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溪突然插了一句,“有可能他就不是呢,隻是為了單純的利用他。”李小溪的表情有些憐憫。程前覺得他的頭上都快有光環了。
“你們是戀人?李俊業知道麼?”“好犀利的問題。”王也豎起了大拇指。“當然知道。我們每周都要約會的。他經常給我買東西。”“你們談戀愛多久了?”“半年。”“你在他們公司做了多久?”“兩年。”“你原來是幹什麼工作的?”“快遞員。我幹的很好,所以俊業就讓我給他當秘書。”王能嗤笑了一下。拿着他的資料扔到他的面前。“你一個中專畢業的快遞員,李俊業為什麼要讓你當他的秘書,你覺得呢。”“他就是喜歡我。”
“哼,”王能正色了一下,“喜歡你?”林小軍覺得王能的笑非常讨厭。他知道世人很難理解他們之間真摯的感情,他也懶得理對面這個警察。結果王能當然不可能放過他,繼續說:“可能你長得像女孩,他覺得沒那麼惡心吧。”“你在說什麼?”林小軍一下站起來。氣的直喘粗氣。
王能擺出一個更讨厭的笑臉,“男人麼,我們自己不了解麼。他心裡覺得惡心,但是你又有用,是不是他會忍着惡心用你。”“不是的,我們是正常的情侶,我們什麼都會做的。”“男人麼,你知不知道,”他回憶了一下,“印度男人連對着蜥蜴都能發情呢。”王能說完了之後,林小軍就不再說話了。氣的直發抖。王能見也問不出什麼了,就拍拍吳文軒,兩個人走出了審訊室。
程前對着王能豎起了大拇指。“非常棒。”“還行,謝謝隊長肯定。”李小溪左看看右看看,兩個人好像不一樣了。
“既然陳律師已經來了,我們就再問問李軒豪。看看和昨天的說辭會不會有不一樣。王也你去查林小軍和他父母的流水,你們兩個休息吧,跑的太累了。”
“走吧,李小溪同學,靠你了。”“程隊長把我架的這麼高,也不怕摔死我。”“哎呦你看看,我這麼重視你還不行了。”
“陳律師又見面了。”“估計我們這幾天得天天見了。”陳帥的職業笑容挂在臉上。程前也隻能陪一個。“不過程隊長,我能見一下我的當事人麼?”“可以,正好我們想再問他一次。”“又有新的線索了?”“陳律師你也知道,我們需要多次問相同的問題,來保證他們不撒謊。而且這個未成年人的證詞,我們更得謹慎。”“我明白,我肯定配合。”“能問一下,李軒豪的姥姥姥爺是不是找你了?”“找我了,我把昨天的情況比較簡單的說了一下,也不敢多說,怕他們身體出狀況。”“那他們有沒有說什麼和案件有關的事情?”“沒有,按照許老爺子的說法,他們和這個孩子的接觸非常少,而且幾乎都是通過李俊峰先生完成的。所以感情不夠深。但是也不相信外孫能幹出這種事。”
程前點點頭表示理解。陳帥沒忍住問出來了,“李專家,會不會有人給孩子催眠了,就不是他幹的他覺得是自己幹的?”李小溪看向程前,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回答比較合适。陳帥趕忙說:“李專家不要誤會,我隻是提出一個想法。其實未成年殺人案,我雖然沒有辦過,但是也聽說過不少,真遇到了。我真的看到了這個年齡段的孩子的臉。确實有點不敢相信。”
李小溪又看向程前。“就說你專業的東西吧。陳律師第一次辦這種案子,有疑慮也是合理的。”“影視作品裡面下蠱一樣的催眠肯定是沒有的。但是未成年人心智不成熟。成年人對他進行一些脅迫,或者是洗腦,讓他覺得自己的做法是對的,這種是有可能的。法律上應該怎麼認定,那應該是陳律師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