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給我。”喬京墨朝她伸手。
以為他要使壞,紀念雙手背到身後,“幹嘛?”
看她手受傷的份上,喬京墨沒跟她一般見識,“手上藥了嗎?”
“方姨上的藥,疼。”紀念伸出手,掌心朝上。
喬京墨握住她的手指,低頭仔細查看,傷口沒有感染的迹象,“很疼?”
紀念點頭,動作幅度大,拉扯到傷口就隐隐作痛,她沒撒謊。
喬京墨松手,“疼就忍着,手不能沾水,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說話不好聽,卻也是事實,紀念沒反駁,她仍然是點頭。
——
紀念剛進宿舍,夏青就拉着她吐槽,“你昨天發截圖到群裡,高雅可快氣死了,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還命令我打電話給你,把照片撤回來,我懶得搭理她,求人還那種态度。”
一張截圖,激起千層浪,班級群的同學吃瓜看熱鬧不嫌事大,對高雅冷嘲熱諷,說她是名副其實的“陰陽人”。
夏青對紀念豎起大拇指,“你這招牛,大家都知道高雅可有多虛僞了,她昨晚就跑了,今天一天都沒見人影,肯定是出去避風頭了。”
紀念情緒不大,高雅可在不在對她都沒影響,頂多就是吵一架,她“哦”了一聲,轉身就要爬床。
夏青拽住她,“你請假那麼久,幹嘛去了?”
“在家。”紀念不假思索。
“在家?”夏青一副鬼才信的表情,“開什麼玩笑,你是不是跟男朋友出去玩了?”
紀念沖她一笑,“沒有男朋友,單身狗一個。”
喬京墨算哪門子的男朋友,他們隻是睡過的關系。
夏青:“不可能,我上次都看見了。”
紀念:“你愛信不信。”
紀念繼續爬床,夏青扯她衣服,“你還當我是不是你朋友?老實點,坦白從寬。”
“我選擇抗拒從嚴。”紀念抽出衣服,快速爬床。
夏青一噎,她蹬掉鞋子,跟着爬到床上,打算和紀念“厮打”一番。
紀念認慫,伸出那隻受傷的手賣慘,“我是傷患,打不過你,求放過。”
夏青這才發現紀念手心布滿着大大小小的傷口,淺的結疤了,深的沒愈合,周圍的皮膚微微紅腫,她看着忍不住皺眉,“你這怎麼搞的?遭人打劫了嗎?”
紀念點頭,“算是吧。”
夏青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的手應該是不能碰水的吧?那你衣服怎麼洗?”
紀念盯着掌心,“我暫時回家住。”
回家住是假,去浮明區住是真的,這就是昨晚喬京墨提出的條件。
實際上,紀念在猶豫,她多少有點排斥跟喬京墨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同時也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下午放學,徐程果然準時來接人,紀念東西不多,也就幾件衣服,日用品浮明區都有,她甚至可以不用帶衣服,把人帶過去就行。
徐程就在學校門口等,看到紀念提着行李包出來,他迎上來接過她手裡的行李包,“紀小姐。”
紀念點頭,徐程快步走在前面,打開車門。
“徐助理,你不用上班嗎?”紀念沒上車,偏頭問他。
徐程把着車門,臉上挂着微笑,“紀小姐,我現在就是在上班,送你去浮明區是我的工作。”
紀念俯身上車,徐程把行李包放進去,随手關車門。
徐程上車,拉過安全帶系上,“紀小姐,你在學校吃過晚飯了嗎?”
“吃過了。”紀念跟夏青去飯堂吃,她沒什麼胃口,吃得少,“那裡有吃的嗎?”
徐程知道她說的是浮明區,他發動車子,“紀小姐放心,喬總早就吩咐,該準備的都已經備齊了。”
紀念扒着駕駛座,探頭問他,“徐助理,你們喬總是不是在外面偷偷養女人?”
徐程瞄了後視鏡中的紀念,她模樣真誠,又帶着幾分好奇,“紀小姐,據我所知,沒有。”
紀念像被打蔫的茄子,“看來你也不知道。”
徐程笑了,“紀小姐,喬總平時工作忙,哪有時間養什麼女人。”
紀念:“我沒記錯的話,你隻是他的工作助理,他還有個生活助理,那個人應該比你懂得多,至少在這方面。”
如紀念所說,喬京墨的确有兩個助理,工作助理和生活助理,兩人的工作是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