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害怕。”南橘子閉上眼睛，吞吞吐吐說。

冷正陽注視着南橘子那張臉，平心而論，那是一張很好看的臉，白皙且毫無瑕疵，泛着一層薄薄的粉色的時候，像是迎面遇上了一場桃花雨。

唇色殷紅如血，看起來就是極柔軟的，讓人忍不住好奇，接觸起來究竟是什麼味道，什麼感觸，也許是甜的，也許是酸的，也許是苦的，也許什麼都沒有。

冷正陽知道南橘子好看，可是在昏頭昏腦的情況下，看着這樣一張好看的臉，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冷正陽閉了閉眼，忽然彎下腰去，捧住南橘子的臉，狠狠親了他一口，像是在懲罰一直不聽話喵喵亂叫的小貓。

南橘子猛然睜了一下眼，有點吃驚。

沒想到冷正陽會突然這麼做，畢竟，他之前一路上都在表明拒絕态度，現在一個大拐彎，直接走上相反的路了。

很難想象前後是同一個人。

按理說，前面拒絕态度那麼鮮明，不應該這麼容易就改變的呀？

南橘子微微張口，想說點什麼，冷正陽捂住了他的眼睛，毫不猶豫像一條蛇一樣鑽了進去。

南橘子想咬他一口吧，又覺得這種行為和讨好的劇情不相匹配，想推他一把吧，又覺得和自己之前的态度不太一緻，顯得喜怒無常，猶猶豫豫，就被他按着親了好久。

好一陣子之後，冷正陽總算松開了南橘子，南橘子深深喘了兩口氣，從來沒覺得，大口呼吸是這麼快樂的事，至于冷正陽，他的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仿佛剛剛吞了解毒劑。

南橘子看了他一眼，莫名覺得他現在有種衣冠禽獸的奇怪感覺，挑了挑眉。

冷正陽直勾勾看着南橘子，隻覺得他一雙眼睛波光潋滟，像一彎澄明的湖水，忽然迎來一陣風，風把水面吹皺了，月牙在裡面晃來晃去。

冷正陽感到腹中起了一團火，刹那間沖到天靈蓋，幾乎把頭頂掀翻，每一個細胞都躁動不安，便不假思索，又親了上來。

南橘子無可奈何，顫了顫睫毛，便閉上了眼睛，仰了仰頭。

冷正陽跨進浴缸中，把南橘子抱住，如同抱一條真正的美人魚一樣，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又格外下力氣，一順手，就讓南橘子坐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一隻手攬在南橘子後腦勺，另一隻手摸到了南橘子的腰間。

本來南橘子穿的衣服也不算很多，被打濕之後，就解開了扣子，冷正陽的手更加輕易鑽進了南橘子的衣服裡，摸到了流暢的腰腹的線條，肌肉緊實，塊壘分明，手感順滑，細膩極了。

南橘子打了哆嗦，覺得有點冷，冷正陽摸到南橘子的脊柱，把人往自己懷裡按了按，有那麼一瞬間忽然覺得，懷裡其實是一具骷髅美人。

南橘子扭了扭腰，想從他身上下來，被他摁住了，他掐住南橘子的腰，南橘子渾身一僵，瞪了他一眼。

他緩緩笑道：“不好意思。”

南橘子有點想給他一巴掌。

事兒都幹完了，你來道歉？你是不想承認還是不想負責？你怎麼不幹脆把水果扒完皮吃幹淨了之後，找超市退款呢？

南橘子冷笑一聲。

冷正陽目不轉睛看着南橘子，又把人颠了颠，面色潮紅，低頭一口咬在南橘子的鎖骨，又舔了舔，把皮膚磨得通紅，如同剛剛被砂紙蹭了一道，才仿佛感到滿意，慢慢笑了。

“你想要什麼？”冷正陽把南橘子抱在懷裡，把臉埋在他的頸側，用鼻子嗅了嗅，如同醉酒，聲音沙啞，緩緩問。

南橘子打了個哆嗦，不知把胳膊放在他的肩膀上好一些，還是放在他胸前好一些，便掙紮了一下，想換個位置。

但是冷正陽并不放他，他就隻好坐在剛才的位置上，有些坐立不安，滿臉通紅說：“我隻是想要感謝你。”

冷正陽低頭笑了一聲，并不相信這話，其實相信也沒有什麼，畢竟他也并沒有虧損什麼，但他實在很難相信這樣的話。

他輕輕咬了咬南橘子的腺體，如同一隻掉進蜂蜜陷阱的小熊，眯着眼睛，昏昏然陶醉說：“感謝我的人有很多，這樣感謝我的人也有很多，但我不喜歡他們，讓他們滾，可是你比他們讨人喜歡。”

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冷哼起來，面色不善，咬牙切齒，冷冰冰說：“不過，你要是變成他們那樣，我可不會，還記得現在的好處，你最好永遠别變成他們那樣，不然，我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來，我的脾氣不好，我也不愛當好人，你要想好端端活下去，别招惹我，更别讓我生氣，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