們走到了姜知南的身邊。
姜知南一聞到這如雪水般冷冽的氣味就知道是薄舒來了,他扯了扯受傷的嘴角,鄙視自己對這氣味該死的條件反射。
“擡頭看我。”
又是這種冷冰冰卻又讓人無法拒絕的語氣,姜知南認命地歎了口氣,擡頭看向薄舒。
這一下,姜知南臉上的傷痕更明顯了。
薄舒強忍下心裡的怒火,沉聲道:“誰幹的?”
這句話一說,就好像無論是誰打的薄舒都會上去幫姜知南撐腰一樣。
但姜知南知道,薄舒沒道理為自己這樣做。
他苦笑着搖了搖頭,依舊按照計劃扮演着一位被男朋友傷透心的大怨種。
薄舒看着姜知南已經破了的嘴角,他真的想不明白怎麼自己一會兒沒看住姜知南就能被欺負成這樣。
身邊衆人議論紛紛,薄舒隻要聽了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是葉坷在和他的不知道小三還是小四小五在裡頭親密,剛好被盛昭和姜知南撞見,盛昭氣不過沖進去讨說法,姜知南攔架的時候被裡頭的人砸中了臉。
什麼狗屁運氣。
薄舒暗罵一聲,而後一臉陰沉地轉頭看向依舊緊閉的門。
他真是服了葉坷這種不去開房在外面找刺激的詭異癖好,就算喜歡那也至少把門鎖上啊!
動不動就被人發現,這叫自尋死路。
盛昭和尚子彥還在罵着人,夏望也叉着腰站在旁邊一臉的怒火。
“這什麼情況啊?怎麼姜知南的室友反應那麼激烈??”
“盛昭也沒必要這麼生氣啊,他又不是葉坷的男朋友,他跑上去打什麼人啊?”
“不知道,姜知南好無辜,莫名其妙被打了。”
夏望聽到這句話,連忙開口給現在的局面添了把火:“無辜?我兄弟當然最慘好不好,他就是葉坷的男朋友啊!”
聽到驚天大瓜的衆人呆若木雞,千言萬語隻彙聚成一句:“我靠!?不是說隻是在追求嗎?”
“真的假的?”
“所以這是捉奸現場?這麼刺激!”
“那大冒險咋辦,我還要不要去找人要聯系方式?”
“找個屁啊,一會兒出來的肯定是葉坷和那個男的,你上去要聯系方式這不是純有病。”
“不去了,這熱鬧可比你的大冒險好玩。”
“也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