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邬辭看起來不在意。
他怎麼不說話,邬辭心想,自己最近沒幹什麼事啊?
随即又想:不會是發現自己偷拍他吧?
七宗罪保佑,邬辭閉上眼睛心裡直犯嘀咕。
這不是他的錯,是漂亮大胸肌的錯!
電視的聲音仍在繼續,時間久到邬辭閉着眼睛快能把某個部位畫出來。
“邬辭?”
向客寒猶豫的聲音響起,“睡着了嗎?”
邬辭眼也不睜,“我睡着了。”
幾聲低沉的氣音鑽進耳膜。
向客寒好像笑了,邬辭揉揉耳朵。
原本他的心情是不太好,可是站在家門前,意識到邬辭在家等他的那一刻,一切都改變了。
喜悅像春草般瞬間占據心田。
心中的快樂幾乎壓不住。
感覺到身邊的沙發陷下去,邬辭朝身側側過頭,他還閉着眼睛,卻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多招人喜歡。
很多人喜歡他,他也懂得怎麼用這副皮囊讨他人歡心。
不過好在邬辭此時癱在柔軟的沙發上,驚人的俊美顯露出幾分柔軟,讓人不忍對他生氣。
也不想看到他因為任何事煩心。
向客寒的眼神描摹着邬辭閉目的臉龐——這好似一種沉默的邀請。
邬辭感受到唇上柔軟的觸感,他僵了幾秒,向客寒炸開的心跳聲喚回他的意識。
身體傾上前,邬辭一隻手掌控着對方的後頸防止某個膽小鬼逃脫。
早該這樣。
他們争奪這場戰争的主動權,攻城掠地不願退讓。
直到默契停火,四目相對,卻難免激起火花。
灰藍的眼睛漂亮得驚人,向客寒首先移開目光。
邬辭帶着戒指的食指勾着蹭過向客寒脖頸,“真讓我想不到。”
向客寒不是很想明白邬辭想不到什麼,他選擇保持沉默。
扇動的眼睫卻暴露内心的不平靜。
手指碾過向客寒肉感的下唇,唇形是邬辭喜歡的那種,上唇薄下唇厚,嘴角稍尖。
這張堅忍沉默的臉,此時因為飽受蹂躏的殷紅下唇顯出幾分予取予求的脆弱。
他吻上向客寒的額頭,經過眉心、鼻梁,最後一站是變熱的下唇。
柔柔的親,輕輕的吮。
直到身前人抓住他的手臂,“……别、親了。”
向客寒難為情地扭過頭,耳朵和臉紅透了,流露出讓人蠢蠢欲動的可愛來。
邬辭笑嘻嘻把臉埋進他肩膀裡,一隻手摸着向客寒脖頸,向客寒隻好松開手抱着他。
雙手虛虛搭在邬辭腰上,向客寒忍着命脈被人掌握的不習慣,直到懷裡伴随着笑聲傳來震動。
真實感受到懷中的人快樂,向客寒慢慢、慢慢把臉頰貼在邬辭頭頂上。
滿足得像得到世間難尋的珍寶。
心跳聲在雨聲和電視背景音裡是如此明顯。
早該這樣了,邬辭心想。
黏膩的水聲換來室内幾秒的安靜。
向客寒以為邬辭會說些什麼,但對方隻是突然笑出聲,安靜片刻後笑聲又響起來。
“喜歡。”
邬辭這樣說。
邬辭的發言換來向客輕輕一聲嗯。
以為向客寒隻是不習慣和人這麼親密的邬辭又把人抱的更緊了。
感受到邬辭打鼓似的心跳,向客寒垂下眼睛。
戀愛經驗匮乏的他有些疑惑,邬辭為什麼不說喜歡自己?
這是他想的意思嗎?
是他們已經在一起的意思?
還是說隻是會接吻的“朋友”?
邬辭時不時在向客寒肩膀上傻笑出聲。
看着向客寒被熱氣染紅的側頸,他似乎又找到了新的樂趣。
向客寒冷硬的心髒在邬辭一聲聲癡笑中泡軟了。
好吧,他想,這樣也可以。
第二天早上,向客寒看着鏡子裡被襯衣衣領圍攏保護的脖頸。
他伸手摸上側頸,昨晚這裡承受了太多次啃咬。
做是不可能的,除了養傷以外,兩人天天忙的要死。
昨晚沖過澡才好不容易消下火。
等睡到一張床上,燥意又像山火一吹即起。
向客寒能感受到邬辭強自忍耐下用力的沖動,舍不得一樣輕咬。
每次都帶來深入靈魂的顫栗。
始作俑者在床上睜開眼皮迷迷糊糊看了眼,翻身抱住枕頭又進入了黑甜鄉。
向客寒走到床邊,邬辭頂着一頭雞窩,眼睛眯成一條縫看他要幹嘛。
疊戴着戒指的手捏住邬辭下巴,向客寒輕輕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邬辭摸摸他的臉,頭一昂,眼一閉,又睡着了。
向客寒站在床邊看着全身心信任自己的邬辭,過了一分鐘那麼久,才邁動步伐在一室靜默中輕輕關上房門。
這樣很好,向客寒心想,邬辭不會知道自己需要多少勇氣才敢親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