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昨晚上那些事兒,難道要薄舒來主動提起嗎?
薄舒還沒想要怎麼圓下去。
明明他都想好了暫時當朋友的,該死的見色起意!
很明顯姜知南沒徹底忘記,至少他身上的痕迹怎麼都瞞不過已經抱着他去洗過澡的姜知南。
無論如何這都躲不過去了,薄舒暗自歎了口氣。
既然躲不過去,那就迎難而上!他不信姜知南是個不負責任的人。
他給自己打氣,而後擡眸對姜知南淡淡道:“你在看什麼?”
聞言,姜知南梗了梗,說真的他已經快對這個問題ptsd了。
他僵硬着身體坐在了薄舒的身旁,心虛地問:“你身體沒事吧?”
他都看見薄舒真絲睡衣寬松的衣領旁漏出來的紅痕和腳腕處的指痕了。
不提這個還好,一說起這個薄舒又開始腰疼,渾身哪裡都疼。
他不禁擡手按着自己的腰,但還記得維護自己的形象,隻微微皺起了眉頭。
呼,不能露怯,他可是要釣人的!
撐住,千萬别嘶哈出聲。
但這微妙的動作哪裡躲得過此時正後悔得要死生怕自己把人做壞的姜知南,姜知南一看到薄舒的表情就心裡一慌。
他擔心薄舒忍疼不告訴自己,連忙湊近了按在薄舒的腰間,問:“是這裡嗎?痛不痛,要不然你躺着我幫你按按!”
“……”
感知到那溫度貼了上來,薄舒的腰猛地抖了抖。
薄舒:不得不說,睡過了之後再有肢體接觸果然自然好多,現在都敢直接摸我腰了。
他哼了一聲,明知故問道:“你又想掐我腰?”
他可還記着昨晚上有人掐着他死活不讓他走呢!
姜知南聽到這虎狼之詞一時愣住,本就已經在超負荷運轉的CPU剛修好就又燒了。
“我不不不不是!我是想給你放松一下,絕對沒有别的意思!”
“哦,不好意思條件反射了。”
薄舒似乎總有把握用一句話噎死姜知南,他半點沒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哪裡不對。
姜知南:“……”
什麼反射?
此刻他隻想捂臉長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上帝啊,雖然我不信你,但你能不能帶我走啊!
片刻後。
薄舒趴在靠枕上,一邊享受着姜知南的按摩,一邊試探道:“昨晚…你記得多少?”
他想知道姜知南到底有沒有斷片,記憶裡還有多少他主動的部分,這将決定接下來他要怎麼繼續釣人。
把人睡了是一碼事,談上甜甜蜜蜜的戀愛那是另一回事。
這要是一樣,他早在一次把人帶回家的時候就行動了,哪裡還忍得到昨天晚上。
以及最重要的,他真的是個純愛戰士。
如假包換的。
姜知南一聽到薄舒的話就膝蓋一軟,差點又跪到地上去。
到了,終于到了這個時候。自首吧,沒準還能有個從輕發落。
他咽了口氣,磕磕絆絆地回答說:“記得一些,你放心我會負責的,畢竟是我強迫了你,你想要什麼補償都可以,盡管提。”
薄舒趴在枕頭裡的眉毛納罕地挑了挑,他沒聽錯吧,什麼強迫?
哪門子強迫,誰強迫誰?
姜知南強迫他,這說出去誰信啊?
而且誰家把半推半就當強迫的啊?
太不可思議了,薄舒真的很好奇姜知南是怎麼判斷出這個結果的,他撐着上半身轉過頭看向薄舒,指着自己喃喃道:“你強迫…我?”
主謂賓真的沒有反?
面對自己犯下的孽,姜知南難堪地點了點頭,“我聽到你在求我…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昨晚上喝多了腦子有問題,你打我吧!”
求?薄舒不解地回憶起着昨晚,倏地一下,悟了。
他漲紅了臉,擡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原來是這麼回事,姜知南把他說的那句話當成被強迫的求饒了!
他那是受不了了想快點停下,姜知南跟個吃不飽的畜生一樣一直壓着他要,他當時渾身沒力氣又争不過姜知南,更可氣的是姜知南的技術真的爛,爛到薄舒都快崩潰了。
他隻能艱難在搖晃的床上昂起頭去找身後的人,讨饒地親吻着姜知南的側臉和嘴唇。
想要停下來,他真的快不行了。
結果不知道怎麼的,就又勾得姜知南更加興奮,他把薄舒用力一拽,正面又俯身壓了下來。
薄舒忍不住了,死死地咬住了姜知南的肩頭。
他哽咽着流淚,在姜知南的耳邊不斷哭着:
“求你了,你能不能停一會兒……”
“靠…你下次學一下好不好!”
“算我求你了,真的學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