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還沒來得及換衣服,此刻正赤裸着上身半跪在地上。
清瘦的腰身微微勾起展露出優美的弧度,男人身上肌肉暴起,手掌緊握成拳下一秒狠狠落下。
而随着動作,池硯身下被揍的面目全非的男人隻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唐钰走近在看到已經被揍到不省人事的某人後,他忙上前拉起了池硯。
“他快被打死了!”
雖然不知道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但從池硯微微顫抖的模樣也能猜出個大概。
半個小時後。
池硯安靜躺在房間裡,高大的男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被柔軟舒适的床包裹進去。
唐钰處理完一切再進來時就看到如此可愛乖巧的一幕。
他長長的松了一口氣,随後從一旁的桌子上随手拿起了一瓶水,遞到了池硯嘴邊。
隻是離得近了,他才看清楚池硯原本亮晶晶的漂亮的的眸子此刻竟失去了往日的色彩。
别說是唐钰,就連10088此刻都被池硯的表現吓到了。
二十分鐘前,池硯跟人走進了房間,期間他一門心思都在何霧人設崩塌上,根本沒注意到身後那人并沒有離去。
等到池硯完全放松警惕時,那人從身後鎖住了池硯的脖頸,從他熟練的動作看應該是慣犯。
好早池硯比他高了近一頭,這才沒有被輕易勒暈,眼看池硯即将掙脫束縛,男人又口袋裡掏出了一塊帶着刺激性氣體的抹布。
面前的場景不知道刺激到了池硯哪根神經,掙紮的人突然暴怒。
池硯面上幾乎沒有什麼表情,淡漠的眸子散發出的冰冷寒意卻讓人背後一涼。
直到唐钰上前阻止,池硯這才停下動作。
池硯腦子一片混亂,小時的經曆讓他根本沒心思去理會這場直播事故,直到耳邊傳來了唐钰的聲音,池硯才暫時擺脫了過往痛苦的回憶。
池硯指尖掐着煙,白色煙霧缭繞圍繞在周圍,他并不吸煙,隻是任由着香煙靜靜地燃燒。
他接過了唐钰遞來的水,随聲道了一句謝,清冷的眸子低垂着,裡面看不清任何情緒。
看着這樣的池硯唐钰心底突然閃過一抹惶恐。
畢竟他曾認識的池硯是永遠淡定唇角帶着微笑的。
即便是最開始兩人見面,池硯都不曾如此,更不用說之後的日子裡,唐钰逐漸适應了的池硯毒舌,以及恃寵而驕。
房間門被人敲響,唐钰打開門後發現是何霧和牧程銘。
何霧身後跟着警察,見狀唐钰隻好将人交給牧程銘照看。
唐钰一步三回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和人在生離死别。
牧程鳴見狀心裡隻罵人不争氣,“好了好了,不就是受了點驚吓嘛,又不是得了絕症,看你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的看上了他。”
唐钰沉默了下語氣難得鄭重,“嗯,所以你沒戲了,别再打那些算盤。”
牧程銘:???
他還沒從剛才聽到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下一秒,面前的門被人猛的關上,是唐钰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牧程銘在風中淩亂了幾秒,心裡也說不出什麼感覺。
可當他陰沉着臉走到床邊,看到那柔軟脆弱的人後瞬間明白了一切。
古樸大氣的實木床四周還挂着印着繁雜花紋的帷幔,池硯整個人陷了進去,甚至牧程銘靠近時他都沒有半分反應。
整個人像是個精緻卻毫無生氣的瓷娃娃,又或者是一個正等待真愛之吻将他喚醒的公主。
不知不覺的牧程銘坐在了池硯身旁,視線落在池硯染血的手心,牧程銘骨節分明的手掌貼了上去。
隻是下一秒,池硯卻反手躲開了。
“别碰我……”
池硯蹙着眉,說話時聲音都帶着厭惡,隻是那聲音軟軟的并沒有什麼殺傷力,除了能勾出人的獸性外,沒有絲毫威懾作用。
牧程銘的手僵在半空,聞言他的心像是被貓抓了一般,癢癢的。
“還在生我的氣?咳咳,那天在其他人面前逼你穿裙子是我的不對,我給你道歉怎麼樣?”
說着牧程鳴真就起身對着池硯彎腰道歉。
“對不起。”
池硯:“.....”
他現在腦子很亂,根本想不明白牧程鳴想做些什麼。
直到池硯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白皙的臉頰出生起了意味不明的潮紅。
池硯隻覺得自己很熱,在意識到自己中藥後卻為時已晚。
“啊!是什麼時候的事!硯硯什麼時候中的招!”
“我知道!是唐钰給池硯的那杯水有問題!嗚嗚,唐钰把自己老公送到别人床上了。”
“牧程鳴這眼神!絕逼居心不良啊!”
“.......”
直播間一陣兵荒馬亂,浪迹情場的牧程鳴自然也發現了池硯的不對。
不顧池硯的抗拒,他掀開了蓋在池硯身上的毯子。
在看清楚此刻池硯的尴尬後,牧程鳴維持着動作站在原地,良久之後,他才咽了咽口水,“你,你現在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