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女人指着自己,久久無法回神的震驚模樣,顧晚很無措。
害怕池攬月不接受自己,不願意與自己相處,擔心被最喜愛的人疏遠,她的眼裡沁滿了失落與沮喪。
“主人。”
“你不要二十五了嗎?”
小金毛那毛茸茸的耳朵與尾巴耷拉着,垂着頭,卻躊躇着本能往前挪了兩步,想要靠近自己的主人。
語氣都染上了苦,很沒精氣神的樣子,看起來蔫蔫的,像在雨天被抛棄的濕漉漉的小流浪狗。
“等等……”
池攬月今天有些大腦過載了,信息量過大讓她有些沒法處理。
她擡起手微微推了一下想靠近的顧晚,感覺頭有點疼。
發現姐姐都不正眼看自己,顧晚感到有些後悔。
難道和秦栖在咖啡店時說的一樣,被姐姐發現自己不是人類後,會被讨厭遠離嗎?
她咬着唇,努力克制着自己,但還是沒忍住,淚水滑落眼眶。
“顧晚,你怎麼那麼容易哭鼻子。”
都沒給她處理的時間,又給了她一個大難題,真是讓人有些苦惱。
池攬月放下了輕抵着她的手,摸了摸她那看起來手感很好的金毛耳朵,是熟悉的觸感。
讓她沒辦法将顧晚的話敷衍蓋過。
她注視那沾着淚水的長睫毛下,被稍擋着的狗狗眼。
努力将眼前比她高一些的,撇着嘴想憋回眼淚的漂亮女人,與那全身毛茸茸的二十五聯系在一起。
“我沒有。”
顧晚抹着淚,感受着池攬月本輕摸她耳朵的手,變得有些變本加厲起來。
因那揉搓的力道而顫栗,耳朵不禁躲了躲,逃離了作亂的手。
“還說沒有,小哭包。”
被含淚小金毛可愛的反應吸引,她轉而看向了那蓬松的金色尾巴。
好奇地伸向了她那露出破綻的後方,抓住了那心心念念之處。
還沒從情緒中脫離,小金毛就因觸碰而全身一抖。
感受到自己身體升騰上來的奇怪反應,她可憐巴巴地挂着淚,瞥着“欺負”自己的主人。
“不要捉弄我,我明明很認真地在問。”
她更覺委屈,姐姐都還沒好好回答自己,就動手動腳的。
“我怎麼可能不要你呢,明明是你離開的我不是嗎?”
她後知後覺而雀躍,為失而複得感到驚喜,根本停不了手,在毛茸茸處反複流連。
“不是的,我是因為害怕被你讨厭我才走的,我當時控制不好化形,我怕你覺得我是異類而厭惡我。”
顧晚已經很久沒見識到過她如此這般的熱情,一時有些招架不住。
聲音都有些顫抖,卻還是忍着盡力說出來。
那麼忐忑被自己發現讨厭,卻還是承擔風險想要安慰自己,說出隐藏已久的秘密,池攬月為此而感動。
“所以姐姐不要傷心,你還有我,我會給你一個家。”
撐着說完後,她終是控制不住,難以抵擋那調皮的手,在池攬月面前化了形。
始作俑者愣愣地眨了眨眼,隻見眼前的女人變成了令她熟悉的二十五後,夾着尾巴将頭塞進了賓館的床底。
有被她害羞的動作可愛到,她停下了手,走到床邊蹲下,用手指撓了撓她沒藏進去的,聳着毛的背逗她。
“現在還是控制不好嗎?”
//
話音剛落,沒想到本扭扭捏捏的二十五突然退了出來,露出了她從未見過的富有野心的眼神。
那雙眼睛直視着自己,仿佛發現了可口的獵物,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怎麼了?”
接着就被推到了床上,看着眼前的女人撲倒了自己,柔軟溫熱的嘴唇貼了上來。
她被堵得喘不過氣來,口腔裡有潮濕柔軟滑進。
她瞪大了眼睛,剛想推遠身上的女人,便瞬間因嘴裡那溫柔與靈活的觸感失了力道。
身體仿佛有電流流過,那滾燙酥麻的感覺令她軟了身體,為顧晚大膽的舉動而驚訝顫抖。
她的雙手被扣住向上壓在腦袋上方,艱難地在間隙中喘着氣,卻因過于激烈持久缺了氧,而忍不住嗚咽投降。
終于被心軟放開,她努力調整呼吸,還沒緩過神來,便感到腿間擠入了身上女人的膝蓋。
有軟軟的毛蹭着她的脖頸,卻又變成潮濕而溫熱的觸感。
意識到正對着自己頸間放肆的是什麼,她的耳朵立馬變得通紅,可疑的顔色蔓延到了臉和脖子。
清楚自己的身體變化,可以接受的觸碰到達了極限,她實在抵擋不住縮了肩。
感受着扣着自己手的不容推辭的力道,她咽着喉間快要冒出來的聲音,趕緊向壓着她的人求饒。
“顧,顧晚,停下。”
“主人,叫我二十五。”
池攬月為難地在心裡做着鬥争。
有些不想承認此時強勢的女人,便是曾經陪着自己,粘着自己,屁颠屁颠搖着尾巴讨要一個摸摸的二十五。
“不想承認嗎?那……”
氣息撲在敏感的耳朵上,她努力咬着牙,側過臉,為自己的身體反應感到羞赧。
本得意的女人敗下陣來,顫顫巍巍地喊着她,如脆弱的快被雨水打落的花瓣。
想要博得此時被某種念頭所淹沒的女人的憐愛,渴望喚醒她懸着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