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癟着嘴,看起來的确正在為這件事感到氣憤。
池硯無奈隻好應付着在人臉頰上落下一個吻,“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補給你好嗎?”
唐钰害羞的将頭搭在池硯肩頭,酷哥硬是變成了甜妹,他看着池硯一臉期待的點了點頭。
“那你要早些回來啊。”
此刻,池硯甚至有些感謝這昏暗的燈光,如果唐钰這副樣子被他的“朋友”看到,那他想這個世界的直播劇情可以到此為止了。
不出一天他便會非正常死亡。
這時牧程銘在池硯的示意下黑着臉走上前。
他看着唐钰趴在池硯懷裡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頓時覺得十分辣眼。
他壓低了聲音就要伸手去拉唐钰,“你瘋了。”
可唐钰隻是惱怒的瞪了牧程銘一眼,然後他抱着池硯的手更緊了,甚至他還将頭邁進池硯的脖頸間,不願意看到牧程銘一眼。
牧程銘咬牙:自己是什麼很賤的人嗎?
池硯走後牧程銘将剩下的人趕走後,桌上就隻剩下他和何霧以及一個在平靜耍酒瘋的唐钰。
“抽煙嗎?”
何霧微眯起眼,目光掃過身旁的牧程銘。
何霧修長白皙的指尖夾起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牧程銘搖了搖頭,可還是從口袋裡掏出了打火機。
火光跳躍間,白色的煙霧模糊了視線。
何霧看着池硯離去的方向,他眼中興緻濃郁了幾分,“剛才那個男生就是程哥嘴裡的小狐狸精?可我看唐钰哥哥很喜歡他呢。”
牧程銘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嗤笑一聲,隻輕聲呢喃道:“一個妄圖靠着外貌擠進這個圈子的花瓶罷了,唐钰腦殘着了他的道。”
“腦殘嗎......我覺得我還對他也很感興趣呢。”
牧程銘:???
……
窗外狂風裹挾着驟雨,豆大的雨滴拍打在窗外,随着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唐钰在黑夜裡驚醒。
他後背被汗水打濕,額前的發絲被汗水打濕,剛才猛的畫面轉瞬已經忘記,可那種淩遲一般的疼痛卻深入骨髓。
看着完好的手掌,他不信邪的攥起手。
下一秒,唐钰眼前一白,他死死咬住了下唇脖頸肩青筋暴起,不知過去了多久,他面前的畫面才聚攏起來。
直到痛感散去唐钰才敢緩慢行動着打開床頭櫃的小燈,瞬間,暖黃色的燈光驅散了黑暗。
唐钰眨了眨眼,随後才反應過來這裡是自家旗下的酒店,唐钰松了一口氣,起身去浴室時暗自發誓自己以後在喝酒就是狗。
水汽彌漫的浴室裡唐钰赤着身子站在淋浴下,溫熱的水流順着光滑的脊背滑下,最後順着一雙筆直修長的腿落入地闆。
唐钰赤着腳踩在地中,粉白的指尖微微蜷起。
突然,大腦裡一陣刺痛席卷,腦海裡今晚在酒吧的畫面像是慢鏡頭一般一幕幕在眼前劃過。
唐钰單手撐着牆靜立在原地,不知不覺間唐钰的臉色莫名漲紅起來。
艹,真是瘋了!
唐钰随便沖洗掉身上的泡沫後他随手裹了一條浴巾,走出浴室後看了一眼時間。
淩晨三點,那個說要回來接自己的混蛋卻連個消息都沒給自己發,心裡酸澀的不知是什麼滋味。
所以池硯是看自己醉了在糊弄自己。
他甯願将自己推給牧程銘也不願帶着自己一起回去!
心髒像是被一直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痛的他幾乎直不起腰。
想到之前一周每晚熄燈後他還一直纏着池硯,唐钰就有一種自己被驢踢了的感覺。
哼,虧他還想着給池硯清理那些流言蜚語,這麼來看,還是讓人長長記性的好。
他唐钰要的可不是一個會随時咬傷主人的惡犬。
此刻被池念慈強拉着在街頭拍視頻的池硯莫名打了一個噴嚏。
不知道池念慈從哪裡掏出了一把剪刀,接着就對池硯那毀顔的頭發下了狠手。
池硯不敢動,畢竟池念慈正在醉頭上,一個不小心到時候沒的可能就不是頭發了……
兩人一直忙到兩個小時,直到最後池念慈渾身無力的撞進了池硯懷裡。
而後,她滿意的将手機怼到池硯面前。
“給你看看,這才是藝術!你的視頻也就吸引下同城的精神小夥精神小妹……”
直到池念慈批判完池硯的審美,她再也忍不住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池硯看着視頻裡的自己。
雙眸憂郁,模糊濾鏡加上傷感bgm,在昏暗的背景裡,隻要自己側後方一頂光點亮了這片天地。
音樂一響,純愛登場。
此刻,池硯似乎真的變成了衆人回憶中的暗戀對象,青春,幹淨,甜甜的笑容卻抵擋不住眼底的憂郁。
尤其是那一雙琥珀色眸子,裡面似乎隐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