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認慫,她不敢,瞪着他不說話。
見她老實了,喬京墨滿意,不為難人了,目光上下肆意打量她,“穿這麼好看想勾.引誰?李松柏,還是李仲柏,離了李家,就沒别的男人了?”
她沒想過要勾.引誰,說話真難聽,紀念小脾氣“唰”的一下冒出來,順着他的話往下說:“勾.引誰,也不會是勾.引你。”
喬京墨臉色冷下來,樓梯處響起腳步聲,他放開紀念,後退一步,拉開距離,方姨的聲音适時出現,“找到了,掉梳妝台下了,害我找大半天。”
方姨踩着台階下樓,喬京墨朝她伸出手,“給我。”
方姨本想拒絕喬京墨,但看他陰着張臉,難看得像别人欠他幾百幾千萬不還一樣,連語氣都是冰冷冷的,她放他掌心上。
喬京墨握住,他走近紀念,摸着她的耳朵,捏着她圓潤的耳垂,軟軟的,他愛不釋手,遲遲沒戴上。
紀念不是沒經過情事的女生,兩人做那種事時,喬京墨還會吻着、含着她的耳垂,他這種動作太暧.昧了。
方姨還站在前方,隻要稍微走近一點,就能瞧見喬京墨的一舉一動,到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盡管他們本來就不清白。
“我自己來吧。”紀念抓上耳垂,一同抓住他的手,她緊張得心髒砰砰亂跳。
喬京墨撥開紀念的手,他身材颀長高大,比1.68的紀念高出很多,他俯身,視線與她的持平,“急什麼?怕見不到你的老相好?”
紀念就知道從他嘴裡吐不出什麼好話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告訴哥哥,誰是你的老相好。”喬京墨來勁了,問得較真,語氣裡暗含有警告她的意思。
紀念老實站好,不和他貧嘴。
方姨忍不住笑了,“二哥兒,你說笑了,紀小姐哪來的老相好,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臉皮又薄,随便說她兩句都能臉紅上半天,你就别逗她了。”
喬京墨給紀念戴好耳環,她肌膚滑膩,手感好,他掐她的臉頰,“我逗你了嗎?我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被他這麼一逗,紀念臉更紅了,她羞惱,一把拍開他的手,“我要告訴喬阿姨,你欺負我。”
喬京墨像隻偷腥的貓,眼尾染笑,約莫是他不愛笑的緣故,笑起來眼角沒有魚尾紋,他煞有其事的點頭,“好,最好告訴她,我是怎麼欺負你,尤其是——”
他身體前傾數寸,貼着她的耳邊一字一句的說:“在床上,越詳細越好。”
紀念腦子一片空白,回過味來,她臉更燒更熱了,她慌張得連說話都磕巴,“你、你故意的。”
喬京墨:“把舌頭捋直再說話。”
紀念:“……”
“二哥兒,你這次趕回來是要陪紀小姐一同出席酒會的吧。”方姨剛才問過一遍了,喬京墨沒回,她又耐着性子問上一遍。
“母親的意思。”喬京墨說這話時,他看的是紀念,除了人美,禮服更是錦上添花。
喬夫人可是各種奢飾品的高級VIP,她的眼光自是沒話說,選的晚禮服很襯紀念的身材,纖腰細腿,顯腰露小腿,該顯的顯,該露的露,該凸的凸,曲線玲珑有緻。
正因為這樣,喬京墨才覺得不順眼,同是男人,他知道什麼是誘惑。
“夫人考慮周到,知道紀小姐膽子小,臉皮薄,有二哥兒陪她去,夫人就放心多了。”方姨是真心為紀念高興。
時間差不多了,喬京墨率先走出去,紀念跟在後面。
院裡的傭人打開車門,紀念先上車,喬京墨跟着坐進來,車門剛關,他就發話了,“把你這身醜裙子換了。”
“醜?哪裡醜了?我怎麼不覺得。”紀念嘴上這麼說,她還是從包裡翻出化妝鏡,對鏡端詳。
紀念今晚穿的是高級輕奢氣質吊帶連衣裙,香槟色,以不規則緞面,收腰顯瘦設計,裙擺及膝,露出膝蓋以下瑩白纖細的小腿,腳上是雙法式氣質裸色高跟鞋,細跟,尖頭鞋,簡約小衆設計,搭配得好看,挑不出來瑕疵,也不知道哪裡礙他眼了。
“讓你換就換,哪來那麼多廢話。”喬京墨從後座拎出一個袋子,奪過紀念手裡的化妝鏡合上,丢回包裡,袋子直接往她懷裡一塞。
袋子上醒目标有“梨落閣”三個大字,紀念本來不認識這個牌子,隻是高雅可在宿舍顯擺過好幾次,從傳統手工藝說到面料,再提到價格,最後還說她們是隻能眼饞,買不起的窮逼。
高雅可是愛吹噓,誇大事實,不過對于梨落閣馬面裙的質量,她倒沒有吹牛,質量确實經得起考究。
梨落閣是專賣馬面裙,成立得早,有百年傳承的曆史,傳承藍印花布、植物染、馬面裙等多項傳統手工藝,産品多使用全棉、真絲、苎麻等天然面料,注重布料織造和紋樣設計,更是提供“一對一訂單定制”服務,一分錢一分貨,價格自是不便宜。
後來,夏青在好奇心的催使下,不信邪的在網上一搜,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然後抱着她大聲哀嚎,“好家夥,高雅可這次沒說錯,果然是隻有我們這種窮鬼買不起。”
“窮鬼”紀念一個月的零花錢六位數,喬家給。
紀念是覺得住喬家的,吃喬家的,用喬家的,連她父親住院的醫療費都是喬家出,甚至他的身後事也是喬家辦,她就不好意思大手大腳的亂花。
六位數的錢對喬家來說如同九牛一毛,但紀念心裡過意不去,她花錢也不能心安理得。
大一那年,夏青在一家大酒店當服務員,恰好那天她不舒服,在醫院吊瓶,晚上排班輪到她,不得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