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陳知行。你覺得他像個S級Alpha嗎?他為什麼不像S級Alpha,不就是你和你母親商量着讓人給他打了禁藥,想要害死他嗎?說到這裡,我也有個問題想問問局長,像這種明知故犯,故意給人用禁藥的,該怎麼判啊?”
奚景話剛出口,陳越的情緒值就又上升了十點。
還差最後十點,奚景就可以完成任務了。
警員面上也一副恍然的樣子,他就說陳知行怎麼看着不像是S級的Alpha呢,原來是被禁藥害了,那就說得通了,禁藥的危害人人都知道,他們居然還拿來故意害人。
警員看向陳越和薛昊的眼神裡多出幾分鄙夷,看着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這麼不是東西。
局長内心簡直叫苦不疊。
當初為了威懾禁藥,出台的法案本就是往重裡判。
無論是使用還是買賣或是生産,都一視同仁,直接判處終身監禁。
明知故犯惡意對他人使用禁藥的,更是罪加一等。
其實這個處罰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但奚景就是要明知故問。
局長隻覺得今天自己出門簡直是沒看日子,遇上這麼棘手的事。
要是但陳越也好辦,偏偏還扯進一個薛昊。
但這案子要是不辦,他又會得罪奚景。
不管怎麼做,他都兩頭不是人。
“局長,你怎麼看上去很為難的樣子?”奚景笑了笑:“别為難嘛,看完證據之後,你一定不會為難的。”
“不為難,一點都不為難。”局長賠着笑,簡直恨不得溜之大吉。
李源的動作很快,按照奚景的吩咐将資料拿來了。
警員接過後随意翻看了幾頁,臉上的神色頓時變了。
他神情肅穆的将資料拿給局長。
局長接過翻看了幾頁,神色也瞬間變了。
這份資料幾乎可以将陳家直接給砸死。
無論是陳父将陳知行送進去之後的監控畫面,還是僞造的用藥記錄,以及陳知行這麼多天以來的治療記錄。
甚至還貼心的附上了那個療養院一直以來的風評。
局長将資料狠狠的拍在桌上:“相關涉案人員,立即抓捕。”
薛昊見狀,知道這次可能就算是他,也保不住陳家了,于是他問:“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局長看過來的眼神讓薛昊心裡微微湧起幾分不妙的預感,下一秒,他聽見局長說:“等我們調查清楚薛先生跟這件事沒關系的時候,我們自然會放人。”
在資料到之前,局長接了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吩咐他這件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務必秉公處理。
局長瞬間明白。
上面不但不打算保陳家,也不打算再保薛昊了。
局長換上一副笑臉,親手打開了奚景牢房的鑰匙:“陳先生身體虛弱,奚先生還是盡快帶他回醫院療養才是。今天陳先生也受驚不小。”
奚景也換上客套的笑臉:“多謝局長體諒,今天雖然說是事急從權,但畢竟也給你們帶來了不小的麻煩,您放心,該繳納的罰款,該配合的教育,我這邊都會好好配合的。”
“奚先生哪裡話,您也是救人心切。”
奚景和局長有說有笑的互相走了出去,陳知行亦步亦趨的跟在奚景身後。
局長将奚景送走後原本準備直接回自己的辦公室,但方才幫陳知行做筆錄的警員說薛昊一定要見他。
局長冷哼一聲:“不見。”
如果上頭執意要保薛昊,那他可能會有點難做,但是如今上面都不保薛昊了。
他又何必再管薛昊的死活?
如今他更是要遠離薛昊,省得給自己引火上身。
警員如實将局長的話轉達給了薛昊:“老實點,我們局長不願意見你。”
薛昊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原本他以為今天他能全身而退,陳家的死活與他無關,結果沒想到他居然也被卷進了這件事裡。
他覺得更冤枉的是,陳家對陳知行做的那些,他通通都不知情。
薛昊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陳越:“你們到底都對陳知行做了些什麼?”
陳越閉口不言,薛昊便更加惱怒:“陳越!你是啞巴嗎?!”
“怎麼?你是嫌奚景給的證據還不夠多嗎?”陳越的語氣也不算太好:“薛昊,現在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以為你還能全身而退嗎?”
陳越現在已經完全明白了,奚景沒打算放過陳家,也沒打算放過他。
那他也不會讓薛昊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