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太撥了李松柏的号碼,結果沒打通,她關了手機,“沒接,不知道在忙什麼,我回去再跟他說。”
紀念松了口氣,她都沒做好要跟人相親的準備,她們比她還猴急,說一出是一出。
喬夫人:“電話打不通不要緊,有照片就行。”
“照片?有,我帶了。”李太太拿起邊上棕色的愛馬仕包,牛皮材質,六位數的,她翻找後發現沒帶,“出來太匆忙,忘記帶了。”
“看照片還不如約個時間見上一面,有些人不上鏡,照片都沒本人好看。”有太太熱心提議。
喬夫人摸了張五筒,她側頭看向紀念,“你怎麼想?”
紀念想拒絕,不過沒膽子,“我聽喬阿姨的。”
喬夫人滿意點頭,随即繼續打牌。
不管是哪個圈,衆人都愛八卦,吃瓜看熱鬧。
紀念安靜坐在那,聽着她們聊,趙太太的丈夫在外面養小三小四,周太太的丈夫想娶小三進門,在跟原配鬧離婚……
紀念忍不住感歎,表面風光的豪門生活真是“豐富多彩”。
直到九點多,聚會才結束,喬夫人碰到熟人聊了幾句,她讓紀念先出來等。
紀念站在大門等候,百無聊賴之際,身後傳來腳步聲,她側身,男人正迎面走來,身姿挺拔,英俊潇灑。
不是别人,是喬京墨。
他怎麼也在這?
喬京墨手臂上搭着脫下的外套,他身着黑襯衫,熨帖平整的黑西褲,領帶打得一絲不苟,商務人士的打扮,沉穩,幹練,冷冽,又挾裹着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
紀念杵在原地,不禁想到車上喬夫人說的話,連喬京墨走到她跟前都沒反應。
“一起走。”喬京墨沒停留,從她身旁走過,下了階梯。
紀念沒反應,喬京墨半側身,凝着她,“發什麼愣,還不跟上。”
紀念沒動,她搖頭,“我等喬阿姨一起,你先走。”
喬京墨轉身正對她,對上她的眼睛,“我脾氣很好?”
紀念語塞,喬京墨走下台階,“跟上。”
紀念沒轍,跟上他的步伐,“喬阿姨那邊。”
“我自會跟她說。”喬京墨頭也沒回。
司機打開車門,紀念想繞過對面上車,喬京墨抓住她的手臂,把人帶回來,直接塞上車。
紀念往裡面爬,騰出一側的位置,喬京墨彎腰跟着坐了上來。
旗袍兩側開叉大,幾乎開到大腿根,若旁邊坐的是女人,紀念自是不在意。
但偏偏這人是喬京墨,還是跟她有過親密關系的男人,她不得不顧及。
紀念左右張望,沒能找到可以暫時遮擋的東西,她選擇拆東牆補西牆,扒拉另一邊的旗袍過來,勉強遮一遮。
喬京墨留意到她的小動作,他摸出兜裡的手機,補了一句,“又不是沒見過。”
紀念臉頰一熱,不服氣的回怼他,“要你管。”
車開走,喬夫人恰好從大廳出來,沒看到紀念的身影,包裡的電話就響了。
喬京墨的來電。
紀念低頭繼續整理旗袍下擺,喬京墨長臂随意搭在座背上,“她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