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孀是敦煌顧家庶出的小姐,敦煌薛嘯凡所在的薛家為主,顧家屬于其中大族,善營商。
而她與兄長顧引玉因為考核不過沒有進入雲頂學院,見此次校盟聯賽如此開放盛況,才動了組建隊伍争奪機緣的心思。
至于為何明明顧家也算大族,卻放任她們兩個小輩出來和一群散修組隊、千裡迢迢也沒有護身法器,出身不低卻為九百黃币以身涉險......自然是因為,
“我們庶出的沒什麼地位,有些天賦也不頂用,如果不甘心、便隻能自己出來謀生了......”顧以孀苦笑道:“我們一行本七人,前幾日一隊友斷了根靈脈,治療費足足百多黃币。湊了全部身家也湊不出來。”
“我們都是原先在敦煌學堂就認識的同窗,也都不受家族重視,唯有互相扶持。”
靈脈的斷裂,修複時間為百天之内。其中以醫師的實力細化最佳的治療時間,但是超過了百天,便是神仙難救了。
像顧以孀她們這樣有參賽資格的修士,不說什麼絕世天才,但也稱得上如今這一代新人中的皎皎天嬌,不可能就此讓筋脈斷裂多一份修煉路的阻礙。
“什麼狗屁嫡嫡庶庶的奇怪區分!我們無緒大陸從來隻以實力論長短,你們這.....也真是搞笑。”陳知星不滿發言點評。
溫書儀雖然為溫家嫡女,卻也一向看不懂這些家族的操作,她無奈道:“若是有城池之心血脈的主家區分嫡庶還可以理解,除此之外,不都是自家人嗎?”
任平生涼涼打斷:“也沒什麼好自家人的,這跟着父輩的傳承....哼。”
她話說一半,除了依依若有所思的打量一眼外,其她人都當作她一貫的“不合群”作風,沒有給予什麼特殊的表示。
簡單交換了些個人信息的時間,許搖光也獨自在外成功為奄奄一息的五男吊起了些生命值。
其中顧引玉與陳武兩男修為較高,他們自身恢複能力配上許搖光的治療已經好了大半,而另外三男修為和運氣都很一般,應該是最近幾十日都沒有什麼戰鬥能力了。
顧以孀起身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将目光轉向許搖光,視線對上瞬間,她先是俯身行了個大禮,随後道:“請問,姊妹們可否帶上我們幾人先回城?現在這個情況,我們不敢保證能平安回去。大恩無以為報,我們可用兌換的傳送符交換。”
許搖光擰眉不語。
顧以孀知道了她的意思,隻得又苦笑解釋:“姊姊可能不知,這傳送符的使用綁定,如果日後你們遇到危險,使用我們的符咒,清零的也是我們的積分。”
如果她所說為真,這樣一來,這傳送符對于她們而言倒也是一個非常不一般的保障。
許搖光用紙鳥與溫書儀進行短暫交流,後者對這規則不太知情。
“稍等,事關重大,不知是否是你們全員的意思?而且我們隊伍内部或許也要商讨一二。”許搖光笑道。
顧以孀便點點頭,與她交換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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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圖中人自行填補空缺,于雪中又重新圍成更緊密一個小圈。
“我覺得送吧,”溫書儀等苗喵捏了把靜音結界後先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他們這樣回去,其實真的兇多吉少,同為修士,總不可能讓他們真的淪為害蟲口糧。”
陳知星和苗喵都點起了頭,而依依卻道:“可是,我感覺有些奇怪。”
顧以孀的言辭,好像沒什麼問題,卻又隐隐讓人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具體還不知,不過光她口中的回城領符為謝禮就不太對勁----按顧以孀的說法,從隊友受傷到出城獵殺,再到如今想要返程.....三日之期,難道還有餘存嗎?
溫書儀:“或許有些沒有與我們說實話,但是.....性命關天,難以坐視不理。”
好吧,都這樣說了好像又有些道理,許搖光心算了會,道:“如果隻是些她們的小私心,便沒有什麼所謂。如今開賽半月不到,我們出來不遠,一心回趕,往返一日足以,不會耽誤什麼。”
陳知星撓撓頭----“那你們是在擔心什麼?她們一點小魚小蝦,除了這個顧以孀勉強能看之外,很難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吧??”
行,那就好人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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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手的積分記錄手環中有回城的相關指引,她們回來一路或許是運氣使然,沒有遇到任何害蟲,就連實力不濟的也一隻不見,稱的上是一帆風順。
而此情況下,顧引玉為首的五男多多少少都有些面上的不太好看----畢竟要是沒什麼危險凸顯出來,那他們的犧牲不就算作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