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機場,聞書擡手伸了個懶腰,小聲和身邊的别朗感歎:“總算是可以放心做自己了,說實話,你這個人設裝起來也有點累。”
别朗臉紅着看了聞書一眼,“那你以後要不要别裝了呀,不然哪天崩人設了可不好。”
飛機上的乘客都在準備下車,聞書也站起身,從行李架上把自己和别朗的行李拿下,“慢慢來,總不能突然就回歸自我。”
想着不用繼續待在鏡頭下,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聞書走路的姿勢都比之前豁達了許多,帶着别朗,大搖大擺地向行李區走去。
兩人速度快得,甚至超過了頭等艙先下機的幾位其他節目組嘉賓。
拍攝已經結束,聞書也就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帶着别朗先走了。
章詠看着聞書和别朗興高采烈地離開,雖然聞書沒有做什麼,但他仍舊見不得聞書這麼開心的樣子。
聞書這幾天綜藝拍攝收獲的好評更是讓他心裡憋悶,他忍不住對着白玉铖給聞書下眼藥,“小铖,你不會跟我哥哥生氣吧?我以為他不管是在拍攝的時候還是鏡頭外,都會把你當好朋友的。”
白玉铖直接停下腳步,冷眼看着章詠,“我也希望你能夠在鏡頭之外認清自己的身份,朋友的身份隻是節目組限定而已。”
說完這話,白玉铖擡步離開。
章詠愣愣地看着白玉铖離開的背影,隻覺得渾身冰涼,好像置身于天寒地凍之中。
其他幾對嘉賓越過他向着行李提取處走去,大家禮貌地和他微微點頭,卻沒有一個人上前來關心他和白玉铖之間是否發生了什麼矛盾。
有眼色的人都已經能夠看出,白玉铖和章詠之間,并不太像真正的好朋友,反倒是時不時挑釁白玉铖的聞書,更像是白玉铖的朋友。
隻有湯敬秋在路過章詠的時候,回頭與他對視了一眼。
湯敬秋在人流中走了幾步,最終還是和趙集說了一聲,轉身回到章詠身邊,露出關心的神情,“你和白老師吵架了嗎?”
章詠面色懊惱,“白老師這幾天在節目裡過得并不開心,他脾氣不算很好,有時候有些遷怒,但也沒關系,他氣過了就好了。”
湯敬秋反應過來,章詠這是在說,白玉铖在節目裡幾番受聞書挑釁,已經積累了一定的怒氣,剛才是在遷怒章詠。
他和章詠慢慢的向着行李提取處走去,試探性問章詠:“那白老師會不會和節目組反映?聞書以後還有機會繼續錄制嗎?”
湯敬秋一點也不希望繼續在綜藝裡看到聞書,其他人知道的可能不多,他卻是切實地能夠感受到趙集大部分的關注力都在聞書身上。如果不是聞書一直避免和趙集有更多的交集,趙集早就和聞書混到一起。
可湯敬秋不願意他們兩個有過多的牽連,他微微歎息:“我之前還聽說節目組取消了和聞書的合作,不知道為什麼又再次提起,不過圈子裡這些事情确實變化無常,誰也不知道明天事情是不是就會有其他的轉機。”
“白老師既然不喜歡聞書,節目組可能也會參考白老師的喜好和意見。”
說完這話,他又看了章詠一眼,暗地裡用這些話慫恿章詠給白玉铖遞小話,讓白玉铖把聞書趕出去。
章詠卻也不想親手做這事兒,他剛才不過是随口一句白玉铖就生氣了,他怎麼敢明着讓白玉铖把聞書給趕出去。
要把聞書趕出節目組也不是很難,章詠似是而非道:“小铖不一定會做這種事,他雖然性格很冷,對創作團隊卻非常尊重。”
湯敬秋有些失望,卻又聽着章詠繼續說:“而且我哥哥為了重新回到節目組,也是費了很多功夫的,除非他有嚴重的劣迹行為,否則節目組不會輕易讓他退出拍攝。”
章詠好像很困擾,“但他能有什麼劣迹行為呢?我覺得應該不會有吧。”
湯敬秋卻因為章詠的話考慮了良多,離開機場時上了經紀人的車,立刻和經紀人商量這事。
他們可是将以後的發展都押寶在了趙集身上,希望能夠傍上趙家這條大腿,當然會不吝啬人脈關系去鏟除異己。
此時正想着放飛自我的聞書,拿到行李後和别朗一塊兒去停車場找封宗。
他和别朗肩并着肩,别朗臉上依舊是一派純然,聞書眼角眉梢卻帶着兩分譏諷,看着手機裡封宗剛發來的消息,牙齒都快咬碎了,“錢必得還真是能耐啊,品牌方點名了找我的商務,都能被他搶走,落到章詠的身上,他們這是吃定了我好欺負。”
别朗滿臉擔心,“那怎麼辦呀,我們現在搶得過錢必得嗎?”
其實按照聞書現在的熱度和他本身的名氣來說,章詠是怎麼也搶不過他的,但有了錢必得的運作,品牌方那邊也會有諸多的考量,所以這次機會才被章詠給搶走了。
聞書冷着一張臉,笑意鋒芒畢現,“我們早有準備,而且這次商務也不是我一個人去,我們買一送一,還比不過他一個章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