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舒癟了癟嘴,他腰好痛啊,還在站這繼續訓他嗎?
他點頭嘟囔道:“吓到了,而且我腰疼。”
一聽這委屈巴巴的聲音姜知南就瞬間急了,哪裡還顧得上糾結自己被騙的事情,他忙扶住薄舒的手臂說:“那我們走,回家給你按摩。”
他扶着人說:“回去我點生鮮外賣好了,給你弄炖牛肉好不好,再來碗湯暖暖。”
一邊扶着人欲向外走,他一邊捏着薄舒的手臂,突然意識到薄舒今天出門穿得有點少,“來的路上冷不冷?怎麼穿這麼少,把我的圍巾戴上。”
他脫下自己的圍巾,在幫薄舒系上的時候發現那些本來很明顯的痕迹已經被顔料蓋上了,甚至新奇地瞪大眼,擡手碰了碰。
薄舒斜眼看着好奇寶寶姜知南,頓覺好笑。
“又想幹壞事了?”他勾起唇角,意有所指。
姜知南見被發現了,忙抽回手安安分分替人系圍巾,低着頭小聲說:“沒有,我隻是好奇這是什麼顔料。”
顔料?薄舒忍俊不禁糾正道:“這叫遮瑕。”
他可是花了好多功夫才把這些都遮住的,脖子後面的部分還是他對着鏡子用長刷子一點一點塗上去,可把本就已經“腰肌勞損過度”的薄舒累得不行。
姜知南像是被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感歎道:“真神奇,不湊到我這個距離都看不出來。”
“一般人也沒機會離我這麼近。”
薄舒十分滿意自己的技術,有些小驕傲地擡起了下巴。
看到薄舒的小動作,姜知南心裡一軟,憋着笑說道:“我的榮幸。”
好了,一個完美的圍巾結。
“出去之前戴上帽子吧,剛才我過來好多人都盯着我,估計是之前的八卦還沒過去,我怕影響到你。”
以前都沒見這麼多人關注他,這還得拜“綠帽神”這個名頭所賜。
“哦。”薄舒在圍巾裡扯了扯嘴角,又是想罵葉坷的一天。
天天罵一次,次次不重樣。
剛一上車,薄舒就靠在窗上養神,他的确沒睡夠。
姜知南熟練轉着方向盤向着綠城新苑駛去,“你今天打車來學校的錢我出,一會兒轉你。”
“不用。”薄舒才不在意這點小錢。
姜知南開口前就知道薄舒肯定不答應,他解釋說:“是因為你把車借給我了所以才打車來的,這筆錢合該我給。”
邏輯沒問題,姜知南的确是個不占人便宜的人,昨夜醉酒除外。
薄舒懶懶地睜開眼,笑看着姜知南,“小弟弟,你經濟自由了嗎?”
“啊?”
突然提到這個話題,姜知南不由得愣了愣,于是都沒注意到薄舒又叫他“弟弟”這個稱呼。
他看向薄舒,隻見薄舒正撐着頭,想了想又擡手綁起頭發,好整以暇地對自己說:“等你什麼時候經濟自由了再來和我算賬,昨夜的事可不止打車錢這點。”
至少要算上今天的誤工費,不是麼?
他身價可不低呢,小弟弟。
被小瞧了的姜知南表情一頓,“……好。”
雖然大二的姜知南此時還沒有開始創業,的确沒什麼自己的錢,但他還是倔強地想要解釋:“我沒有想這麼簡單就把昨天的事情揭過去……”
聽到姜知南的話茬,薄舒立馬說:“如果你再說願意負責和我在一起,你信不信我現在把你丢下去。”
作為司機沒想到乘客居然如此要挾,姜知南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擺手道:“放心,我不會說了,我現在也意識到這樣負責并不妥。”
他也是想了許久,終于想通了薄舒的意思。
本就是他強迫薄舒發生了關系,如今再說要在一起的事情就像是綁架薄舒,這哪裡可以?況且……
姜知南偷偷地看了眼薄舒的側臉。
況且,薄舒不一定就喜歡男人,不是嗎?
如果再讓他被迫和自己在一起,薄舒心裡會有多麼難受他簡直是不敢想象。
這是他永遠也無法彌補完全的過錯。
薄舒見姜知南放棄了那個想法,終于放下心來。
“開穩點,我睡會兒。”
他真的好累啊,昨晚簡直是太瘋狂了。
男大學生真是神奇,一會兒脆皮,一會兒硬度堪比金剛石,他真的招架不住啊……
他再次沉沉睡去,直到車停下來都沒醒。
姜知南這一次也沒再叫薄舒,他徑直打開了車門,而後把薄舒的手搭在他的後背,直接彎下腰把人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薄舒從睡夢中驚醒,他不安地睜開眼,隻見姜知南已經關上了車門,抱着他走向電梯口。
他笑了笑,收攏圈着姜知南的雙手,順從地靠在心愛的人身上。
“抱緊,我怕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