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陳局揮揮手，很不耐煩的樣子。“今天就走？”“我剛剛和你說的你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還是根本就沒進。”“沒進，在想要不要去。”“今天去也行，明天去也行，但是明天早上九點就開會，不能遲到。自己訂票去，收據都拿好，回來報銷。不過隻給報軟座的錢，高鐵就隻能自己出點了。晚上住招待所。有兩個人一間的有一個人一間的。你最好今天去，挑個一個人一間的。可以了？”“吃飯報不報？”“食堂吃飯不要錢。”“一周天天吃食堂。”“那怎麼你不開會就不吃飯？”“每次都是這一套嗑，能不能行了。”“你也别每次都要報銷飯錢。不像話。走吧走吧走吧。”“那我回家收拾收拾下午就走了。”“快吧。唉，等等。”“嗯？”“你跟傅先軍說一聲，讓他來坐鎮吧。也别讓這些孫猴子太開心了。”“您跟他說不是更有用麼？”“啧，讓你說你就說，怎麼回事。”“哦哦哦，行。我給他打電話。”

程前本來想回隊裡一趟，想想算了，他給程珏發了一條微信：“我去省裡開會，今天就走。有事情給我打電話。這個會得我去。”程珏看了李小溪一眼，發現他很認真的在工作。就沒打擾他。

程前給傅先軍打完電話，就接到了高圓圓的電話。我太忙了，他心想。“你好。”“程隊長你好，中午有時間麼？請你吃個飯。”“我要出差回來再說吧。”“出差？去哪兒？”“省裡，利源。”

“馬上就走？”“我看看火車票。我現在得回家收拾一下東西。”“行，那不打擾你了。回來再說。”“好的。拜拜。”

程前回家收拾好東西，買好車票。拿起手機又放下。“室友麼，交代兩句很正常。”他去書房拿出一張A4紙，在上面寫了四個大字，我出差了。放在書桌的正中央。

媽的好神經啊，程前心裡罵了自己一句，看看手機，但還是把紙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