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靳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抱了起來,他把我抵在牆壁上,擡眼望着我說:“如果我想要張開血盆大口吞掉你易家财産,她會欣然提供人證物證,事成之後,我給她一筆資金救急,作為感謝。”
我兩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來回摩挲,我無聲笑了笑:“那你要選哪一個?”
“我哪一個都不選。”嚴靳湊上來咬我的耳垂,他說,“易家最值錢的寶貝早就在我囊中,我不需要她的幫忙。”
我閉上眼睛,仰頭伸長了脖子:“那她去找老頭告狀怎麼辦?”
“他們的事,關我什麼事。”
“老頭要跟你做親子鑒定怎麼辦?”
“我說了,他們的事,與我無關,我沒有配合的義務。”
我想了想:“但他可以找我三叔啊。”
“你三叔不是他兒子,我就是他兒子了?”
我摸着他的頭發笑,我說:“嚴靳,你好缺德。”
他抱着我,往上托了托,轉身朝卧室走,他說:“寶貝,你也是。”
......
很多時候我都感覺,我和嚴靳缺了些人性,我們真的更像動物。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我轉頭打量他,看得很認真,我還是覺得,我和他分明長得一點都不像。
他跟我家那些道德敗壞、道貌岸然的老東西,更是一點都不像。
我拉過他的胳膊枕在脖子底下,像是自我說服般喃喃道:“你不是我三叔。”
他點頭,像在給我念安心咒,他說:“我不是。”
我縮在他懷裡無聲躺了一會兒,我發現我嘴上說着無所謂,心頭還是有點發虛。我翻身爬起來,趴在他胸口上,我問他:“薛阿姨的話是真是假,你當真沒有半點好奇嗎?”
嚴靳睜開眼睛,他說:“好奇。”
“你希望是哪個結果?”我追問道。
嚴靳沉默須臾,才開口道:“如果她不是我親生母親,這些年發生的一切,我都可以釋懷。”
我驟然意識到,原來他也是在意的。
他當然應該在意,他是人,他有感情,他有血有肉有溫度,他的心很柔軟。小孩天然就渴望來自父母的愛,嚴靳小時候當然也一樣,他又不是什麼堅不可摧的轉世靈童,他隻是個尋常的、渴望被愛、被保護的,有沒有得到愛和保護的小孩。
“但如果薛阿姨所言不實,我們就簡單了。”
我伸長了手臂抱他,不帶任何瑟|情意味的。雖然我沒什麼本事也沒什麼力量,但我想要愛他、保護他。
我不能自私地,把他圈禁在未知的迷霧裡。
他需要知道真相,他需要得到釋懷。
我說:“我也好奇,滿足我的好奇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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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猶豫和糾結占據着我們的大腦,我原本還以為晚上會睡不着覺,沒想到剛沾到枕頭就斷了意識,可能是累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告訴嚴靳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嚴靳說他也做了一個夢。
他問我夢到什麼,我說我不記得了,但夢裡有你。
我說:“你不是幾乎不做夢嗎,怎麼突然轉性了。”
他笑了笑說,夢這種東西,哪裡是人能控制的。
我問他,夢到什麼了,是不是和我一樣,也不記得。
他搖頭,他說他記得好清楚。
他夢到了他的小時候,他在閣樓裡看書,聽到樓下有動靜,他就探頭出去張望,他看到了一棵蘋果樹,樹下站着一個年輕女人,女人在吃蘋果,還擡頭對他笑。
他說那個年輕女人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她從果樹上摘蘋果,摘了好多蘋果,一個接一個地往閣樓上扔。嚴靳說他站在窗戶旁邊差點被蘋果砸到,女人還在樹下笑他,然後繼續朝他扔蘋果。
很快,房間被蘋果堆滿,整個屋子裡都散發着清淡的甜香。
他抓起手邊最近的一顆蘋果,送到嘴裡,咬了一口,又脆又甜。他再次回到窗戶面前,想要找尋那個年輕女人,女人不見了。
他醒了過來。
我眯着眼睛對他笑,笑夠了就湊過去親吻他,我輕聲對嚴靳說:“别在夢裡找了,姐姐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