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猝不及防的轉變,面前的人沉默着漲紅了臉,點點頭。
誠實的反應反倒讓沈錦清一愣,他似乎沒想到這彎彎繞繞的悶葫蘆,居然這麼坦蕩的承認了。
沈錦清打量他高大健碩的身材,又看向他俊朗的眉眼,看着他現在羞怯的但其實每次見到自己都像狼犬看到肉骨頭一樣無法掩飾的喜愛眼神。
呆。
“喜歡我為什麼不敢光明正大的看我?”沈錦清稍稍揚起臉看他,有點“趾高氣揚”地又說,“你猜我為什麼一個人跟你走出來,還走了這麼遠。”
他都已經這麼直白的表示了。
沈河整個人從頭紅到腳,絲毫不敢開口猜測,唯恐這是一個自己遐想的天大玩笑。
沈錦清伸出手,揉了揉他漲紅的耳根:“之後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沈河複又點頭。
沈錦清滿意了,露出一個貓兒般狡黠的笑,揚長而去,獨留他自己一個人回家。
沈河顯然沒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麼快。
但他行動力很強,第二天就上門提親了,期間被即将出發的沈錦華狠狠飛了一記眼刀。
可見他早就圖謀好了的要挑個良辰吉日上門來。
他對沈錦清早有心思,本來就在沈錦清家住了很一段時間,這之後不想頻繁的上門,就是不想在提親後讓人猜測他在那段時間裡和沈錦清的關系。
雖然村子裡的人大多都很純樸,可總要以防萬一,而且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向沈錦清刨白自己的心意。
可昨晚沈錦清提了,他也就再顧不上旁的什麼了。
沈錦清揶揄的眼神讓沈河不敢看他。
沈錦清可沒想到昨日才互通心意,今日這傻不愣登的就敢上門提親。
真是出乎意料……那當然就是要答應他了。
沈父沈父早都看出端倪來了,沈錦清同意,他們也沒意見,還都很好奇這沈河怎麼突然開竅了。
等沈錦華的車馬到建陽,沈河自己一個人住的小破茅廬,變成三間圍籬瓦房,他們就成親了。
沈錦清和沈河用分成兩半的葫蘆飲合卺酒,紅燭帳暖,一片喜色之中是沈河先吻了沈錦清。
沈錦清扯着他的衣襟,兩人一起倒在床鋪上。
沈錦清睜着眼看他迷醉的眼神,嘴巴裡被攪弄着發出嗚咽的細碎聲:“唔、哈…你醉了。”
“你變得好激動……”
沈河看着沈錦清澄澈潋滟的淚眼,整個人都在升溫,知道他是故意的:“沒醉,喜歡你。”
沈錦清一條腿被架在他肩膀上,發出溢滿的喟歎聲……
……
沈錦清一連好幾天都沒能下床,沈河像隻處在發情期的狼犬,咬得他大腿根還有腰背上全是掐痕,他後面漲的發疼。
照他們這樣的架勢,床都要被搖散架,幸好從家裡搬出來了……
餐館關了幾天門,現在他和沈河已經成親好幾日了,可他疼得根本提不起力氣去餐館。
隻能放任的躺在床上,怨怼着教訓沈河。
沈河像是隻吃飽喝足了的大狗,跪在床邊挨訓,面上不顯,實則被訓完還要搖頭擺尾的用行動黏着求主人寵愛。
再之後的某一天,沈河突然在親密的時候問他說:“錦清……你覺得我會是那個秦将軍嗎。”
“他失蹤了,而我這麼巧被河水沖到這裡。”
沈錦清頭發汗濕,被他弄得難耐,有些難以理解他的問題:“唔、别轉移話題,出去、快出去。”
他流着淚,又被沈河吻去:“那個秦、啊、秦将軍不是死、死了嗎?再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我……”
沈河沉默的動作着,擺着腰喘息一聲:“我覺得也是……他已經死了。”
沈錦清呼吸急促起來,搖着頭拍打着他的脊背:“出去、出去……你剛剛答、答應我的……”
又是連日來的厮混,讓沈錦清都有些數不清日子。
但他們已經成親了,沈錦清不能如何,隻能随他去了。
後來沈錦華寫信回來,說當上了京官,要接他們到京都裡去。
沈錦清的餐館做了很久了,他舍不得,如今也正是紅火的時候,他打算先和沈河一起送父母上京,再跟哥哥講明情況。
在這之前他從沒來過紙醉金迷的繁華京都,就多逗留了幾天,今日正和沈河出來一起逛京都夜晚的街市。
街市上人多,沈河護着他避着人群,他們被推擠着靠近一個賣花燈的攤販,沈錦清随手提起一個憨态可掬的小犬形狀花燈仔細打量。
後面突然響起一聲不可置信的長長呼喚聲,那個人渾身顫抖着:“秦将軍——是秦煜将軍嗎?!”
這人分明看的是沈河。
電光火石間想起了什麼,沈錦清眼睛一眯,看向“沈河”。
“沈河”心虛地挺直了脊背,任他打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