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輕舟唇角輕扯,露出一抹笑意:“隻要你們有耐心等下去,應該能等到答案。”
“如果你們肯告知答案,這兩樣法器倒也可以讓給你們,”風鈴氣定神閑道,旋即又瞧向沐瑤和琥珀,“你們怎麼說。”
“我倒是無所謂……”打不起來的話,沐瑤也就無所謂了,畢竟法鼎和法螺對于他們四人來說都是無用之物,隻能拿到集市上出售,但若隻是如此的話,又似乎沒有必要因此和幾位星品弟子結下梁子。
琥珀也是聳了聳肩膀,雖然未告知沐瑤等人,但那答案本身他是知道的,不過他不想過多插手決策,畢竟在他看來,自己與沐瑤等三人到底不是同行之人。
這幾個小輩會用什麼方式解決這種争端,是奪寶結怨還是讓寶結緣,琥珀并無興趣,反正在他看來,就連本命法寶其實也隻是身外之物而已。
鹿飲溪并不打算強求,先對葉輕舟道:“輕舟,我們還是走吧。”
“為什麼要走,我可沒你那麼臉皮薄,”葉輕舟倒是沒有鹿飲溪那麼好面,已經是接受了風鈴的提議,便解釋起來,“原因很簡單……”
然而話未說起,就聽得一聲暴吼,那椒圖竟被天祿的獨角頂住螺口,直接甩飛了起來。
要說這椒圖,其實首尾都與龍相似,身披龍鱗,下有四爪,若是把螺殼去除,與龍幾乎無異。
但其之所以還有背負螺殼,就是因為螺内身體沒有鱗片,整段身體都柔嫩易破,屬于極大弱點,如無螺殼庇護,連根朽木樹枝都能輕松破開,因而被天祿獨角插中後,椒圖發出一聲痛苦暴吼。
又隻聽“噗通”一聲,椒圖從空中落下,掉入那凹坑湖中,掀起巨大的浪花,逼得沐瑤等人也隻能停下交談,先行避開。
天祿正欲乘勝追擊,隻見那水波翻騰之間,一條水龍奔騰躍起,直沖天祿。
眼見這是椒圖的控水之法,而且這水龍可比鹿飲溪的碧漣要強得多,即使是風鈴也很難将其完全凍結,卻天祿把口一張,将水龍盡數吞如口中。
隻是這還沒完,那龍形激流好似無窮無盡一般,從凹坑湖中不斷射出,久久不停,那天祿便也一直張口吞噬,絲毫不顯吃力。
鹿飲溪面色如常,隻是臉上笑意更溫潤了許多:“幾位真是福星,才來不久,便能得見這鏖戰一日的二獸分出勝負了。”
葉輕舟咧嘴笑道:“是呀,這椒圖的攻擊完全無效,弱點還被人戳中了,死定了。”
“是這樣嗎?”沐瑤撓了撓頭,以她在盤蛇山中,和燕小雨、熊三他們一起打獵的經驗來看,但凡鳄魚之類的水中猛獸進入水中,陸生猛獸除非突襲,是很難讨得到好的。
“那當然了,”葉輕舟倒提長劍,拍了拍胸口,“小爺在星邪劍宮時,也曾跟着去試煉,就沒見過椒圖能打赢貔貅的。”
估計這小子也沒見過幾次,琥珀發出一聲輕哼,仍舊在一旁看戲,以他的觀察來看,那椒圖确實還有後手。
沐瑤搖了搖頭道:“我還是覺得這椒圖有勝算。”
“要不我們打個賭?”葉輕舟一下來了勁,沐瑤與他年紀相仿,修為相近,正是沒什麼隔閡的青春歲月。
“賭什麼?”
葉輕舟叉着腰道:“出去之後,輸者要協助勝者做一次任務,所有貢獻點都歸勝者。”
“那我算是明白你為什麼看着比這位鹿師兄窮多了,”沐瑤打量了葉輕舟一番,嘬着舌頭發出啧啧之聲,“你一定是輸多赢少吧?”
“少……少廢話!”葉輕舟登時漲紅了臉,“你就說賭不賭吧!”
沐瑤心裡稍稍盤算了一番,一次任務也就十天,赢了微賺,輸了不虧,當即點頭應道:“賭!”
對于葉輕舟的性子,鹿飲溪早已是見怪不怪,這人雖有賭和莽的性子,但也不是無腦硬賭,他肯下注之時,通常勝率已經過半。
風鈴倒還沒忘了本來目的,躲開那飛濺的巨浪後,繼續之前的對話:“你們還沒有解釋答案。”
鹿飲溪淡然一笑,道:“答案就是,弱肉強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