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珏舉了舉手，說：“我給你一個思路，隊長我去查了林小軍的賬号，各個賬号都沒有大額的進項，但是有一個卡，這半年來每個月會給他轉賬5000元，我查了一下這個卡。持卡人是李成大，也就是李俊峰和李俊業的父親。我又找銀行查了一下這張卡，卡裡除了這半年給林小軍的轉賬，之前還轉過兩筆，都是轉給叫張瑩瑩的人。我就順手查了一下張瑩瑩是誰。你們猜？”程前剛啧一下想說她這個時候讓人猜什麼猜，李小溪就回答了：“李軒豪的老師？”

“沒錯，張瑩瑩就是李軒豪的班主任。”

她把手上的一張紙抽出來遞給王也，“這是張瑩瑩的基本資料，你看看吧，然後我估計就這兩個月的時間也未必能有什麼證據。”

“張瑩瑩是女的吧。那這不是說明李俊業喜歡女的麼？”“估計沒用。”“為什麼沒用？去查查他談過幾次，是不是都是和女孩談的。如果都是和女孩談的不是就說明了李俊業是在利用林小軍麼？”“恐怕這個說辭對于林小軍來說是沒用的。”“為什麼沒用？”“有一種情況是他會覺得，李俊業之前都愛女人，但是現在愛他，說明我有魅力。”“第二種就是他明明心裡是知道李俊業是利用他，他也願意。程隊長你覺得林小軍是哪種情況？”“恐怕是第二種，第二種就不管李俊業什麼狗樣，他都要維護他。那怎麼辦。甚至于他知道他不愛他，就沒有辦法麼？”程前環顧了一圈。

房間裡一屋子人都沒有什麼主意。程前看向李小溪。李小溪也擺擺手，“他這種自我攻略型非常難搞，就和信了邪教的是一樣的。你用什麼正常的邏輯都無法打敗他，除非他自己腦子轉過來，但是說真的，一百個有一個能轉過來的就不錯了。”“不對，一千個有一個轉回來就不錯了。”

“都想想辦法，王也你先去找那個張瑩瑩。其他人腦子都動起來。别在這裝想，讨論起來。”“程隊長。”于洋在後面舉了一下手。“說。”“能不能讓李俊業誤會，然後讓他們見面，讓李俊業罵他。他可能就會發現李俊業不僅不愛他，打破他的真愛禁锢。”“很俗。”王也在走之前評價了一句。“那你給我想個辦法。”“隊長我馬上去找張瑩瑩，看看有什麼辦法。”王也趕緊先跑了。

程前發現李小溪表情有點糾結。又看了于洋好幾眼。“李小溪有什麼問題就說，我們現在是探讨，有什麼想法就都要說出來。可以，不可以說理由。好辦法采用，不行也不會說你。”“哦，程隊長我的想法是，我覺得李俊業這個人不一定吃這套。”“說理由。”“李俊業這個人能力不是很強，但是很自負。他和林小軍在一起了半年多，如果他不是同性戀，林小軍的意思是兩個人也做了情侶該做的事情。說明他對于拿捏林小軍非常有信心。他讓林小軍做這個事情，就是心理上認為林小軍一定不會背叛自己。那這種試探如果成功，那很好，如果不成功，那他在和林小軍說幾句信任他的話。那更加強了林小軍對李俊業的信任。這就更難打破了。”

“于洋你怎麼想？”于洋琢磨了一下開口說：“我覺得小溪哥說的确實有道理。”“叫上小溪哥了。其他人有沒有想法？”

下面一片搖頭，搖的程前隻想歎氣。“程隊長，我還有點想法。”“你這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啊，說。”“我覺得，啧。”李小溪又停頓了一下。“怎麼了？”“我覺得李俊業好像挺喜歡他嫂子的。”“梁橙橙？”“不是，許佳。”程珏舉起手說：“我也有這種感覺。”

“那你們覺得這段用來刺激誰？”又是沉默。李小溪醞釀了一下說：“我覺得先刺激李俊業，再拿來刺激林小軍。”“行，但是這個不要憑空想，小溪你和程珏，你們兩個寫一個大概的想法出來，問什麼問題。想得到什麼答案。王能，你帶着人，去搜李俊業的家，找找有沒有和許佳有關系的東西。于洋你也跟着去。”

他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微博，發現并沒有相關的消息，放下心來。

李小溪拿着許佳的資料看了看，“許佳各方面條件确實是非常好的。”程珏點頭表示贊成，“她能跟李俊峰說實話，不太好理解。李俊峰條件真的差。各方面條件都差，完全不能理解。”“程姐，聽起來你真的挺不理解的。”“美女配野獸，是我等普通女性非常不能理解的。”李小溪拿出兩個人照片看了看，“你這麼說倒也可以這麼說。”程前往前湊了湊說：“等會兒她父母過來，程珏你過去問問。”“怎麼又是我啊？”“這可不是刻闆印象，老人和兒童對女警相對來說就是防備心沒有那麼重。我還沒說都是呢。”

“别給我戴高帽，你才是大忽悠。小李，我們程隊長，多麼難搞的證人到他手裡都很容易說真話。尤其是女的。”“我發現了。”“發現了是吧。”“诶，我有一個辦法。”李小溪兩隻手都舉起來。“說，投降了還。”“程隊長去問許佳的媽媽，程姐你去問她爸爸。正好看看說法是不是一樣。或者可能女孩和媽媽會說的多呢。她媽媽在她爸爸面前可能不好意思說女兒的隐私。”“有道理，但是媽媽怎麼會和陌生的男警察說女兒的隐私呢。換一下，程珏等會兒你和許佳的媽媽聊一聊，小溪你去和她爸爸說。”

“這合着又是我們兩個的活，你這麼閑你幹什麼去？”“我去和李俊業聊兩句。然後讓陳局準備準備，希望不要在網絡上有什麼爆之類的話題。快一周了，也跟陳局說一聲。我去辦公室想想怎麼和李俊業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