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其體型龐大,所以撲騰翻滾之間,引得島中震顫連連,驚得不少法寶器靈都躲藏起來。
而讓沐瑤訝異的不僅是這兩頭妖獸的體型,更是因為它們明明隻是器靈,并沒有進食的需求,卻還在這般厮殺。
琥珀從後趕來,撫着下巴道:“兩件上靈品法寶,估計是這處浮島上最厲害的了,倒是有收服的價值。”
“就是看不出來是什麼法寶,”蕭歸撇了眼剛到的風鈴,呵呵笑道,“鈴兒,要不你用明神瞳看看?”
“我們倒還沒有那麼熟稔,可容你直呼姓名,”風鈴冷眸一瞥,但還是口中念念有詞,一雙眸子化作明亮的井天青色,瞧向那厮殺中椒圖與天祿,“一個是法螺,一個是法鼎。”
這明神瞳确是好用,蕭歸省了一張明瞳符,但對這結論表現出來的卻不是太開心:“鼎之一物,其作用不是煉造,就是封印,這鼎的器靈是個貔貅,貔貅有嘴無肛,隻進不出,多半是走封印一路,至于那法螺,應該是音修的法器,于我們也是無用。”
“管它有用沒用,既然品質不錯,也不能空來此島一番,”風鈴素手抽刃,流霜如電,“先解決它們再說。”
“也是,”不等蕭歸和琥珀反應,沐瑤已是轉動手中紫槍,挽在身後,“這兩個家夥個頭雖大,但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吧?”
看這兩頭巨獸打鬥,雖然聲勢浩大,但速度實在也說不上快,沐瑤很有信心牽制其中一個,給風鈴創造機會。
“确實,你的話,足可單挑那頭天祿,”琥珀拍了拍她的肩膀,打氣道,“上!”
沐瑤咽了口唾沫,有些緊張:“你不會真要我單挑它吧?”
“那不會,我這不是陪着你嗎?”琥珀指向那天祿道,“你看,它肩上生着雙翼,但這翅膀和雞差不多,不能讓他飛行,你可從翅根戳進去,直接傷他要害。”
“器靈也有要害?”在沐瑤看來,器靈也就是一團有了靈智的靈氣團,傷它就如拿槍戳睡眠,很難有什麼效果。
琥珀嗤嗤笑道:“那當然,就像那些能夠迅速再生的妖獸一樣,如果砍了腦袋或摧毀了心髒,一樣是個死。”
畢竟迅速再生到底不是長生不死。
風鈴和蕭歸也已商議完罷,風鈴道:“蕭歸當先,分開這兩頭畜生,我攻椒圖,你們兩個對付天祿。”
沐瑤點了點頭,便又多了些信心,于是蕭歸在前,四人順着盆地的緩坡下去,向那椒圖和天祿逼近。
這一路過去,其他的器靈都沒瞧見,連其他笛子的人影也沒有,蕭歸回過頭道:“說起來,浮生器海開啟也有個兩天了,這麼大兩頭器靈,不至于隻有我們幾個盯上吧?”
“就算有,拿不下它們不也隻能放棄,”沐瑤笑吟吟道,“蕭師兄,咱們可全靠你打響第一炮,你不會是怕了吧?”
“嘿,你這丫頭也學鈴兒挖苦我。”
“都和你說……”
風鈴仍對這稱呼發出抗議,蕭歸已是念念有詞,使出一招土系道法,在右腕上凝成一個巨大的土質拳套,準備給那椒圖和天祿來一擊聲勢浩大的攻擊。
蕭歸雙足運力,一躍而起,那聖王鍛體訣所淬煉出的身體果然厲害,眼見勢頭至少能跳出十丈來高。
就他這一落地,足有石破天驚之威,就算憑力量分不開兩頭器靈,吓也能吓開。
隻是蕭歸剛剛躍起三丈高時,一道波流便朝他激射而來,波流僅碗口粗細,卻也逼得蕭歸揮拳相迎。
那土質拳頭與波流相撞,發出“砰砰砰”三聲,仿佛瀑布直落拍岸之聲,很明顯那道波流擁有的是三重勁力,而那土質拳套接下三擊之後,旋即破碎。
五行相生相克之中,往往土能克水,但這一道三重波流,卻能将蕭歸的土拳瓦解,使這術法之人,顯然修為要高出蕭歸許多。
下一道攻擊也已随之而來,這一次,跳在空中的蕭歸已凝聚不出第二個土質拳頭了。
琥珀雙眸微眯,已瞧出襲擊之人不止一個,忙喊道:“蕭師兄,小心右側劍擊!”
他話音未落,風鈴已追至蕭歸身後,單手按住他肩頭,竟将這身材魁梧之人直接向後扔去,自己單人獨劍應敵。
風鈴先是右揮一劍,隔開對手劍擊,随即劍尖直指水炮,将那奔流凍結,旋即橫揮長劍,放出一片扇形冷氣,将那二人逼退。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直到交手完罷,風鈴落地,蕭歸和沐瑤這才搶至其身畔,與對方二人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