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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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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寬敞的帆船底倉住着虞瀚東與十數名南來北往讨生活的人,他們每個人都隻有一張床榻大小的活動空間,熟識的、不熟識的均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話。

虞瀚東獨自躺在底倉的一角,合眼假寐,然而那些關于天南地北的見聞紛紛傳入他的耳朵裡,在這些瑣碎的傳聞中,他最感興趣的是去年年底衛國雲文君偕同上将軍高巋發動政變,殺兄篡位,順勢一夜間滅了相國宋矯一族,現如今雲文君登位為新衛王,正大興土木建造新的宮室,所以天底下很多工匠和有手藝的人都跑去衛國都城易州尋找機會。

申時末,船上的夥計端來了粗茶點心。衆人都是走南闖北慣了的人,并不介意食物的好壞,紛紛囫囵吃了些。

虞瀚東吃了兩張薄餅,喝了一碗茶,便離開底倉去外面透透氣了。

千丈寬的天江河面上,數艘帆船默默地行駛在夜色中,皎潔的月亮倒影在河面上,随波起伏,煞是好看。

月白風清,水天共碧。

倚在船頭的虞瀚東望着這足以讓他終生難忘的景色怔怔出神,忽然耳邊傳來怨聲載道的聲音。

兩名船上的夥計端着餐盤正從樓上下來,其中一名夥計怨道:“擺什麼臭架子,這不吃那不吃,還提那麼多要求,這小白臉真是難伺候。”

另一名夥計道:“算了算了,他不吃正好便宜咱倆。”

兩人下樓後邊說邊轉入後倉去了。

虞瀚東擡頭望向最上層供貴客居住的樓層,那俏護衛愠怒的模樣悄然出現在他腦海裡,他不由得搖頭苦笑,跟着悄悄往廚房方向去了。

帆船右翼上層的艙舍内,獨自躺在床榻上的俏護衛已經大半天沒進食了,肚子開始咕咕叫,可氣的是剛才夥計來送晚膳,她竟因飲食粗陋沒一點食欲把他們趕出去了,現在餓得翻來覆去睡不着。偏偏又感覺身上奇癢難忍,想沐浴更衣,卻開不了口,隻能苦忍着。

“笃笃”柔和并不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俏護衛微覺詫異,她一手摸到床沿處的長劍,問道:“是誰在外面?”

門外悄無聲息。

俏護衛猶豫片刻,手持長劍打開房門,門外空無一人,她以為是别處客人的孩子在搞鬼,于是出門四下裡看了看,卻未尋見一人,無奈回歸自己的艙舍,關上房門後,正準備坐回床榻上,一陣香氣飄來,她望向臨窗的木桌,隻見上面放着一隻荷葉包裹的東西,上前打開一看,竟然是隻剛熟的釀鵝,她不禁欣喜異常,迫不及待地撕下一隻鵝腿正要塞進口中,卻忽然感到奇怪,這釀鵝怎麼會自己跑到房間來的。她探頭窗外,除了一片緩緩而流的江水再看不到任何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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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天江西岸、衛國東南境内,原先有着兩個努力掙紮求存的小國,分别叫牟國與肥國,後終被衛國吞并,俱已成為曆史,現如今原古牟國境内的沿江小城绛地已成為一座港口小鎮。

三桅帆船在古牟國的绛地靠岸,一批貨物由港口上的搬運工搬運下船,虞瀚東跟着幾名走南闖北的人下了船,投入小鎮。一襲白衣的俏護衛遠遠地跟在他身後。

小鎮充滿了生活的氣息,能聞見雞鳴犬吠,偶爾還能見到孩童追逐打鬧,鎮上的人各司其業,處處井井有條。

虞瀚東在鎮上轉了一圈,原想買一匹代步的坐騎,卻連一匹馬都沒看到,灰心之下,他草草買了些幹糧清水,然後來到鎮上的一座簡陋茶寮小憩。

茶寮内隻有一位行商模樣的中年男子。

虞瀚東剛問店主要了一壺茶,俏護衛抹着額頭的汗珠進了茶寮,她坐在了另一邊的位置,也向店主要了一壺茶。

店主奉上茶水,俏護衛先用茶水沖洗了下杯具,然後倒了杯茶水,剛抿了一口,便吐了出來,顯然她不習慣這茶水的味道。

過個一會,又走進來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他與虞瀚東共坐一桌,要店主速速上茶。

這時一旁的行商手捂胸口,表情極為痛苦。

那文士注視了一陣,随即移到那行商一桌,關切地問道:“兄台可有心疾?”

行商額頭冒汗,強撐着道:“時常會呼吸困難,心口疼痛,有時還會覺得煩悶驚悸。”

文士點了點頭,道:“在下頗通醫道,可否讓我給你把下脈?”

行商露出感激的神色,随即伸出右臂。

文士搭脈,眯着眼,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兒。

另一邊的俏護衛望着他倆,不禁露出好奇的神色。

半晌後,文士搖頭晃腦道:“兄台此症頗為麻煩,需耐心調養。如你信得過在下,可交由我來為你醫治。”

行商略作思索,躬身施禮道:“還請先生救我。”

文士客套一番後,道:“隻是你這病症太過于嚴重,需得先付一錠黃金,讓我為你采購藥材······”

俏護衛突然冷哼一聲,打斷道:“招搖撞騙,不知所謂。”

文士羞惱成怒道:“哪來的鄉野小子,無禮至極。”

俏護衛臉色一沉,提劍來至兩人面前,對着那文士啐道:“那你說,他這病症從何而起的?”

文士見她手持長劍,不敢放肆,隻得乖乖答道:“自然···自然是邪風侵入體内所緻。”

俏護衛輕笑一聲,轉向行商,道:“将舌頭伸出來讓我瞧瞧。”

行商也跟着乖乖聽話,将舌頭伸了出來。

俏護衛細細看了兩眼,好整以暇道:“這分明是心熱滿症。什麼邪氣侵體?簡直胡說八道。”

文士強辯道:“不可能,這明明是邪風所緻。你···你,憑什麼你說的就是對的?”

俏護衛杏眼圓睜,傲然道:“就憑我祖上世代行醫。”随即又問行商道:“你平時是否經常失眠?飲食不當?容易憤怒、焦慮······”

凡俏護衛問一句,行商便點一下頭,他的臉色很是詫異,隻因全都被俏護衛說中了。

見此情景,文士頓時羞愧難當,扔下茶錢灰溜溜地跑了。

虞瀚東在一旁看了整個過程,讓他驚訝的是俏護衛竟然還有這麼一手,垂頭細想,他忽然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俏護衛讓店主拿來紙筆,在紙上寫道:“宿姜、遠志、白芍藥······”寫完後,又囑咐行商如何煎熬、服用等等。

待俏護衛忙完,虞瀚東起身結完茶錢,出門去了。

俏護衛秀眉微蹙,一跺腳,又追了出去。

出了小鎮,步行十餘裡,行至荒郊野外,此時烈日當空,俏護衛感到悶熱難當,又走了半裡地,至一片小樹林,已看不到虞瀚東的背影。她氣惱地朝旁邊的大樹踢了幾腳,狠狠地道:“死偷鵝賊,臭偷鵝賊,再讓我見到你,我定要你好看。”

罵完後,她一屁股坐在大樹下,還在生着悶氣。這時樹上忽然落下來一隻水壺,她正口渴,想都不想便拿起水壺打開喝了一口,剛喝完她方才猛然驚醒,立刻仰頭看去,隻見虞瀚東攀在一根粗枝上朝她微笑。

俏護衛一想起剛才自己的舉動都被他看到了,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虞瀚東從樹上一躍而下,笑道:“怎麼不罵了?剛才不是罵的挺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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