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莫冷蕭見到朱秘書傳來的視頻,心裡一股無名火竄了上來。他氣得把桌子上裝飾的花瓶給掃落在地面,狠狠敲了桌面。這兩人,這兩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做什麼事情!莫冷蕭緊緊攥着拳頭,他現在恨不得上去給白宏祺兩拳。
“陳星絮,之前還不知道你那麼騷啊!”莫冷蕭眼神陰冷,“脫離了我你很高興是嗎?那個男人比我還好是嗎?”
聽到動靜的顧夢琪急忙到了書房,看到地上一片狼藉,連忙叫了下人來收拾東西。随後慢慢走到莫冷蕭的身旁。莫冷蕭見顧夢琪走了過來,合上了筆記本電腦,扯了扯自己的領帶,拉顧夢琪進入他的懷抱。
“冷蕭,你怎麼了?”
“沒事,想你了而已。”他也不管在桌子前面收拾的下人,直接瘋狂地親吻起顧夢琪來。
“冷蕭,還有别人呢。”顧夢琪被莫冷蕭狠狠地抱着,掙脫不開。
“有别人不是更好嗎?”莫冷蕭扯破了顧夢琪的衣服,嘴巴湊到顧夢琪的耳邊道:“有人不是更爽嗎?你難道不喜歡嗎?”
“冷蕭!”顧夢琪的身體有些顫抖,莫冷蕭的力氣太大,讓她掙脫不開。
下人隻能急匆匆地收拾好地上的花瓶碎屑,連那些文件都沒有收拾,趕緊逃離布滿顧夢琪叫喊聲的書房。
這一夜,顧夢琪覺得莫冷蕭有點瘋狂,但是這瘋狂地讓她不舒服,動作粗暴仿佛她不是個人。而且他的眼中,仿佛看的人不是她,而是透着她看着另外一個人。
這不過是陳星絮之前每天的經曆。
等到第二天莫冷蕭上班的時候,顧夢琪偷偷進入書房,想找出點什麼線索。隻可惜這間書房除了昨天歡愉的痕迹外,沒有别的東西,就連昨天的電腦也被莫冷蕭帶走了。
“陳星絮!”她感受到她的地位開始動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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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過去了,朱秘書一無所獲,除了達成一個家裡蹲的稱号和連續一星期吃外賣的稱号。他快瘋了,每天就看着李空然坐在陽台那邊搞她的一堆玉石設備,有時候還一坐就是七八個小時,除了中途去做飯吃飯喝水上廁所,剩下的時間就是打電話聊天和畫設計圖。
白宏祺在來的第二天就回到美國繼續他的學業了,所以現在家裡就隻有李空然一個人。因為這樣,朱秘書都差點要去翻她那個片區的垃圾桶收集到她的一些毛發唾液啥的了,但是由于這個小區的垃圾分類設備先進,每家每戶都是走管道扔垃圾。那些垃圾混在一起壓根不知道誰是誰的。而且總裁放話了,必須是親眼見到從她身上下來的,才可以。
距離總裁的訂婚結婚宴隻剩下兩周的時間了,要是還沒有搞到手,别說升職加薪了,這份工作能不能保住還是個問題。朱秘書無奈地望着天,撥通了莫冷蕭的電話:“莫總,我有個計劃能叫李小姐出來,希望您能配合。”他現在,隻能靠總裁大人大發慈悲救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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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陳星絮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來。
“你好,請問是李小姐嗎?”莫冷蕭撥通了那個讓他在這段時間無數次夜裡想撥通的電話,聽到了他想聽到的聲音。
“是的,你是?”李空然當然知道話筒對面的人是誰,明知故問罷了。
“我是冷蕭,莫冷蕭。”莫冷蕭的心狂跳不止,“我這邊有一個項目想要和李小姐合作,我們見個面吧。”
“不好意思啊,如您所知,我最近手頭上的事情比較多。現在的目标不在商業上,真的是感謝莫先生的厚愛。請問您還有什麼事情嗎?”
“那……可以約你出來聊一聊嗎?有關珠寶的一些事情,我想咨詢一下。”一計不成,就隻能再生一計。
“請問是‘空之戀’有什麼問題嗎?不好意思啊,如果有什麼問題請一定和我說,這也是我第一個用于慈善的作品,我希望我的作品可以完美的提供給它的擁有者。”這聲音的語氣十分急切,莫冷蕭勾唇一笑,腦補着對面人的慌張。
“這樣子吧,我們約個地點,我把它帶過去,希望你可以見一面。”
“但是我現在在勉程市,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托人去取。”
“沒事,我剛好有事去勉程市,那麼你就定一個地點吧,我過幾天過去。”
“小然,答應他。”936開了口,“相信我,這是一個好機會。”
“好的。”李空然答應了。
莫冷蕭挂了電話後癱坐在辦公椅上,那個聲音跟陳星絮一模一樣,這樣叫他怎麼相信這兩個不是同一個人?他的星絮,過陣子就要和别人訂婚了,而且他還不能阻止。無力感從四面八方湧來,莫冷蕭就像一隻被掏空棉絮的玩偶,沒有支撐。
這時伍光偉手裡拿着莫冷蕭交給他的戒指,回到了辦公室裡,說:“莫總,實驗室那邊的結論是:沒有任何磨損,而且使用的材料沒有質量問題。”
“好的,把東西放下你就出去吧。”
等到伍光偉出門,莫冷蕭手裡握着對戒,一狠心一咬牙,把其中一隻戒指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戒圈剛好砸在青花石闆地面上,瞬間産生了形變。
莫冷蕭晃神了好一會兒,終于坐直叫了伍光偉進來:“給我安排去勉程市的機票,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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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不同意你跟他見面!”電話那頭傳來聲音。
“我都跟他說了,怎麼可以說不見就不見?”李空然摳了摳自己的指甲,“你放心吧,我假發什麼的都準備好了,不會暴露的。”
“你忘了在停車場的那件事了嗎?要不是你自己學了一點防身術,那天你就被人拖走了!他要是跟之前一樣,抓了你囚禁你,什麼假發什麼唾液,他連你的血都能直接搞到手。他要是發現了你就是陳星絮,你......”
李空然沒說話,等待電話那頭繼續說下去。但是對方沉默了許久,還是李空然開了口:“你不說我還忘了,我停車場的那些人,是梁剛的人,他想着把我綁了去拿那個錢。他不蹦出來我還差點忘了還有他這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