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白宏祺這邊也接到了白露給他的喜訊,他舉着打着免提的手機給坐在對面的趙荊科聽着。
“趙律師,你還有什麼問題嗎?”白宏祺在挂斷電話後,直接把他的目的擺在了台面上。“股份的事,什麼時候開始手續?”
趙荊科原本是借着李空然出車禍這件事,推脫說要等李小姐醒來一次性做手續對雙方都容易點,拖一拖有關股權轉讓的事,順便借此機會讓白宏祺再次把上次口頭上答應莫敬明的事情轉成紙質合同。他那支錄音筆莫名其妙的消失,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個白先生是這樣的,為了我雇主莫敬明老先生的利益,關于我們上次所達成的協議,我拟定了一份合同,還請您過目。”
白宏祺接過他手裡的合同,說“趙律師,您當律師那麼久了,您還不懂我父親那次為什麼是口頭協議而不是合同嗎?你這樣子弄,是想敗壞他的名聲?”
“您誤會了白先生,我這隻是出于職業的謹慎而已。”趙荊科微笑着,不想讓白宏祺看出一點問題。
“為了我父親的名聲,我就不簽這個合同了,咱們都是講誠信的人。”
“我信白先生您的為人,但我這也是例行公事。”
“或者說您這邊去請教一下我的父親,我沒在商場沉浮過,我怕着簽了給他帶來麻煩。如果他同意您的做法,那咱們就當着他的面簽這個合同吧。”
“嗯,也行。可現在莫老先生這邊是您在照顧的,還請白先生可以幫我請問一下莫老先生。”
“這樣啊?”白宏祺做的十分為難的神情,“可是他現在可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呢,連起身都困難呢。”
趙荊科對上白宏祺的眼神,他的眼神在說完話之後大變。冷漠,仿佛他在說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不對,醫者仁心,對于醫生來說,他的患者雖然跟他沒有血緣關系,但是他們依舊會帶着一絲憐憫的情緒。所以說,莫敬明現在的處境可能就是這個男人造成的,那麼他的錄音筆……
“白先生,我明白了,我下午就把該做的手續做完,請您過目接手。”
“我會發個地址給您,還請您吧東西都送到那裡去吧,謝謝了。”白宏祺起身鞠躬,轉身離去。
趙荊科喝了口冰水冷靜下來,照現在的情況,可能莫敬明說不出話或者死了,對他才是最有利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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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然!”白宏祺慌忙地跑進病房,“你沒事了嗎?還有哪裡痛的嗎?”
他想緊緊抱住眼前的這個人,就差那麼一點點,他就要永遠的失去她。但是她現在身上都是傷,他害怕他輕輕一碰就會加重她的傷情。所以在他上下比劃了一分鐘之後,最後隻能輕柔地撫摸着李空然的臉。
“我命大着呢。”肯定大,這可是在故事的最後子宮被挖走了沒有任何護理還可以存活三天的體質呢。李空然見白宏祺這麼慌張的動作,和白露相視一眼,不由地笑出了聲。
白宏祺聽到她們的笑聲,輕輕戳了一下李空然的腦門,随後表情變得嚴肅地說:“然然,下午趙律師回來辦理股權轉讓的程序。我要你和媽的股份都轉移到我的名下。”
“那是自然,我們原來不都是這麼計劃的嗎?”李空然有些奇怪,這是他們本來的計劃,為什麼現在又要再說一遍?
“其實之前我和宏祺商量過,莫敬明給你的那份,我們不能碰。你已經幫我們很多了,不應該再獅子大開口了。”白露開口解釋。
“可是,如果我這一份不給阿祺的話,他怎麼才可能掌握莫氏?在莫冷蕭面前拿到莫氏的概率才能更大。”
“我們有我們自己的人脈,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我們自己想辦法。”白露有些疑惑地問白宏祺,“宏祺,你怎麼改變想法了?”
“媽,我不打算要莫氏了。”白宏祺眼神堅定,“我不能讓莫冷蕭再傷害然然!這次是因為然然發現了異常,車子減了速,這次車禍才能保住性命。但是如果有第二次第三次呢?”
“我在暗網上看到了,有人花了一億在通緝然然。她的身份信息行動軌迹都在上面被分享着,他想要她死。我必須要做出些事情讓他無法分身。”
“可是你去争奪莫氏的繼承權,不也能讓他分身乏術?”李空然疑惑道。
“我知道我沒有這個天賦,也沒有那個能力去掌管一家那麼大的企業,就讓莫冷蕭自己去管理吧。我把莫氏都送他了,他還有什麼借口來針對我們?”
聽到白宏祺調查到的這些事情,李空然才意識到現在的她處于如此兇險的境地。“所以伍光偉會對我下手,是因為這筆錢?”
936回應道:“這筆錢對他來說是順帶的。”
“阿祺!”李空然明白他為她放棄的是多大的一筆财富,“我知道你的性子,你決定要做的事情,是已經做好一切計劃的,所以我不會阻止你。但是在這之前,我要砍掉莫冷蕭的另一隻手。”
李空然把顧夢琪要伍光偉對杜青霞下毒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白露的眉頭微皺,她想不通為什麼總有人想着要害人,明明有錯的人是他們!
“我想找到伍光偉下毒的證據,至于他自己還做過什麼缺德的事,就由法院、警察自己去挖掘吧。”
“我有一個想法,但是這需要叔叔阿姨的配合了。”白宏祺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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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李空然沒死,反而在白宏祺的施壓下,趙荊科把莫敬明的股份全部轉移到了白宏祺名下後,莫冷蕭的那些古董花瓶都遭了殃。這也讓莫冷蕭不得不去找莫敬明。而這次見面,莫冷蕭沒想他們之間隔着的是厚厚的玻璃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