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像也是?”
被兩人死死架在中間動彈不得的許方莫:此時的沉默,是我的保護色。
此時的姜知南已經跑出教室,在下課的洶湧人潮中飛快走向停車場的方向,可還沒等拿出鑰匙,一旁卻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攔住了姜知南的動作。
姜知南皺起眉,轉頭看向陌生的男生。
“同學,有什麼事嗎?”
男生沒有回答姜知南的話,也沒有如常招呼,反而是沉聲質問:“你為什麼開薄舒的車?”
“你是誰?”
男生說:“謝堯。”
姜知南心裡一沉,把剛拿出的鑰匙重新塞回了兜裡,而後認真對上來者不善的眼神。
聽到這個名字,姜知南就立即在腦中過了一遍書中劇情裡出現過的角色,很快就對上了号。
謝氏重工的小公子,謝堯,病嬌暗黑屬性的葉坷毒唯。一個時常走在違法邊緣的狂徒,但卻生了一張看似人畜無害的正太臉。
姜知南知道眼前這是個狠角色,不是之前紅發校霸——袁遊比得上的。
這可是一個真會動刀子的病嬌。
面對謝堯,姜知南不敢輕舉妄動,隻能抱起手臂等着謝堯主動開口:“我知道這是薄舒的車,我還知道你以前和薄舒沒什麼關系,但就是在你和葉坷鬧出那些事情之後,你開始頻繁和薄舒來往。”
看來,這人注意姜知南很久了。
不過也正常,求而不得的病嬌,怎麼可能對葉坷的正牌男友置之不理。
那當然是會在暗中一直窺伺。
但是,現在的姜知南早不是葉坷的誰了。他輕笑反問:“我難道就沒有交朋友的自由?”
謝堯嗤笑一聲,偏過頭看着車身:“你就是個吃軟飯的。”
姜知南倒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說,莫名還覺得有些新奇:“如果開車去接他下班就可以算我吃軟飯的話,那你要這麼理解我也沒辦法。”
不過,這病嬌的戰鬥力不怎麼強啊。
書裡說的笑裡藏刀、法外狂徒,現在還真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雖然如此,但姜知南也沒有掉以輕心,更不想再提起葉坷,免得再和那堆破事扯上關系。
姜知南隻能不滿地蹙起眉頭,催促道:“所以哥們兒,你找我還有什麼事,我可還忙着去接他。”
他拉着車門,像是随時都要上車發動油門的樣子。
謝堯看着姜知南警惕的目光,第一時間不是讓開姜知南拉動車門的手臂,反而是死死壓住了車門的一側,讓人不能就這麼輕易上車離開。
“你喜歡薄舒?”
姜知南沒有和陌生人聊着些的心情,想也不想就諷笑:“與你何幹?”
謝堯好似根本不在意姜知南的反問,也不管自己有沒有得到回應,隻自顧自接着發問:“葉坷哪裡不好?”
一時間,姜知南的嘴邊有很多罵人的話要說,但出于維護自己青春男大的素質,他到底還是憋了回去,皮笑肉不笑地扯開嘴角,敷衍道:“各花入各眼,你喜歡就去追啊。”
“……”
謝堯再沒開口,直到姜知南坐上車後,才恍然回過神,擡手敲了敲緊閉的車窗。
車裡的姜知南無奈歎了口氣,畢竟是薄舒的車,他擔心如果一會兒謝堯真的開始發瘋,一旦給車哪裡劃傷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于是姜知南還是搖下車窗,撐在方向盤上一臉無語地瞥向謝堯。
謝堯還是在糾結剛才的問題:“所以葉坷哪裡不好?”
關于葉坷的缺點,姜知南想了想,大概自己都能羅列出長長一串。
但,性格使然,就像他一開始和葉坷分手一樣,一直以來他隻要一個和平分手,至于前男友的名聲,他其實沒什麼興趣去毀。
姜知南歎氣道:“我不喜歡說前男友的壞話,但總是就是,無論他好還是不好,我都不喜歡他了,這理由你滿意嗎?”
對于葉坷的病嬌屬性追求者,像之前那樣直接警告是沒有意義的,姜知南隻能竭力證明自己已經徹底對葉坷沒有想法。
車終于發動,原地隻剩謝堯一個人站在那裡發呆。
姜知南瞥過後視鏡裡的景象,無聲啧歎。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的前男友的确眼光不錯,至少目前他見過的追求者都長相不俗,而且屬性各異,堪比收集俊男圖。
相比起來,他甚至覺得葉坷本事很大,這樣的人如果真的使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世上還有什麼事情是葉坷做不成的?
通向成功的路千百萬,沒準葉坷現在所選擇的這條路就是最适合他自己的。
導航結束之際,姜知南笑看着正裹着羽絨服站在舞團大門外乖巧等待的薄舒,忍不住低聲道:“可惜,我隻想好好過我自己的日子。”
刹車踩下,姜知南推開車門快步跑到薄舒面前。
“下次再提前出來等我,小心回家我隻給你做油炸的吃。”
這豈不是相當于不給薄舒做吃的?
還在欣賞着姜知南向自己跑來的美景,薄舒一時反應不及,等到理清姜知南剛才說的“恐怖威脅”倏地瞪大了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誰惹着這祖宗了,自己這才剛下班呢,不至于撲過來抱着他吧,但怎麼還搞上食物警告了呢?
“你還是人嗎?”薄舒眨着不滿的雙眼,癟着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