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還好,知道誰能不害怕、不心慌,聽到“下藥”兩字,紀念早已驚出一身冷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李松柏算計過她,在她的飲料下過藥。
如果昨晚喬京墨沒來,李仲柏真起了歹念,紀念不敢再往下想,她小臉變得煞白。
紀念明顯吓得不輕,喬京墨不再賣關子,“安眠藥。”
喬京墨昨晚抱紀念回來,發現她睡得很沉,太不尋常,他不放心找來醫生抽了血,做了血液檢測,結果顯示有安眠藥成份。
紀念像是被人打了一悶棍,她心情複雜,“我沒想到他會是這種人。”
喬京墨輕掐紀念的臉頰,“現在知道就行,吃吧。”
紀念垂眸,吃着油條,不再說話。
——
宿舍門打開,看見來人,夏青眼睛一亮,她一臉八卦迎上來,賤兮兮又笑眯眯的問,“昨晚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紀念沒多想,她想起落下的包,“對了,我的包呢?你有幫我帶回來嗎?”
“放心吧,有我在,丢不了,這不是。”夏青指了上鋪,她好奇心發作,湊上來打聽,“你還沒告訴我,你跟李總後來怎麼樣了?别跟我裝,大家都是成年人。”
對于半路殺出來的喬京墨,紀念隻字不提,“他送我回家了。”
“就這樣?”夏青震驚又失望,她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挫敗感,“多好的機會,你怎麼就把握不住呢?”
紀念笑了笑,“很不巧,我恰好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夏青想吐槽李仲柏眼高于頂,但一想到他的身份,瞬間又覺得合理,人家有這個資本,像他這種身份、這種地位的男人,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是她少見多怪了。
紀念确實是相貌出衆,有一張看了讓人驚豔的漂亮臉蛋,但那又怎樣,隻要對方看不上,再好看都是白搭。
紀念是不在乎,夏青不是這麼想,當即安慰起她來,“他不喜歡你這種類型,多的是人喜歡,誰稀罕他喜歡了。他都快31歲了,要不是長得帥,身材保持得好,還有錢,咱們還看不上他呢。”
夏青變臉如翻書,紀念跟着附和,“是是是,你說的都對,沒錯。”
紀念換拖鞋要進洗手間,夏青忽然想起一事,一把拉住她,“我差點就給忘了,你哪來的哥哥?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個哥哥?”
“哥哥?”紀念一時沒反應過來。
夏青立馬嗅出不對勁,她一臉有貓膩的表情,“不會是你的情哥哥吧?”
“不是,你别胡說八道。”紀念矢口否認。
夏青不信,她聯想到紀念夜不歸宿,以及回來後身上留有痕迹,“他長得帥不帥?有李總帥嗎?”
紀念咧嘴一笑,将否認進行到底,“什麼情哥哥,他隻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
“是嗎?”夏青笑得一臉奸詐,她故弄玄虛,“那你這個遠方親戚脾氣真大,昨晚像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打電話追問我你的下落,我沒來及說,他就說——”
一番話吊足胃口,紀念豎耳傾聽,聽到關鍵處卡了,她心裡刺撓,幾乎是脫口而出,“他說什麼了?”
夏青:“還說是遠房親戚,不打自招了吧。”
紀念:“……”
夏青眉眼得意,“想要我說也可以,你先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隻要不指名道姓,夏青就不會知道對方是誰,更不可能猜到喬京墨,紀念幹脆承認,“我喜歡他。”
夏青:“他也喜歡你嗎?”
紀念:“不喜歡。”
“你單戀?“夏青一副見鬼的表情,“那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紀念認真回想,搖頭,“應該不知道。”
“不知道?”夏青就差翻白眼了,“天真,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像你這麼漂亮的,他還能吊着,我看他就是那種吃着碗裡看着鍋裡的男人。”
“……”紀念。
“等會。”夏青記憶極好,瞬間想起紀念之前提過的一号人,她一驚一乍,“他該不會就是你說過的那個不把你介紹給外人,不對外透露你們關系的臭男人吧?”
紀念點頭,夏青直接炸毛,“我靠,真是那個臭男人,你怎麼還惦記着他,最好趁早死心。好男人多得是,不要在他這棵歪脖子樹上吊死,不值得,你傻不傻。”
夏青要知道她口中的那個臭男人就是喬京墨,怕是連屁都不敢放,哪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吐槽。
“我知道了。”紀念哭笑不得,她嘴上敷衍,心裡不是這麼想的,有些感情,不是一句不值得,或是不喜歡就能輕易放下。
夏青撓頭,她百思不得其解,“你喜歡的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一個個的眼光那麼高,全特麼是大爺,連你這種大美女都看不上,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