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呢？”李小溪上前一步問。“你研究研究怎麼問唐正豐和，不對，你帶人去。”程前掃視了一圈。沒有合适的人。“别看我，我可不跟你們出這種外勤，再說我還有活。”“誰帶你，我去吧。我們兩個去曹芸熙父母家裡，通知一聲，然後這次就看看她父母改不改口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先約人小姑娘，你不像話。”“你知道個屁，趕緊走吧。”

“走吧。”程前開車帶着李小溪去找曹芸熙的父母。等紅燈的時候程前看了一眼李小溪，李小溪一臉要說話的樣子，“想說什麼？臉憋的通紅。說吧。”“你和那個女孩，就是郭岩給你介紹的那個女孩怎麼樣了？”“哇，李小溪你當我是什麼人？”“啊?”“你以為我是唐正豐那樣的，家裡一個外面一個。嗝。”程前氣的打了個嗝。“沒有，我以為你可能暫時還沒有那麼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想要你。”程前說完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幸好綠燈已經亮了，他趕快轉過頭來裝作很鎮定的開車。

李小溪也沒想到能從程前嘴裡聽到這個，整個人有種虛的感覺。他把臉轉向窗外，閉着眼睛使勁的笑了一下。“我能看見嘿，高興就笑，怎麼怕我看。”李小溪臉紅紅的轉回來，“我要是太高興了怕冒犯你。”“你看看你說話這個矯情勁。行啦。别試探我了。”程前沒忍住伸手捏了李小溪臉一下。

李小溪被他捏的轉過來，順便仔細看了看程前，滿意的點點頭說：“不錯。”“不過程隊長，要問曹芸熙父母什麼呢？說實話，程姐給我聽了一下你們去她父母家的内容，我覺得她父母對她不算了解。再去問可能也是浪費時間。”

“你說的可能性是有的，但是根據我們工作的經驗來說。父母對孩子的了解比孩子想象的要多。當然了我也承認，有很多一點也不負責任的父母。但是這麼說吧，就我們辦那麼多案子。就真的那種不負責任或者完全不負責任的父母也是少數。當然瞎搞的也不少。”“什麼叫瞎搞？”“這個範圍就大了，比如溺愛你說算不算瞎搞。”“當然算了。”“那算不算不負責任？”“這也算吧。”“你要這麼說父母可跟你翻臉，那對孩子可是盡心盡力，付出了一切。”“也不是這個邏輯。”“我覺得公平的說，這種溺愛孩子的你說他們完全不負責任也沒有道理，不會教育是真的。”“這個社會學範疇了，很複雜。”“是，我例子舉的不太好。反正我的意思是父母對于子女大部分都是有了解的。因為孩子對父母不設防。”“這個是真的。”“不過你說的也對，曹芸熙和父母的關系現在不算親密，所以可能很多事也不知道，綜合來看吧。”

程前到了曹芸熙父母家門口才想起來沒有事先打電話問問人在不在。“我現在這個腦子，真的不行了。”他在門口給曹芸熙父親打電話，從外面就能聽到家裡電話的響聲。“嗯，在家。”他對着李小溪眨眨眼睛。果然裡面接起來了電話，“你好，請問你找誰。”“曹叔叔，我是程前，前天來過的，我現在在你家門口。”“哦，等一下。”

過了一會兒門開了，曹芸熙父親把兩個人讓進來，“算了，别換鞋了，等會兒我擦地。”李小溪趕忙從兜裡掏出兩雙鞋套，“我帶的這個。”“阿姨呢？”程前邊穿鞋套邊問。“在裡屋睡覺呢。”曹芸熙父親這次讓兩個人坐到沙發上。并且還給兩人倒了茶水。“謝謝叔叔，麻煩了。不用。”“你們特意來一次是為了什麼？”

程前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李小溪看出來了他的為難，“叔叔你好，我們來呢。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和我們原本想的不太一樣。”“她是被害的？”“是，中毒的。”曹芸熙父親突然站起來，“誰幹的！”“叔叔。”程前和李小溪也跟着站起來了。曹芸熙父親整張臉皺着，他忍着眼淚問程前，“中毒？誰下的毒。”

程前剛要說不知道，就看到曹芸熙的母親，慢悠悠的從房間門口走過來，整個人有種靈魂已經不在的感覺。晃着過來了，李小溪趕忙快走兩步過去扶住她。她拍拍李小溪的手，坐到李小溪剛剛坐着的位置。

“叔叔阿姨，我們雖然覺得她是被人下毒，但是也有個事情得問一下。希望你們不要覺得冒犯。”“你說。”曹芸熙母親看向他。“曹芸熙有沒有吸食毒品的習慣。”“沒有。”夫妻倆異口同聲的說。“确定？”“确定。”

程前往裡面坐了一下，側過身體更偏向于曹芸熙的母親。“阿姨，那我們就有一個不是很好的結論。你的女兒是被人下毒，也證明了唐智慧要求給母親做屍檢是對的。”“還是得孩子是吧。還是得我們慧慧心疼她媽媽。”曹芸熙母親說話有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