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度到底比宋連雲強,兩個人打得有來有回還是讓着宋連雲的,等他差不多摸清了宋連雲的武功底細,才叫停切磋到此為止。
宋連雲說收就收,像是時刻準備着似的。
剛換上古裝,宋連雲總覺得渾身上下都不得勁兒。
“宋公子的功夫果然高。”白度毫不吝啬自己的誇贊。
宋連雲搖了搖頭:“白大人讓我了。”
還是他想太多,能給沈滄當暗衛營統領的人,怎麼說也得是這小說裡一頂一的高手,和沒什麼戲份的刺客當然不一樣。
“宋公子住的這院子精緻很好,卻少了練武的場地。”白度遺憾道,“宋公子要是想練武,還得去演武場。”
“演武場?”宋連雲被勾起了好奇心,“演武場在哪個位置?我能不能去看看?”
還能瞧瞧古人是怎麼練武的,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的訓練方式?
白度等的就是宋連雲這句話:“自然可以,演武場并非什麼要地,宋公子在王府行走,想去便去。”
宋連雲都送上門了,白度哪裡會把人給推開,當即就熱情地邀人随他去演武場。
演武場位于王府的西南一角,占地頗廣,有身穿甲胄的士兵在練習。
“這是我們王府的府兵。”白度道。
宋連雲點點頭,對府兵的訓練興趣不大,他的目光直接鎖定了箭靶。
跟着boss去談生意時,宋連雲射過箭,最開始脫靶,被人笑了,五箭過後,每一箭都是十環,和boss談生意的人便再也笑不出來。
還沒有用過木弓,有機會試試。
“首領。”一個人一瘸一拐地奔向白度,“求首領開恩,饒了大家夥吧!”
白度冷眼一橫:“放肆!誰許你擅自離開暗衛營的?”
宋連雲挪動目光,這人就是暗衛?
身上的衣裳都被鞭子抽破了,鮮血四溢,看來沒有保護好沈滄,惹到了白度。
白度大罵:“王爺心善,不追究你們護衛不當之罪,我若也不追究,以後你們豈不是要上天!”
罵完,白度側過身對宋連雲道:“宋公子,見笑了。”
宋連雲:“白大人先忙你的事情,我回淩飛閣去就是。”
白度連忙:“不用,宋公子不嫌棄就同我一道去暗衛營走一遭,很快就處理好,不耽誤帶宋公子參觀。”
宋連雲想了想,也行,這王府的路彎彎繞繞,他要是自己回去走錯了地兒,還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白度就這麼帶着宋連雲去了暗衛營。
暗衛營救設在演武場旁邊,平日裡暗衛也是要到演武場訓練的,隻是今天暗衛營裡一片血腥之氣。
白度下令責罰今日随沈滄外出的暗衛,每個人都要抽三十鞭,三十鞭下去皮開肉綻,要是不給治,說不定就會死人。
暗衛們看到了白度,紛紛跪地求情,再是暗衛也有情,自己朝夕相處的兄弟被罰,沒有誰心裡好受。
宋連雲垂眼看向跪了一地的暗衛,每個人都在哀求。
和他不一樣,他出身的訓練營,不會有兄弟之情,隻會在别人落魄時拍手叫好。
訓練營裡幾乎所有人都恨他恨得牙癢癢,想把他拉下來,然後任由他們欺壓,很可惜,直到他死都沒有人成功。
白度仍然觀察着宋連雲的反應,發現宋連雲無動于衷。
很冷,确實很符合殺手的身份。
“首領,要打就打我一個人!”也不知那個強出頭的暗衛姓甚名誰,扒拉着白度的衣裳,倔得很,“他們都還小,别打他們。”
宋連雲眉毛顫了顫,對此不理解。
白度:“今天罰三十鞭已經是輕罰了,要是王爺未能平安,我們都得死,你以為還有求情的機會?”
宋連雲小小打了個哈欠,看來沈滄的暗衛還是沒有真正被毒打過。
有點無聊,宋連雲在花壇邊蹲下,開始拔草。
白度:“???”宋連雲在幹什麼?
“行了,到此為止,誰再鬧,休怪我無情。”白度的目的已然達到,不再多留,叫上宋連雲就走。
宋連雲把自己禍害的草給扔回花壇,拍了拍手,沒有再多看暗衛們一眼。
白度對宋連雲的警惕又拔高了幾分,一個身手矯健,還冷血無情,出現得又莫名其妙,來路不明的殺手,還住在王府裡,以後巡邏的人手要再加一倍。
還得趕緊禀報王爺,宋連雲不能留在王府裡,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