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梁本代盜竊修為的傳承人,曾經吸幹了半城女修才有的和馮如松一戰之力。
“你放任靈力全廢的我在雲頂學院當教授,不管我在外面收學生。因為你看不起我,就算我們之間有血海深仇,你也不相信我可以搞出什麼大東西。”馮如松漫不經心的把手中護甲一顆顆拆下來,動作很慢,配合着現在精緻的外表看着還有幾分優雅。
“可是白兼容,你靠的是盜竊、掠奪。而我,一直堂堂正正。”馮如松歎氣道:“我們上一次輸,隻是因為寡不敵衆。但是這一次不會了。”
“給你八輩子,你都算不過我。”
窗外雷聲大作。
白兼容想要捏住她,卻見這靈力阻隔的塔内,馮如松輕輕松松的于書房潔白闆闆磚中開出一個大洞。
她頭也不回的跳入其中。隻為他留下了一身華麗衣裙和十根長長的寶石護甲。
黑洞消失,潔白地闆上一行金光閃爍搖曳:
【下次見面,我要你的狗命。】
白兼容氣的打下一掌,金色的字迹筆畫遊動重組,最終變為了一行----
【溫書儀和越佑都是我的學生,厲害吧^_&】
畫的很醜很嚣張的一個笑臉,看得白兼容火氣上湧,大喊一聲:“傳溫凱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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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霁早就化成了一團黑霧,和頭頂劫雲比起來不分上下的黑色,要不是她在沙場前的小山丘上簡直要與和頭頂劫雲混淆。
狂風大作并沒有吹散她的身軀,她隻是很有節奏的幫助底下修士們兩兩三三的擋下雷電。
修士一道她一道、一大團的身軀看着小了一點點,但是不影響什麼。
沙場上本來隻有雷聲大作的動靜,都保持的全神貫注的安靜共同應對男神的怒火,直到----
雪霁大喊一聲,因為身軀化霧的緣故,這一嗓子簡直要劃破天際。
“馮如松!你是人嗎?我在幫你的孩子們抗雷劫,你幹嘛亂用我的障氣!”
怨氣深重,簡直要殺人的憤怒傾巢而出。
馮如松本就沒有自己的實體,被她直接從半空中叫喊出來,飛速的掉落速度眼見的要臉朝大地。
天上劫雲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蓄力一道劈下。
被依依擋住。
左手被震蕩的發麻,她邊甩邊聽見熟悉的女聲道:“可以不用這麼戒備。”
低頭,馮如松的靈體正橫趟在地,笑得開懷:“他們一時半會找不到這裡,不如我們師徒叙叙舊。”
反正還留了一個溫翩然在那邊扯皮吸引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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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如松自己的靈力盡數毀壞後與雪霁簽訂了一道不平等條約----每半月可以使用雪霁的障值一次使出自己原本的法招,每一招幾乎都可以發揮人皇境的威力。
完完全全的不平等條約,馮如松什麼也給不了人家,卻可以享此便利,也就是我們的蟲王雪霁大人脾氣好且力量強大才不介意。
而馮如松自己,原本的實體報廢,出來使用的都是魂力凝聚的身軀,用一次少一點。
能省就省,每一滴可以利用的力量都被她用在了刀刃上。
而一次,破空逃離勉強算合理開銷,留字可不算。
難怪被罵。
依依趟在沙丘上,和半透明的馮如松一起看着下面的英雌軍,黑壓壓一大片站在五花八門的害蟲群中,别有一番意氣風發之感。
馮如松手臂凝實,摸了把一直安靜的永晝:“你們做的不錯。”
依依瞥她一眼,淡淡道:“您省着點力氣吧,多留些精神力,等你投胎了我當你老師。”
“沒大沒小,再多收一個你家宇承可要哭了。”馮如松笑道。
依依歎口氣:“我的老師變成這樣,我也要哭了。”
一句話終結了聊天,大大咧咧的馮如松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最後隻得尴尬的用不存在的手默默摸摸不存在的鼻子:“我的精神力這些年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樣轉生,下輩子得是一個傻子----可能也留不在這種有靈氣的高位空間。”
依依:“那你去末法時代當小貓,把靈魂修複好之後我就抓你回來。”
馮如松作為萬萬年來第一的星道修士,精神力強大不言而喻。
百年來靠着攢着使用的雪霁障值與自己的精神力,做成了這麼多事已是極限。
其實她們都不怎麼在意轉世之說,失去了記憶的全新身份還是不是原來的自己這本來就是很哲學的一個生命命題。
但是,馮如松認真道:“我不後悔,我這一輩子,做的所有事情,幾乎都值得。”
唯一不值得的就是救下了白兼容那個死人。
同樣的星道修士,算無遺漏,唯獨比不過馮如松。常年的嫉妒讓他在一朝得勢後也留下了她的命,隻為日夜羞辱這一廢人。
可惜的是他看不見的深夜,馮如松已經把水攪的昏天黑地。
這麼說來倒也不算完全的錯誤,不救他,哪來的人在蔡臻臻失敗,頑石全員戰死的情況下力保馮如松。
被牽着鼻子轉的八一盟主、天下第一占星師?她在一日,他就永遠算不出來真正的局勢。
而下一代星道第一人.....或許,正在雪霁的護航下進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