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笑了笑，沒有拒絕，也沒有說不好。

——

一個星期後，紀念終于想起跟聶恒還有一飯之約，當即聯系他有沒有時間，答案是有。

當天晚上，聶恒一番精心打扮，還特地開了輛顯眼的跑車，他捧着一束藍色滿天星到女生宿舍樓下接紀念，要多惹眼就有多惹眼。

紀念走到樓梯口，對于聶恒這麼大的現眼包，她生出了想折回去的念頭。

“念念。”聶恒看見紀念，他喜形于色，按耐不住的興奮，他幾個快步奔上前。

“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紀念沖他一笑，禮貌又保持應有的距離。

“當然。”聶恒交過女朋友，還不止一個，卻是第一次這麼小心翼翼，他都顯得拘謹了不少，“這個給你。”

聶恒說完就把那束滿天星塞到紀念懷中，他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了，“你們女生不是喜歡花嗎？我剛好路過花店就買了，沒别的意思，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紀念不反感聶恒，他有時候表現得像個愣頭青，似乎也沒有什麼壞心思，相處起來不累，“謝謝你的花，我很喜歡。”

得到贊賞，聶恒備受鼓舞，突然間有種氣勢大增的感覺，“你要真喜歡滿天星，以後我每天都給你買。”

又來了，他老毛病又犯了。

紀念想到他瘋狂追求自己那段時間，堪比狂熱的“私生粉”，她都怕了，“不用，我這人喜好不定，今天喜歡，可能明天就不喜歡了，你不用買來送我。”

明知紀念是有意在婉拒自己，聶恒仍不死心，“這簡單，我可以每天送你一種。”

“不用。”紀念臉上沒了笑意，這種強行送禮物的行為，她不喜歡，也不想别人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麼，“聶恒，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聶恒斂了笑，他正色道:“我知道，但這跟我喜歡你，想追求你沒關系。”

“我不、”

“你不喜歡我，我也知道。”聶恒開口打斷，他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那又怎樣，這并不妨礙我喜歡你。”

“……”紀念。

有些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聶恒是撞了南牆也不肯回頭，紀念沒在這個話題上堅持，反正說了也不見得有用。

二十來分鐘後，兩人坐在食百味的餐館裡，紀念說請吃飯，還真就是吃飯，而不是去有情調，有浪漫氛圍的餐廳。

兩人座，還是面對面，木制座椅，硬是特色，又是飯點時間，這會餐館來了不少顧客，店裡的生意很好，夥計們都在忙活。

桌面上有張菜單，紀念拿給聶恒，“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今晚我請客。”

“你請客？”聶恒訝然，一直以來，隻要跟他出去，幾乎請客吃飯，掏腰包的人都是他，這是頭一次有人請他吃飯，而且還是個女人。

紀念:“還你人情，當然是我請客。”

聶恒:“一頓飯而已，我還請得起。”

短暫的相處下來，聶恒多少有點了解紀念的性子，他咧着嘴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