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裡,我跟嚴靳接吻,沒開燈。
春夜微涼,他體溫很高,我很久沒碰過他了,他吻技好好,親得我頭暈目眩,一路跌跌撞撞,碰倒了椅子,踢到了桌子。
他脫下外套丢在地上,我仿佛踩到了,手軟腳軟的,站不穩,重心全部倒在他身上。
窒息邊緣他才将我松開,我偷了口氣,盯着窗外的夜景看,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
二十一層好高,城市盡收眼底,榕城的夜色和巴黎不太一樣。
我回頭,嚴靳拉開了帶鎖的抽屜,我知道他在找什麼,我說:“哪個正經人會在辦公室放這種東西?”
他走到我面前,勒住我的腰,在我耳邊說:“你這會兒拿我當正經人了?”
我被他翻過身,抵上玻璃,呼吸在玻璃上凝結成一層薄薄的水霧,我聽到塑料撕開的聲音,又聽到嚴靳說:“白天見了我,為什麼裝不記得?”
我說:“太久沒見,本來也記不太清了。”
嚴靳親了親我的頭發,用低沉的聲音喚我名字,又用低沉的聲音問我:“是腦子記不得,還是身體記不得?”
他還說:“沒關系,我幫你想起來。”
......
一個多小時後,萬恒某嚴姓合夥人辦公室的燈光亮了。
我坐在沙發上,嚴靳彎腰撿起外套,上面有幾個高跟鞋的鞋印,他把衣服挂在架子上,沒有穿。
我說我渴了,他走到茶水間給我泡紅茶,又問我要不要吃宵夜。我說我累了,改天吧。
我又問他:“拿東西隻是個幌子嗎?在辦公室做比在酒店刺激?”
他搖頭:“真是拿東西。”
我端着茶杯跟他走回辦公桌,他打開抽屜第二層,翻出一個小盒子扔給我,我險些沒接住,低頭一看,也沒看出名堂。
我問他:“是什麼?”
“消炎消腫的。”他指了指自己的右側脖頸,“除了臉,這裡也别忘記塗。”
我擡手一摸,脖子皮膚有些刺痛,我撩開頭發,用手機前置鏡頭照了照,有幾處不起眼的破皮,應該是跟光頭打架時留下的。
“黃洪飛怎麼認識你的?”我問嚴靳。
他坐在轉椅上點了根煙:“我幫他大嫂打離婚官司。”
“他好像有點怕你?”
“有嗎?”
“不想說就算了,不過我記得你以前是做非訴的。”
“錢到位了,什麼都做。”嚴靳說,“以後有需要可以找我,給你打八折。”
我細細品了品這句“八折”,問他:“你給我三叔打幾折?”
嚴靳吐了口煙,擡着下巴笑:“我不收他錢。”
我聳了聳肩膀,說:“沒意思。”又說,“送我回酒店吧,困了。”
回酒店要經過市中心,路上有點堵,榕城的夜生活還是很豐富,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遊走在閃着迷幻燈光的大街上,路旁停着好多車,豪車破車自行車樣樣都有。
嚴靳忽然問我:“明天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