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經理驚詫不已,他仔細一想,隐約明白過來了,難怪上次小李總看見簡曆上的照片是那個反應。
李松柏幫紀念,經理不奇怪,誰不喜歡美女,但明顯在這之前,李松柏沒看過照片。
經理還是想不明白,“既然你們沒見過面,他為什麼幫你?”
背後揭人短不好,紀念不想跟李松柏扯上關系,她把這個問題踢回來,“經理,這其中的緣由,我想你還是親自問小李總的好,他更清楚。”
經理急匆匆趕到包廂,李松柏自個先喝上了,看見他來了,招呼人入座。
李松柏臉色不太好,“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紀小姐幾分鐘前剛給我打電話,她這會兒該到家了。”經理沒坐,畢恭畢敬的給李松柏倒酒,又給自己添了一杯,“紀小姐原本已經上來了,卻碰見了昨天在公交車上騷擾她的流氓,到底是小女生,膽子小,碰到點事就慌神了,她想都沒想就跑了,事後才想起來給我打電話。”
“流氓?”李松柏眉頭緊皺,“她是這麼跟你說的?”
經理不知内情,不知道這個流氓就是指李松柏,為了不讓他生氣,現場繪聲繪色的說起來,“是啊,說是對她又摟又抱又啃,她怕得不行,當時六神無主,人都吓傻了,隻顧着逃跑,完全不記得來跟你吃飯的事了。”
說着說着,經理擡頭發現,李松柏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後面的話都不自覺的壓低,聲音逐漸變小了。
半晌,經理試探性的開口,“小李總,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被人當面戳脊梁骨,李松柏的臉色豈會好看,但他又不能承認那個流氓就是自己,這個啞巴虧是吃定了。
“過了就算了,不必再提。”李松柏心裡那叫一個氣,他隐忍不發,“你有跟紀念說,請客吃飯的人是我嗎?”
沒有流氓肯承認自己就是流氓,就像沒有壞人說自己是壞人一樣,李松柏也不例外。
在李松柏看來,紀念是他的相親對象,相當于他半個老婆,隻要他點個頭,兩人遲早會發生親密關系,他不過是提前行使權力。
婚前試愛,那方面契合,那就可以繼續,不行就斷,于人于己都有好處。
成年男女,無非就是這種情情愛愛了。
“當然有了,你交代我辦的事,我是一點也不敢含糊,你姓甚名誰,連你的電話,我都一五一十告訴她了。”經理怕李松柏誤會,影響他在公司升職加薪,繼續補充,“紀小姐還跟我說,你們不算認識,你們從沒見過面,她甚至隻聽過你的名字。”
李松柏火氣消了不少,“她還說了什麼?”
經理嘿嘿一笑,讨好似的說:“沒了,我好奇之下,問她你們怎麼認識?”
李松柏:“她怎麼說?”
經理:“她叫我來問你。”
李松柏:“除此之外呢?”
經理:“沒了。”
紀念等了一晚上,被他公然放鴿子,還沒有電話通知,她竟然一句沒提,倒是給足了他面子。
李松柏又問,“她聽到我的名字是什麼反應?”
經理認真回想,“她驚訝,但很快就接受了。”
李松柏瞬間了然,紀念以為他是彌補之前放她鴿子的過錯,她畢竟是喬家的養女,不看僧面看佛面。
見李松柏不說話,經理斟酌數秒,還是大着膽子說:“小李總,不瞞你說,我一開始讓紀念來跟你吃飯,她百般推脫,看樣子并不想來,但架不住我多次勸說要求,才不得已答應。”
這年頭,為了往上爬,攀關系,走後門的海了去。無論男女,隻要有機會,隻要臉皮夠厚,隻要豁得出去,混得自是不差。
像紀念這種初入社會的女生,按理說更容易被眼前金錢利益所誘惑,她竟然沒心動,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李松柏諷刺一笑,“她還挑上了,我能看上她,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經理點頭哈腰附和,“那不是,這丫頭真不知好歹,你對她有點意思,是給她臉了,真以為她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嗎?還是太天真了。”
李松柏喝了杯酒,看着他笑了,“你不是想知道我跟她怎麼認識嗎?”
經理點頭,李松柏不瞞他,“她是我的相親對象,不過我沒去。”
經理更不懂了,“小李總,這紀念什麼來頭?我看她簡曆上就是個普通家庭,她是夠不着像你這種高貴身份的人。”
李松柏笑而不語,經理更急了,“小李總,你這不是吊人胃口嗎?”
李松柏把玩酒杯,“紀念是喬家養女,你說她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