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紀念臉埋在枕頭上,她整個人颠得厲害,破碎的哭腔從枕頭裡溢出來。
這一晚喬京墨很盡興,肆無忌憚得過于猛浪,也釋放得很徹底。
早上,紀念醒來時,喬京墨站在床邊穿衣服,他回頭看了她眼,“不用吃藥,我戴了。”
沒有事後的溫情,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早餐在桌子上,記得吃。”他系好袖扣,戴好腕表,穿上西裝外套,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帥氣又有範兒。
紀念坐了起來,喬京墨不帶一絲留戀,頭也不回的開門離開。
他表現得過于冷漠疏離,似乎昨夜裡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的人不是他。
——
“我就知道紀念不在,她昨晚一定是去陪老男人了,怪不得學校沒有通報批評,有後門走就是了不起。”
紀念走到宿舍門口,裡面傳來高雅可冷嘲熱諷的聲音,她直接推門進去。
被撞破,高雅可也不尴尬,她出了名的臉皮厚,還愛颠倒黑白,“看什麼看,我說你跟老男人睡怎麼了?我敢說就不怕你知道。”
“沒憑沒據,你胡說八道什麼。倒是你自己一堆爛事都沒處理好,怎麼還管起别人的閑事來了。”夏青也是無語了,“别說念念跟什麼老男人沒關系,哪怕真的有,她也看不上你爸,她也不會當你小媽,你在這瞎操什麼心。”
“有你什麼事?你就插話,怎麼?你也好老男人這口。”高雅可悠閑的就坐在床邊塗口紅,看樣子準備要出去了。
紀念心煩氣躁,她沖上去撲倒高雅可,騎到身上,雙手掐着對方的脖子,“不膈應我,你會死是嗎?好,我們一起死了算了!”
高雅可吓得不輕,“紀念,你瘋了?”
“本來沒瘋,現在快被你逼瘋了,你滿意了吧!”紀念有吓唬她的成分,誰讓她天天惡心自己。
一看情況不對,夏青忙上來拉開紀念,“念念,你别沖動,為這種人不值當。”
高雅可摸着脖子,她心有餘悸,剛才紀念一副要殺了她的兇狠模樣,不像是演出來的,還是别招惹這種瘋子好。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像紀念這種要爹沒媽,要什麼都沒有的人,容易做出極端的事。
高雅可撿起床上掉落的口紅,合上蓋子,丢進包裡,片刻不敢多待,火速逃離宿舍。
喬京墨開完會出來,徐程跟在身側,“喬總,您母親剛才來了電話,好像是有急事,讓你會議結束,馬上給她回個電話。”
公司董事也依次從會議室出來,朝電梯的方向走去,喬京墨與他們的方向相反,他去的是總裁辦公室。
準備到辦公室,徐程加快步伐,上前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有狗仔拍到你和一個女人一同進入酒店,照片被您母親半路攔截下來了,她打電話來想必是為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