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溪回頭看了一眼程前，指了指自己。程前一肚子罵街的話還沒說完，但是他也隻能點頭。“說吧，給你自白的機會，我想這件事情已經在你心裡放了二十年，總要說出來的。所謂的一個少女對你的欽慕。”

“我承認，我很嫉妒李偉業。李偉業其實也不算别人家的孩子。但是對于我來說已經很優秀了。我很煩他，但是他又很大方，他比陳霖大方的多了。我對他感情很複雜，他很受學生歡迎，我嫉妒。但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很多喜歡他的小女孩也會對我笑臉相迎。我有時候也可以掐一下她們。後來我就注意到苗苗。”“别苗苗，叫大名。”程前語氣暴躁的說他。

“哦，鄭書苗，我發現她很喜歡李偉業。但是李偉業一直躲着她。我就用李偉業朋友的身份開始接觸她。她本來在學校就挺招人的。挺混的，挺多男朋友。我因為李偉業就非常關注她。李偉業躲着她，我接近她，她就把寫給李偉業的情書給我。她說李老師已經拒絕她好幾次。她偷偷摸摸的給他情書，李偉業也都塞回給她。不打開的還給她。我覺得李偉業是有病。送上門的小女孩都不要。我就很想跟她談戀愛。然後我就追她，不到兩個月，她就喜歡上我了。我們兩個就在一起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苗苗，不不不，鄭書苗本來就喜歡成熟的男人。她放棄了李偉業轉向我是很正常的。我愛她，我對她好，我們很自然的發生關系，然後我給她拍照紀念，你看看照片。沒有人強迫她，她自願的。”

程前深呼吸兩次，又看了一眼攝像頭。心想媽的我手上要是有槍，他就死了！

“繼續說。”李小溪倒是還保持着基本的冷靜。“還說什麼？我不知道她懷孕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你們騙我的。我們兩個在一起也就三個月。她就失蹤了。我心裡很着急，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

“這顆珠子。”李小溪把高雨家發現的一顆珠子給宋翔宇看。宋翔宇搖搖頭，“這是高雨的，我記得她手上一直帶着這一串。”“高雨的？她有錢買這麼貴的東西？”“我不懂這些。”“你會帶鄭書苗去高雨家。”“是，我也沒錢開酒店，我也不敢。高雨家非常偏。我就帶她過去了幾次。”“那高雨呢？高雨小時候。”“沒有，她小時候發育的很差，我看不上她。我就是知道她的情況，知道她自己一個人住，所以刻意的接近她。就是因為她的房子。”

宋翔宇說完了，偷偷看了一眼程前。低下頭不敢動了。

“繼續說啊。”程前非常不耐煩的說。宋翔宇頭也不敢擡，低着頭輕聲說：“那個我都說完了。”“怎麼就說完了，鄭書苗怎麼死的說了麼！”

宋翔宇被驚醒一樣瞬間擡頭，聲音也擡高了：“這個警察同志。你們這樣冤枉人可不行，我沒殺她，我怎麼可能殺她，我愛她還來不及呢。”“别惡心我了。說失蹤之前你見沒見過鄭書苗。”“她失蹤之前有将近半個月沒理我了，我很焦慮，但是也不敢做什麼。怕人發現。然後她就失蹤了，我以為她跟别的男孩跑了。我隻能這麼想。我不知道。”“然後呢？你沒找人？”“我沒有，我哪裡敢，警察一直盯着學校，盯了挺長時間。他們懷疑李偉業。還給李偉業抓了。我剛開始也以為是他。但是我是知道的，李偉業是從來沒跟苗，鄭書苗有關系的。我一直盯着他們呢。他沒有理由藏着她。但是我還是很希望李偉業能被抓。”

李小溪冷笑了一下，“李偉業被開除了你很高興。”“很高興。但是我真的不知道鄭書苗去哪裡了，後來她一直躲着我，我也沒機會和她說話什麼的。她失蹤了之後我也找了，但是我也不了解她，我不知道她去哪兒了。我愛她，我不會殺她的。”

“你多次□□了鄭書苗，她出于害怕，從來沒告訴别人。但是她發現自己懷孕了之後，你知道這件事情再也瞞不住了，所以你把她殺了，然後用麻袋裝起來扔到河裡。”“我沒有！你們聽不懂人話麼？我們在談戀愛，我沒有殺她，她如果懷了我的孩子，我會對她好，讓她生下來。以前古時候的女孩子不都這個年齡結婚生子麼？為什麼她不行。我愛她，我不可能殺她！”宋翔宇非常激動的站起來。喊出聲。

“坐下！”程前拍着桌子喊。他被拍桌子的聲音吓了一跳，似乎有點清醒。聽了程前的話，默默的坐下了。

“你去哪裡找她了？”“我也不太記得了。就是全濱海市亂找，去一些女孩子喜歡去的地方。”

李小溪看了一眼程前，程前過去把攝像頭關掉了。“走吧，今天結束了。”李小溪看了一眼關掉的攝像頭，跑過去拿了自己帶進來的兩個本子。狠狠的打了宋翔宇的頭一下。打完轉身就離開，他覺得自己非常潇灑。

程前無奈的歎氣，看看房間上面的幾個攝像頭，用眼神威脅了宋翔宇一下。就跟在李小溪身後一起走了。

程前跟在後面本來想着和李小溪說一下這個問題。但是回到自己辦公室也沒有機會。傅先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整理好的口供。“傅隊你這是太。”還沒說完，傅先軍就舉着口供說：“有問題。”“什麼問題？”程前快步走過去，接過來看傅先軍正在看的部分。

傅先軍指着鄭書苗媽媽的口供說，“她跟我們說的口供是下午，下午她和女兒吵架，當時她老公是沒有時間，要去趕飛機的。所以我們才非常快的排除了她繼父的嫌疑。但是這上面為什麼寫的是上午。如果是上午和女兒吵架，那可就不一樣了。”“我不記得你之前說沒說時間。”“剛剛程珏說你們在問宋翔宇。他什麼情況？”“□□鄭書苗使她懷孕的是宋翔宇，但是他不承認殺人。”

“我們當時查過他的開房記錄，沒有，而李偉業确實這個開房給上課，實在是太有迷惑性了。我現在想，就算再來一次，回到過去的我對李偉業也不會有信任的。”

“那她繼父，傅隊你有接觸麼？他們夫妻感情怎麼樣？有聯系方式麼？”“你這機關炮麼，一下問這麼多問題。我想想，以前肯定是有電話的，但是現在誰知道還能不能打通。有接觸，現在不知道了。你不也都看着麼，最近好幾次孫潇潇來他都沒跟着來，但是當年可是次次跟着過來的。看起來是很恩愛的。現在想想是不是也是想知道案子的具體細節所以總過來。”

“傅隊，你覺得孫潇潇替她丈夫撒謊的目的是什麼？”“我理解你說話的意思，但是我感覺，她很愛她女兒，而且她很愛她過世的丈夫。和這個鄭宇強在一起有點。”“反正都這樣了，跟誰過都一樣，給孩子點好日子過。”傅先軍對着程前豎起了大拇指，“說的很準确，我覺得就是這個意思。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要是總這樣，鄭宇強感覺淡了也正常。”

程前和傅先軍聊完，傅先軍去幹自己的活，程前把所有人聚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