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子的背影從北邊渡面前完全消失,北邊渡就忽然從那種迷茫的狀态中回過神來,感覺像是從深海中回到水面上,猛然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整個人都活了過來,但身上還是濕漉漉的,一個勁正在往下滴水。
北邊渡不由得笑了起來,喃喃自語:“區區一個轉學生也敢和我較量,真是不自量力!難道我還比不過他?絕不可能!”
北邊渡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走了兩步分散注意力,一邊又控制不住,自言自語起來:“我有什麼好在乎他的?他算個什麼東西?他以為他能留下來?他做夢!”
宿舍雖然并不小,但也并不很大,北邊渡走到一頭,轉過身又走回來,繼續說:“雖然見面的時間不長,但是以防萬一還是要做一個檢查,免得他偷偷摸摸在我身邊什麼東西裡放什麼,鬼知道他那種肮髒下賤卑鄙的蟲子身上有什麼毒!”
北邊渡停下腳步,開始掏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對自己說:“他一定是給我弄了什麼東西,才害得我居然在他走了之後,還在想他的事!我是不會中招的!更不會如他的願!他那種垃圾最好的歸宿就是去死!我是不會憐憫他的!絕對不會!一點也不!”
電話打通了。
嘟嘟嘟的聲音過後,北邊渡收拾東西,去了醫院,檢查之後,一切正常,他拿着加急得到的體檢報告單,坐在醫院的椅子上,忍不住皺起眉頭,有些懷疑人生。
站在他旁邊的下屬,彎着腰問他:“您還要再測一次嗎?”
“以防萬一,”北邊渡站起身來,把那報告揣進兜裡,毫不猶豫往外走說,“找另外一家醫院再測一次!之前沒測的也一起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