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業正坐在程珏的位置上轉圈。“李總,說了我們馬上就會見面是不是。”“程隊長怎麼突然叫我李總了。”“覺得你能愛聽這個稱呼。”“程隊長說笑了。不過程隊長我是不是可以請律師。”“當然可以。”“那我沒有律師的電話,我可以見一下我的秘書麼?”“那當然不可以。陳律師剛走不久,他應該認識很多律師,用不用我把他叫回來給你介紹幾個?”“不用了,我想起來我們公司就有法務,我找來問問就好了。”
李俊業在門口打了電話,回來的時候對着程前一攤手:“不好意思了程隊長,我的律師現在在利源,怎麼也得五個小時才能過來。”“來來來,來個人給李總安排個休息的地方。等李總的律師來了再說。”
程前和李小溪回到他辦公室,程前把自己衣架上的大衣扔給他,“沙發上睡一會兒吧。”“那你呢?”“我寫點東西。我還不困。”“程隊長,都三點了你還不困。”“我得把案情大概寫出來給陳局報告一下。你睡一會兒吧。”
李小溪也沒多說什麼,蓋着程前的大衣躺着沙發上。“程前,你這個沙發太小了,我都怕掉下來。”
程前走過去問他:“躺好了?”“嗯,怎麼了?”程前把前面的茶幾推到正好擋住他,又不會卡住他的地方。“可以麼?”程前觀察了一下,發現人已經睡着了。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打開電腦,剛點開word。感覺自己就倒在了鍵盤上。
李小溪模模糊糊的感覺到自己屁股邊上有東西頂着,所以他比較安心的睡了一覺。爬起來發現是茶幾。不好意思的笑了。
李小溪伸頭看到程前的腦袋在鍵盤上。他把茶幾推開一點,過去看程前怎麼了。
程前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李小溪吓一跳,用手指輕輕放到他鼻子前面。還有呼吸,吓死我了,他心說。“你不會以為我死了吧。”“程隊長你不知道你們警察猝死的新聞很多麼。”“沒事兒,我這麼年輕。”“程隊長寫完了麼?”程前晃了晃鼠标,一個空白的word出現在李小溪面前。“那怎麼辦?”“口頭彙報吧。等會兒的。”“回沒回來啊,王也他們。今天看看情況,還是得放他們休息幾個小時,這個不睡覺真的要猝死。我這心髒都有點難受。”“心髒不舒服不是小事。”“沒事,熬夜還想一點不舒服都沒有,不可能的。”
他一下沒站起來,“腿麻了。”“要是沒有我,程隊長是不是就可以睡沙發?”“有沒有你我都得寫報告。”
程前已經想到了外面确實躺倒了一片。真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很心疼。就在他糾結要不要把人都喊起來幹活的時候,陳局來了。
“這麼早就醒了?”“陳局你這是?”“給你們買點早餐。再讓他們睡一個小時吧。昨天晚上到幾點。”“我到三點,睡了一覺,行了。”“三個小時就行了?”“案子破了再補。不都這樣麼。您年輕的時候不也這麼過來的麼。”“你先吃點東西,吃完了上來給我講講現在什麼情況,我也得彙報一下。”“行,您等我兩分鐘。”“慢點吃。也不差這幾分鐘。我先上去了。”
程前邊吃飯邊在心裡梳理了一下案子的基本情況,吃完了,就上去彙報了。
“陳局。”“來了,坐。”“有沒有結論,是不是那個小孩幹的?”“有一個初步的結論,人是他殺的。”“哎呦,現在的孩子。”“但是我們現在不太清楚的是,這個小孩主觀能動性有多少。”“什麼意思。”“就是說,他是自己想幹的,還是被人引導的幹的這件事。”“那還是被人引導的吧。”“陳局你這樣說可是在引導我。”“那你說一個孩子真的就想到幹這些?”“這倒是,他叔叔給他做了計劃确實也是真的。”“确實是他叔叔?”“李軒豪的證詞是這樣的。是他叔叔讓他後媽的弟弟給他送的衣服鞋子和兇器。然後他殺了人之後,李軒豪的秘書來給他的髒衣服鞋子和兇器帶走了。”“有證據麼?”“暫時有點麻煩,因為他的秘書有不在場的證明,我們現在需要把這個證明給破了。”“那這個案子的主導是誰?李小溪怎麼說?他不是學心理學的麼?”“我也沒問他,事兒趕事兒的,沒有談案子的時間。不過我看他對李軒豪不是很信任。”“哎呀,真的這個案子可是。啧。”“陳局,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這個事怎麼都不是好事。”“那怎麼能是好事。”“不是這個意思,就是都不能更壞了。”
“說說看。”“未成年人自己想殺人。和被成年人慫恿殺人。你覺得有多大區别。”“說的也不算錯。但是這是弑父殺母。這要是上了熱搜,這可麻煩。”“陳局做好應對準備吧,這個案子不上,我感覺是不太可能的。”“那你讓程珏先把公告準備一下。”“藍底白字那怎麼也得案子結束吧。”“先準備着前期的一些應對,然後後期再補齊。”
“你剛剛說那個秘書有不在場證明是怎麼回事?”“他秘書在案發前一天去了利源,半夜三點的時候還跟前台要了一瓶紅酒。早上十點又出現在了酒店,這中間就隻有七個小時,而我問了我們警局裡利源的同事,他說開車最快也是要四個小時的,來回八個小時,隻有一個辦法就是高鐵。但是我們早就查了,高鐵他沒有坐,高鐵需要他本人的身份證。”“那你們還要破了他的不在場證明?”“對,我們感覺最可能的辦法就是,他進行了變裝。”“變裝能騙過去?男的變成女的看不出來麼?”“啊,變成女的?”“啊,不是變成女的麼?你的意思不是變成女的。”“是,我的意思就是變成女的。”程前心虛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