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可在外面避風頭幾天,回來在宿舍碰到紀念不敢嘴硬了,但依舊沒給她好臉色。
當然,紀念習以為常,反正她們的關系就這樣,哪天打得火熱才奇怪。
隻有夏青覺得高雅可行為反常,竟然沒跟紀念鬥嘴了,那可是她的樂趣,這兩人見面怎麼也得互損幾句。
對此,夏青向紀念發出疑問,“高雅可這幾天吃藥了?難得這麼安靜。”
紀念搖頭,“不知道。”
“不用說,肯定是了。”夏青哈哈大笑,她幸災樂禍,“估計是不小心吃了啞巴藥,不得不閉嘴了。”
不巧得很,高雅可進來剛好聽了去,當即小挎包一甩床上,她氣勢沖沖,上來推搡夏青,“我要是有藥,我第一個就把你毒啞了,看你這嘴還能不能亂嚼舌根。”
夏青哪肯受氣,當場推了回去,她撸袖子,“比誰力氣大是嗎?來啊,誰怕誰。”
兩人一言不合,直接開幹,扭打在一起。
另一個舍友無語得翻白眼,“你們夠了,一天到晚的,煩不煩。”
紀念是眼不見心不煩,她找出耳塞,打開音樂聽起來。
夏青和高雅可也不是第一次在宿舍打架了,宿舍的人都見怪不怪了,不用管,等她們打夠了,自然就消停了。
周末,紀念沒去浮明區,她回喬家了。
當天晚上,喬京墨來了電話,紀念說回喬家,給出的理由是在浮明區睡不習慣。
次日一早,李氏夫婦就帶着李松柏登門道歉。
這會兒,紀念在房間,方姨上來叫她,她才知道家裡來了客人。
出門時,紀念多嘴問了句,“什麼客人?”
方姨滿是嫌棄的說:“李家那位,差點跟你成了的,真是晦氣。”
紀念聽明白了,她點頭,跟着方姨下樓。
看到紀念下來,李松柏笑着起身快步迎上來,熟稔的喊,“紀小姐。”
紀念避開他的觸碰,徑直走到喬夫人所坐的沙發身側,她對面坐着李先生和李太太。
李松柏臉上的笑容的僵住,卻也隻是轉瞬即逝,他保持該有體面折回來。
宴會上李太太趾高氣昂的模樣仍曆曆在目,出于禮貌,紀念還是打了招呼,“李先生,李太太。”
“念念,怎麼才幾天不見就生分了呢?說了叫我李阿姨。”李太太是個人精,知道什麼場合說什麼話。
紀念微微一笑,沒有搭腔,宴會上動手打她,可不是現在這副“友善”的嘴臉。
喬夫人示意紀念坐她旁邊,紀念婉拒了,“喬阿姨,我站着就好。”
李太太臉上露出笑來,“年輕人就是不一樣,換做我這把老骨頭,站上一時半會,估計骨頭都要散架了。”
言歸正傳,李太太沒忘記這躺來喬家的用意,她看向李松柏,“松柏,你還發什麼愣,還在醫院,你就一天到晚念叨着要跟念念道歉,現在她人在這了,你倒是表示啊。”
李松柏倒了杯水,他幾步走到紀念跟前,雙手奉上茶杯,他神色認真,鄭重說道:“紀小姐,上次是我不對,我當時是無心的,絕對沒有想要冒犯你的意思,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
說什麼無心,别人或許會信,紀念親身經曆,她清楚李松柏是什麼樣的人,她後退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我怕是受不起。”
衆人沒想到紀念拒絕得幹脆,李太太臉色沒挂住,礙于喬夫人在場,她不好發作。
李天振是個利己主義,李松柏扶不上牆,他還有個兒子,不怕沒人繼承李氏集團,但也不想因此得罪喬家。
在李太太的勸說下,這一趟,李天振還是來了,李松柏再不成氣候,他也要站出來說兩句,“紀小姐,我也不偏袒誰,松柏的确是做錯了,隻要你肯消氣,肯原諒他,你想打他罵他都可以”
李太太跟着附和,“對,這小子腦子抽風,簡直是欠罵欠打,隻要你高興,别說是打罵,你想要他怎樣都可以。”
……
紀念的手機響了,她放房間,沒有帶下樓。
方姨在給紀念打掃房間,她走近一看來顯是哥哥,知道是喬京墨打來。
方姨接通了,“二哥兒,你找紀小姐什麼事?”
大概是沒料到是方姨接,電話那邊頓了下,“她呢?”
方姨:“紀小姐在樓下,李家來人了,大包小包的,帶了不少禮品上門,說是要給紀小姐賠禮道歉。”
喬京墨:“叫她上來接電話,我有事找她。”
“你等等。”方姨出了房間,她站在欄杆前,向下看去,這個位置剛好能把大廳的場景一覽無餘。
方姨為難了,她實時播報,“二哥兒,你有什麼話跟我說,我回頭幫你傳達,紀小姐怕是走不開了。”
話口未完,方姨繼續說:“李家二少爺就差跪在紀小姐面前了,那樣子真像在求婚。紀小姐向來心軟,該不會真要原諒他吧。其實,這李家二少爺長得還不錯,乍一看,跟紀小姐挺般配,可惜了,鬧了不愉快。”
等方姨回過神來,發現電話那邊已經挂斷了,她雖困惑,也隻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