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松站起身來,走到南橘子身邊,把他上下看了看,關心問:“那你看起來怎麼好像被欺負的樣子?”
南橘子臉上紅了一紅,低着頭說:“我差點以為要挨打,但是,你出現了,什麼事也沒有,我有點心有餘悸吧。”
“别害怕,”莫如松摸摸他的頭發,十分憐愛看着他,如同看着自己家裡養的一隻小倉鼠,微微皺眉,輕聲說,“他們不敢打你。他們要是敢,你就告訴我,我處理他們。”
南橘子點了點頭:“好。”
莫如松看着他,心中忽然一動,一時興起,要同他開個玩笑,就對他說:“我幫了你,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
南橘子連忙說:“非常感謝。”
“隻是口頭上的感謝嗎?”莫如松湊近了他,含笑問。
南橘子的臉一下子紅了,低聲說:“我暫時沒有别的東西。”
莫如松搖了搖頭,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笑眯眯看着他說:“你有的。”
“什麼?”南橘子擡眼看他,有些驚訝問。
“這也算是感謝吧?”莫如松點了點唇,目光灼灼看着南橘子,若有所指微笑說。
南橘子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睛看着他,喃喃道:“可是,我們都是a吧?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沒聽說過别人這樣。”
莫如松看着南橘子低下頭去,神色有些慌張,仿佛做錯事情一樣,微微一笑,語氣平穩,帶點循循善誘的意味說:“沒有關系,别人不會知道,好不好也隻有你和我,你怕什麼?”
南橘子有些躊躇:“我真的可以這麼做嗎?你不會告訴别人?什麼時候都不會說?”
他這麼說,就是有所意動。
莫如松更加溫和,像在岸邊等了半天的釣魚者,終于等到了一尾魚,緩緩收竿,大氣不敢喘,就怕把魚吓跑,含笑道:“你可以這麼做,我不會告訴别人,什麼時候都不會說。”
他的聲音越來越輕,幾乎要湊近了才能聽見,但最後一句話,又格外堅定,仿佛是在婚禮上沖着神父發誓,一面說給天神聽,一面說給愛侶聽。
南橘子莫名從這話裡聽出一點纏綿悱恻的意味來,微微皺了皺眉,對那些糾纏的感情一點興趣也沒有,隻覺得麻煩,一時沒有說話。
莫如松見他無動于衷,換了一個說辭,溫和而帶點可憐,望着他說:“難道我幫你的忙,還不能得到你的一點感謝嗎?”
他要是說憐憫或者别的,南橘子或許真的轉身就走了,但他說感謝。
南橘子略一猶豫,走上前來,低聲說:“那你把眼睛閉上。”
莫如松十分順從,閉上了眼睛,但是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仰面對他說:“要親這裡。”
南橘子支支吾吾應了一聲:“知道了。”
他走到莫如松邊上,俯下身去,親在了莫如松的唇上,一觸即分,立刻挪開腳步,拉遠了距離,熱得連眼睛都有些發紅。
莫如松緩緩睜開眼睛,不知是不是也覺得很熱,解開了最上方的衣扣,對南橘子笑道:“你可以走了。”
“你不會告訴别人,對吧?”南橘子紅着一張臉,小聲問。
“是的。”莫如松現在心情很好,點了點頭,微笑着回答。
南橘子放下心來,走了出去。
“新的劇情出現了,”系統突然冒出來說,“你現在要到北邊渡的面前去,明裡暗裡告訴他,你剛才在其他學生會成員面前,為他據理力争。
既是讨好也是炫耀。
他看穿了你,感到不屑,給了你一巴掌,讓你不要自以為是,你又委屈又憤怒,但是不敢跟他怎麼樣,氣得跑走了。”
“我可真倒黴,”南橘子小聲對系統吐槽,“我會去的。”
他摸摸自己的臉,感覺剛剛恢複正常顔色的皮膚又要紅起來了,仿佛已經提前感受到了被扇巴掌的刺痛。
南橘子走到了北邊渡所在的房間裡,這個房間裡隻有北邊渡一個人,裡面還有一張床,那張床是連着牆的,北邊渡就躺在床上。
北邊渡看見南橘子過來,眼前一亮,立刻坐直了身體,眼巴巴望着南橘子問:“你來看我?”
“算是吧。”南橘子目光在房間裡掃了一圈,沒找到凳子。
“這裡沒别的地方可坐,”北邊渡笑眯眯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床,“坐到這兒來吧?”
南橘子确認房間門已經關好了,走過去坐下說:“我來是為了告訴你,本來學生會要重重罰你,但是,他們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