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段玉書和蔣月岚回到荷塘小院的時候,隻見到小院門口躺着一具屍體。
那屍體旁邊還站着一個人——阿碧。
不需要多言,隻看那屍體身上的裝束,段玉書也能看出那是一名刺客。
來自那個以飛鷹刺青為記認的組織。
眼看阿碧正俯下身要去拉那屍體,段玉書快走兩步,先于阿碧之前拉住屍體的雙手,将他拖入荷塘小院之中。
待一行人都進了院子之後,阿碧講院門關閉。
“憐心姐?小玉?”蔣月岚喊着沒有露面的另外兩個人的名字。
薛憐心和溫小玉從段玉書的房間走出來。
溫小玉一臉驚魂未定,但仍然逞強走在薛憐心的前面,保護她不受傷害。
薛憐心倒是情緒穩定,走在溫小玉身後,在看見蔣月岚的時候說道:“韓洌在房裡。”
蔣月岚聞言先跑進房中看韓洌,其他人随後也一起進了段玉書的房中。
房内,阿碧和段玉書交換了一個眼色,随後二人看向薛憐心,示意到底誰先開口。
“段公子,那本冊子你可拿到了?”薛憐心先看想段玉書。
段玉書從懷中拿出那本他好不容易搶到的冊子,放在桌上。
“可還順利?”薛憐心說着拿起那本冊子翻看。
“蔣太守的武功……”
回想起進入蔣正峰卧房後的一系列遭遇,段玉書自己都不知道截下來應該說什麼。
在與蔣正峰交手之時,他覺得蔣正峰的武功與自己似乎不相上下。雖然他為了隐藏身份,并沒有使用什麼正經的武功招式與蔣正峰對戰,但是他也能從蔣正峰反擊自己攻擊的行為中發現他的武功不弱于自己。
但是段玉書始終很在意一點。
那就是蔣正峰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身後,橫在自己脖頸間的那一件。
當時他從蔣正峰身上所感知到的壓迫感極高,與蔣正峰之後的反應相比完全是天差地别。
段玉書不知道蔣正峰的真面目到底是這二者之間的哪一個,但是如果讓他選擇,他選擇相信蔣正峰的真正實力是最初一劍便讓自己毫無招架之力的那一個。
“深不可測。”段玉書說出了後半句話。
“我爹的武功深不可測?”聽到段玉書的話,蔣月岚從床邊起身,也來到其他人所在的桌邊坐下。
段玉書看着蔣月岚點了點頭。
如果是從前的蔣月岚,她一定覺得說是段玉書在胡說。
她爹的武功有幾斤幾兩,她這個做女兒的還能不知道?
但是如今那本飛鷹冊子就在薛憐心的手上,蔣月岚也對自己之前對于她爹的種種印象都産生了動搖。
如今的她甯願相信别人的說法,相信段玉書的話,也無法相信自己的心。
薛憐心把手中的飛鷹冊子遞給蔣月岚,蔣月岚将冊子翻開,果然看見内頁是一片空白。
蔣月岚先是讓溫小玉去打了些清水,她自己則是将冊子上的裝訂線拆開,拿出第一頁鋪在桌面上。而後她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包,将裡面的粉末倒在了桌上的茶杯裡,,舀了些清水化開。
蔣月岚拿着調好的藥水,倒在紙上。
衆人皆伸頭看去,但是等了許久,那紙上依然還是一片空白,并沒有顯現出任何字迹。
“怎麼會這樣?”
蔣月岚自言自語,同時又拿出第二頁和第三頁紙鋪在桌上,也同樣将藥水倒了上去。
衆人又等了一會,但是這兩張紙也依然沒有顯現出任何字迹。
“難道是我猜錯了?”蔣月岚看着餘下的白紙,洩了氣。
她最先想到得不是這樣一來調查韓洌來曆的辦法少了一個,而是她自己的猜測讓段玉書冒了這麼大的風險。
“這本冊子既然被蔣太守貼身收着,那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們現在也許隻是還沒有找到讓裡面的内容顯現的方法,并不能證明這本冊子就真的隻是一片空白。”
薛憐心看到蔣月岚愁眉苦臉的模樣,出聲安慰蔣月岚。
“反正這本冊子也已經不能還回去了,就把它留在這,我們再想其他辦法試試。”
段玉書也出聲安慰蔣月岚。
蔣月岚見其他人都這樣關心自己,眉頭終于有所舒展,默默點了點頭。
見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段玉書也開口問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不知剛才那屍體……”