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勇等着楚寒的回話,“勇哥,碼頭風聲緊,如果直接用貨車拉呢?”楚寒輕松的語氣似乎逗笑了黎川勇,“楚楚的想法還是有些天真啊,貨車運送,躲不過警犬的搜查啊!”楚寒似乎預料到他的顧及,“那如果我們的貨車本身就運送禁止銷售的物品呢?”“繼續說!”黎川勇摸了摸下巴說道。“這樣的話,以勇哥的面子,是不是可以做到違規物品上繳,但是貨車放行?”黎川勇若有所思,“還有一個策略,為了防止被搜查的貨車長時間停留在檢查站,我們是否可以制造一起小混亂?這樣就可以混淆了他們的視聽,放過我們這個次要矛盾。”楚寒說完呷了一口餐桌上的紅酒。
黎偌夾了一片鵝肝給楚寒,“楚寒,沒想到你……”“我本來就是勇哥的幹女兒,為勇哥排憂解難不是應該嗎?”“楚楚,小偌啊,來,喝一杯!”黎川勇一掃之前的壞心情,笑着舉起酒杯,“勇哥,幹杯~”楚寒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楚楚,我還從來沒有問過你的身世,相信小偌已經跟你說過了,你很像墨詩啊!”楚寒吃了一口沙拉,“勇哥,說實話,我對小時候的事兒,沒有任何印象。我隻記得小時候去過孤兒院,後來,被養父母領養,再後來,養母病逝,養父傷心欲絕,瘋瘋癫癫,我就辍學打工,工地、飯店我都做過,偶然機會被春姐發現,一直對我不離不棄,才有今天的楚寒。”黎偌聽着楚寒平靜的述說自己的身世,黎偌聽着濕了眼睛,她握住楚寒的手,“楚寒,”淚水在眼眶裡打着轉,“黎偌不用同情我,你看我現在不是很好嗎?”楚寒不喜歡看到黎偌這種同情的眼神,她靠着自己的雙手活着,不需要任何人同情,骨子裡的倔強,不論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她都不需要别人同情。“楚寒,我隻是心疼你,那麼小就受了那麼多苦。”黎偌見楚寒有些不悅,解釋道。“楚楚啊,以後,我這裡你随時可以來,既然認了你做幹女兒,從今兒開始,你就是這個家的大小姐。”楚寒聽着黎川勇的話,渾厚的聲音中似乎充滿了霸氣,似乎真的有種庇佑自己的氣勢,可,她心知肚明,這一切不過都是為了籠絡自己,甚至是利用自己,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啊!“勇哥,我,”楚寒站起身,右手捂着胸口,聲音裡有一些哽咽,“我,什麼都不說了,楚寒謝謝勇哥的關愛!”楚寒攥着拳頭,手臂有些顫抖,黎偌心疼地握住了楚寒的手,“楚寒,别這樣,過去的苦都過去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楚寒對着黎偌用力點點頭,拍了拍黎偌的手。
“楚楚啊,你看,這趟貨由你來運,可以嗎?咱們是一家人,我可不想肥水外流啊!”黎川勇舉起酒杯,等着楚寒的回答。“勇哥,”楚寒話音未落,“管家,去我房間,把那枚藍鑽拿過來!”黎川勇打斷了楚寒的話,“楚楚啊,之前隻是名義上作為你的幹爹,”管家回到了餐廳,手上拿着一個深藍色,黎川勇擡手,示意管家将盒子交給楚寒。“楚楚,這是我認幹女兒的信物,希望你别推辭。”楚寒愣了一下,笑了,“謝謝幹爹!”楚寒打開絨面盒子,裡面赫然一顆藍色鑽石,約摸拇指指腹般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