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發的少年額頭濕透,有幾縷發絲因為毫無章法的擦抹而亂七八糟地粘在額角,金綠色的眼瞳泛起紅色,然而比之更為旖旎莫名的是青年脖頸向下延伸的肌膚,正逐漸浮現淡淡的粉色。
長褲因為跪着的姿勢被撐出褶皺,喘息開始加重的少年再次抹了一把額角的頭發,伸手從口袋掏出阻劑針管,閉上眼睛推進了身體。
遏制着的喘息聲逐漸變得平靜,心髒還在痛着,但是這早就已經是常态,橘發濕透的少年撐着腳踝,用力站起來,長時間的跪姿讓他站起來後的身形還有些搖晃,他甩了甩頭,腦子也終于慢慢重新變得清醒。
德文萊茲伸出手扯下領帶,褪去外套,走進了洗漱室。
……
已經是鬧劇發生後的第二天了。
然而事情似乎并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被時間抹平,而是在此基礎上接二連三地傳出了更加勁爆的傳聞。
與此同時,學生會的一間辦公室内。
“什麼?她還真的敢把這件事情爆出來!”
位于房間正中央的是一名粉發的少女,她的身邊站着同一個部門最親近的朋友,與此同時這位朋友還是安娜爾父親下屬的孩子,因為這一層關系,安娜爾十分信任她。
齊娜:“是的,雖然說并不确實真的是歐特莉幹的,但是……”
安娜爾打斷:“不是她還能有誰?而且昨天她的态度就已經很明确了。”
安娜爾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在留影水晶球播放完畢後她就注意到歐特莉獨自一人走進了通向休息間的走廊,而在此之前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安娜爾才剛剛和歐特莉發生了暗流湧動的摩擦。
這樣的巧合之下歐特莉一定會懷疑是安娜爾故意這麼做來搞壞她一直經營的形象的。
所以安娜爾立刻追了上去,起碼要搞清楚歐特莉是否會因為誤會自己而做出什麼更加恐怖的事情!
然而隻有兩個人在時的歐特莉壓根不想聽安娜爾任何的話,同時安娜爾也很快意識到了歐特莉這個蠢貨居然真的認定了就是她做的。
接着安娜爾就被大力關上的門拒之門外,歐特莉揚言再也不會想要聽她說話,還說會要她好看。
齊娜震驚:“歐特莉是這樣的?”
安娜爾咬牙切齒:“當然,而且我也敢肯定,昨天晚上那個水晶球裡的影像也根本就是她本人能做出來的事。她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麼純真。”
“這麼說昨天那個水晶球确實不是你做的喽?”
安娜爾憤怒:“當然不是我!我才剛剛和她發生了摩擦,怎麼會蠢到立刻就做出這種事情來捉弄她,你以為我是歐特莉那個蠢貨嗎。”
齊娜似乎信了,她拍了拍憤怒的安娜爾的肩膀,安慰說:“那現在怎麼辦,你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大家現在讨論的對象從歐特莉變成了……你。”
安娜爾氣得想要暈倒。
而且大家居然也都相信歐特莉的話。
沒錯,在社團宴會結束以後,今天的早上大家就都傳開了,貼在公告欄上的紙條上寫着安娜爾是歐特莉一直以來的宿敵,合理懷疑根本就是安娜爾針對歐特莉搞的一場惡作劇,而且除此以外,安娜爾當年競選上學生會的副主席似乎存有内幕。
紙條是這樣說的,但是帶有八卦性質的傳聞就像是龍卷風過境一樣迅速影響到了學院内的每一個角落,有專門打聽八卦的學生迅速打探到了紙條中提到的當年的内幕。
在競選前夕,安娜爾有過類似于拉幫攏派的拉票行為。
“副主席的身份竟然是這樣得來的嗎,真是令人震驚啊。”
由此而引發的勁爆讨論,正在校園每一個可見的地方如火如荼地進行着。
安娜爾和齊娜躲在學生會的辦公室裡,現在連課都不敢去上。
“可惡的歐特莉!”
安娜爾氣得胸膛欺負,作為小跟班,齊娜連連安慰。
“這下讨論歐特莉的傳聞的人一下子好像無影無蹤,說實話,這應該也是歐特莉的目的吧,用你的傳聞掩蓋住她的,這樣就可以大大減少學生們對于她的關注度,她也能因此逃脫被議論。”
“她還真是狡猾,想到了這麼一個辦法,這麼想來昨晚你怎麼說她也不願意聽的情況也是能預料到的,恐怕她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決定吧。”
齊娜氣憤地環抱起手臂。
也不知道是因為哪一個字眼,安娜爾突然沉默下來。
齊娜很擔心:“娜爾,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說話,不要太生氣了,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想辦法,為那種人氣到身體可不值得啊!”
沉默的安娜爾低着頭,低聲喃喃:“用我的傳聞掩蓋住她的傳聞嗎。”
齊娜沒有聽清安娜爾在說什麼,疑惑靠近:“什麼?”
安娜爾想到那天無意聽到的,他的秘密。
“我也許想到辦法了。”
安娜爾表情沉默地說。
也隻能……這樣了。她别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