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立功,表現突出,獲得協會頒發的獎章……”
這好像跟他都沒什麼關系,邬辭撇撇嘴,沒有說話,不然還是讓暴食吃了吧?
邬辭心裡不爽,在車上挨着向客寒坐,手上腿上小動作不停,和向客寒挨挨碰碰。
向客寒的眼神一看過來,他就眨着好看的眼睛,一臉不解。
這麼幾次下來,向客寒幹脆不再理他。
邬辭擠擠挨挨靠着向客寒,肩膀倚着肩膀,大腿貼着大腿。
向客寒沒管他,邬辭維持着這個姿勢不再動了。
——
留在協會的虞陽芋接到了許處長的電話。
“你在哪呢?别到處亂跑給我丢人!”
虞陽芋仗着對方看不到自己,努力揚起聲音,“我在協會!”
許處長倒是真被他唬住了兩秒,“你去那幹嘛?”
虞陽芋記得來之前媽媽的叮囑,“你不是讓我調到醫療部嗎?我來申請醫療部的後備人員……“
話筒對面傳來一身冷哼,許處長緩過來神,又覺得惱怒,“我告訴你好好聽我的話!要不然你那個媽可過不了好日子。”
虞陽芋面前桌子上放着一面和周邊格格不入的粉色鏡子,即使是生氣、憤懑、憎恨的臉,他看起來還是像隻生氣的兔子。
他沒有說話。
許處長也不在意與洋芋會不會說話,他隻要虞陽芋聽話。
剛放下電話,許處長就接到了來自老朋友的電話,“喂?”
“許處長,前幾天您接手的病人好像出了點意外,”淩晨見過面的富商佝偻成一團,壓着氣音,“您恐怕得過來一趟。”
許處長又問着病人的情況,富商以自己不了解具體情況為由含混過去。
挂斷電話,許處長心裡冒火,雖然覺得奇怪,但是這富商幾年來一直很警惕,甚至不讓他手裡的醫護和許處長有太多聯系。
盡管奇怪,許處長還是打算專門去一趟富商手下的私人醫護中心。
電話挂斷,富商手一松,手機掉落砸地面。
沒有聽到預料中的磕碰聲,富商低頭一瞧,接住手機的是剛剛一鞭打折他百年梨花木辦公桌的觸手。
觸手更靠近了些,揚起手機。
富商白眼一翻,暈了。
觸手委委屈屈把手機送到邬辭面前,邬辭随手一指,手機便被送到向客寒面前。
粉嫩的觸手内側是無數吸盤,吸盤顔色内淺外深,很有層次感;外側則是比内側顔色稍深的粉色,有着淺淺的波浪花紋。
向客寒一言難盡看着觸手動作,接過手機時好脾氣地說了句謝謝。
于是兩隻觸手湊在一起,比出個歪歪扭扭的心。
向客寒:……
邬辭笑出聲,“它說不客氣。”
邬辭坐在富商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吹動額前碎發。
兩個小時前,異能者協會一行人抵達富商的醫療中心,提前控制醫療中心及附近監控網絡。
他和向客寒為了不打草驚蛇,在半路劫持富商的車輛——
富商剛剛開完會,便往自己的醫療中心趕,司機駕駛着車輛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為了支持自己私下的人體實驗,他不得不與一些機構合作獲得投資。
富商剛剛看了眼窗外,就被無限逼近的黑色商務車吓了一跳。
對方來勢沖沖,撞擊不偏不倚,富商的司機根本來不及躲閃,車輛随着刺耳的摩擦聲被撞上道路護欄,護攔下就是滔滔不絕的河水。
司機下車後,黑色商務車仍沒有動靜。
“我***!”驚魂未定的富商快把車座抓爛,嘴裡罵着打開車門,他站定在商務車前面狠狠敲着車玻璃。
車玻璃降下去,漏出一張俊美的臉。
富商被被張臉控住一秒,才繼續罵罵咧咧,“你們開車的人是……”
商務車車門被邬辭打開,富商看着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邬辭,心中不由得起了些别的心思。
邬辭見過很多種這樣的眼神,他嘴角還綴着和向客寒讨論《速度與激情》的笑意。
“你長得倒是還行……”
邬辭壓根不給他說完的機會,一手抓着富商衣領,把人按到車尾。
富商還反應過來,臉上的肥肉被迫貼在被太陽曬得滾燙的車尾,嘴裡又不幹不淨地罵起來。
邬辭根本不和他廢話,抓着衣領對準車位就是撞。
“咚!”“咚!”“咚!”“咚!”
司機已經被邬辭的一系列行動吓壞了,以為是來尋仇的。
向客寒在後座聽得一清二楚,那句看似是誇獎的背後意味着什麼他很清楚。
向客寒任由邬辭動作,轉身向司機展示異能者協會的證件,要求配合調查。
等問完司機,那富商已經被邬辭砸得鼻青臉腫,鼻血糊在嘴唇和雙下巴上。
看富商終于能閉上嘴,邬辭嫌棄得把人扔地上。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富商趴在滾燙的馬路上,咕咕囔囔,“報警,我要報警。”
邬辭冷笑道,“我們就是警察。”
聽到這句話的向客寒眸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